过程中,不仅仅是警方,李允达的手下开始努力寻找嫌疑人,但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放下手中的资料,宋何来到白板前,拿起笔边写便说道:“在这里我们要注意两个点,第一,被盗金银玉器的形制几乎所有参与调查的人都知道,可是偏偏没有任何一件被找到。”
“第二,从调查记录来看,警方和李允达都认为是惯犯所为,因此在盗窃案发生后,针对这类型人群进行了多方调查。”
“然而即便如此,列入怀疑名单的人员一大堆,可案发后并没有突然离开的人,也没有人携带大量现金和被盗财物离开常云县。”
“综合这两点,我们可以得知,盗窃案嫌疑人在作案后将所有赃物藏了起来,并且没有在第一时间离开常云县,而是依旧在照常生活,等待合适的时机。”
佟盛伟连连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死者手中的东西显然会增大他暴露的风险,难怪会杀人灭口了。”
“确实。”宋何将两个案子之间划了一条线:“现在我们需要明确的,就是死者是否参与了盗窃案?如果有份的话,他在盗窃案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周凯沉吟道:“按照你的分析,不同的身份代表着获得那件金银制品的方式存在区别。而根据死者能让盗窃嫌疑人进入自己家这一点看来,是同伙的可能性偏大一些。”
“我也这么认为。”宋何认可了周凯的说法:“要知道死者生前的经济来源只有工作和赌局,如果是从赌桌上来的,那么同样在赌桌上的其他赌客一定也会看到那件东西。”
“并且我觉得盗窃犯在那个时候藏还来不及,怎么会傻到把赃物押上赌桌,所以是同伙的概率大一些。”
“既然是同伙,却又要杀人灭口,那他们之间的矛盾必然已经大到了不可调和的程度。结合主谋与死者的性格来看,死者的行为一定触犯到了主谋不可容忍的一条线。”
佟盛伟微微皱眉:“什么线?”
“这就要从他们两个人的性格来分析了。”宋何细致的分析道:“主谋谨慎细心,心中颇有筹谋,做事之前会先做好准备工作。”
“而死者好赌贪婪,虚荣嚣张,性格冲动,而且从他和李允达之间发生的事情来看,还有点不知天高地厚。”
“想象一下,在盗窃案发生之后,他们逃走之前,赃物是集中藏在一个人手中比较容易隐藏,还是三个人各藏一部分不容易被发现呢?”
认真听讲的张翀举手答道:“前者,并且应该是集中藏在主谋手中。”
“说的没错。”宋何点点头继续说道:“在这两起案子中,主谋的表现证明他很熟悉李允达,不可能是无关的人,所以他藏好赃物之后,一定会很配合的开始搜索‘盗窃嫌疑人’。”
“这样一来,他一定会知道李允达失窃的东西都有哪些,可是如果他看到其中一个被窃的东西不在他手中,他会有什么想法呢?”
张翀恍然大悟:“被死者藏起来了!”
一语说罢,众人顿时恍然大悟。
“张翀说的很对。”宋何赞了一句,目光灼灼道:“在当时的情况下,主谋一心潜藏不想引起他人注意,所以在他眼中,没有什么事情是比一个赌徒同伙藏了一件赃物更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