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给自己找不自在!
以往时,官军来进攻他们的话,都会在山下先休整一番,匪寇们正好趁机重新布置一些陷阱,完全来得及。
他们没想到这次的官军没有休整,故而也就没能成功布置陷阱以应对赵二他们。
年轻人继而对着大厅里几个小头目骂道:“都是你们几个无能!老子交待的事一样都没办好!让你们放暗箭骚扰,结果敌人一个都没射死。让你们挖陷阱,结果磨磨蹭蹭,到现在都没挖好!让你们袭击敌人背后,你们居然还未接战就被射退了!之前不是说敌军没有弓弩吗?”
一个小头目辩解道:“俺们放暗箭时,官军没有回射,所以俺们才以为他们没有弓弩……”
年轻人怒道:“老子让你解释了吗!况且你这叫什么解释?没回射就代表没弓弩?你现在还没拉屎呢,所以你不会拉屎?”
小头目们唯唯诺诺,不敢应声。
年轻人平息了一下怒气,然后询问道:“敌军从原本布置陷阱的位置过去后,我让你们继续布置,现在还在做吗?”
一个小头目回道:“是,不过官军在那些石头上撒了尿,还写上了字,识字的周秃子说写的是‘谁再碰谁XX’、‘谁再动就是乌龟王八蛋’之类的,小的们不太想碰。”
年轻人:“……”
另一边,赵二的部队终于看见了匪寇的营寨。这是一个纯木质的寨子,不过因为是倚着周围的山石而建,所以防御力不容忽视。
这种依山石而建的寨子又叫做砦,砦墙上有防守的匪寇正盯着他们,这些匪寇手持弓弩,站在高处射击的话,射程会比仰射的我军射程要远得多。
赵二对着营寨评价道:“如果敌人凭砦坚守的话,我军不付出一些代价是攻不下来的。我得好好想想对策……”
正在赵二想办法时,匪寇的寨
门忽然打开了,一个年轻人骑在马上,带着一群匪寇从寨门中涌了出来。
赵二不禁瞠目结舌道:“敌人是SB吗?”
那个年轻人却不认为自己是SB,他不听手下凭砦坚守的建议,觉得像乌龟一样防守是弱渣的表现。
“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他这么对手下说道。
现在,他在赵二军前一箭之地(约一百三十步远,至于一步多长,各朝代标准不同,大家就当成总共一百米左右即可。)处停下,他大声质问道:“来者何人?为何犯我领地,擅闯我山?”
赵二嘲讽道:“此地是大汉朝廷之地,此山是管县之山,何时成了你的?可有朝廷文书证明,印契出示?”
年轻人怒道:“呸!朝廷无德,天数有变,山头更易,而归有德之人,此乃自然之理也!”
赵二左手扶刀,右手遥指曰:“你一介贼寇,霸占此山,何称有德之人?”
年轻人听罢居然收起怒容,转而拱手问道:“嗯……不知尊下是朝廷哪位将军?”
赵二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老实答道:“本县新任县尉,赵二。”
年轻人在马上欠身行了一礼,语气也变了:“原来是县尉大人,今日有幸相会。在下乃本山之主邓舍,公既是朝廷命官,当知天命、识时务,为何要兴无名之师,犯我疆界?”
赵二曰:“本官身居县尉,履行本职,前来剿匪,何谓之无名?”
邓舍笑曰:“呵呵呵呵呵呵……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自桓帝以来,宦官猖獗,天下纷争,社稷有累卵之危,生灵有倒悬之急。我父邓三,原是良家子。因受小人污蔑,不得已上山落草为生,自上山以来,外则多次击败围剿之军,内则庇护周边村民,自成一方,不受昏暗朝廷所压迫。现已有不少村民主动投靠,这岂非天心人意乎?今公蕴大才、抱大器,兵精甲足,何乃强要逆天理、背人情而行事?岂不闻古人云:‘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今我大卧驴山带甲十人,良卒百员,绝非是腐草之萤光。而汝等虽然兵多,但在多次击退官军的我等面前,亦难称天空之皓月!你若收戈束甲,以礼而退,仍不失县尉之位。县安山乐,井水不犯河水,岂不美哉!”
赵二则哈哈大笑曰:“哈哈哈哈哈哈……我原以为,你身为山贼之首,来到阵前,面对我军将士,必有高论。没想到,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昔日桓帝之始,县内军备衰落,胥吏酿祸;县乱岁凶,四方扰攘。黄巾之后,各地匪寇等接踵而起,残暴生灵,侵扰村民。因之,县城之中,游侠肆虐,乡野之间,劫匪猖獗;致使狼心狗行之辈,汹汹山上,奴颜婢膝之徒,暗通曲款。以致村舍变为丘墟,村民饱受劫掠之苦!值此危难之际,汝又有何作为?汝之生平,我亦有所知。你世居东乡之滨,也是一读书识字之人。初举孝廉不成,理当出力辅县,安乡兴村;何期反认贼作父,同谋占山!罪恶深重,天地不容!”
邓舍手指赵二:“你……赵二狗官,你敢!”
赵二打断道:“住口!你这无耻蠢贼!岂不知全县之人,皆愿生啖你肉!安敢在此饶舌!”
邓舍气得开始咳嗽。
“今幸天意不绝本县,刘玄德于本县接任县令。我今奉县令之令兴师讨贼,你既为匪寇之徒,只可潜身缩首,苟图衣食;怎敢在我军面前妄称天数!乌首匹夫!苍髯小贼!你即将命归于九泉之下,届时,有何面目见你的家乡父老!”
邓舍手捂胸口:“我……我……我……”
赵二大声斥责:“逆匪贼子!你枉活二十有六,一生未立寸功,只会欺压村民,作贼为虐!一条断脊之犬,还敢在我军阵前狺狺狂吠!本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