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末路

尽灯枯。

    浑身的骨头仿佛被人用铁锤敲过一遍，不断的失血更是让他头晕眼花。

    “我还没有……回去……杀了那个混蛋……”

    青叶感到一股困倦感袭来，仿佛只要他一闭眼，就能好好休息。

    但他知道，他不能睡，只要他一睡去，就再也不可能醒来了。

    “就……就快到了……”

    波之国不大，海岸线已经渐渐出现在青叶模糊的视野中，让他燃起了一丝希望。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却将他彻底打入绝望的深渊。

    “到此为止了，青叶。”

    五长老的声音响起。

    青叶停下了脚步，看着已经站在他面前的五长老。

    半藏也随即赶到，堵住了青叶的后路。

    其实就算不堵住后路，青叶也已经死定了。

    事实上，就算他逃入了海中，严重失血也足以让他死亡。

    除非他现在立即得到有效的治疗。

    但这显然是一种奢望。

    “没想到，我还没来得及回去报仇，就要是在这了。”青叶不甘道。

    半藏闻言心中一动。

    像青叶这样强大的忍者，出现在这里，背后的原因显然不简单。

    从他的语气中半藏也能隐隐猜出一些。

    后世的雾隐村能成为血雾之里，并不是毫无原因的。

    初代水影的血雾政策之所以能顺利施行，也和水之国忍族内斗激烈的传统是分不开的。

    像其余四大国忍族们拿钱办事，虽然也会有些仇怨，但一般并不会单纯因为仇怨下死手。

    除非是双方任务彻底冲突，那就是生死有命了，全族被灭也是有的。

    但水之国不同，即便是没有任务的时候，如辉夜，水无月，干柿，照美，鬼灯等忍族也会因为仇怨大打出手。

    甚至忍族内部也会因为权力斗争爆发激烈的内战。

    青叶的出逃恐怕也和辉夜一族的内部斗争有关。

    画面回到眼前，此时青叶已经失去了反抗之力。

    五长老看着这个不久前把他们压着打的强大忍者，也不禁有些唏嘘。

    不过成王败寇，他也早已经习惯了。

    “少族长，他就交给你了。”五长老淡淡道。

    随着伤势越发恶化，青叶终于再也站不稳，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只是眼神却死死地盯着半藏。

    半藏手持忍刀，缓缓朝青叶走去。

    他以为自己会纠结，会犹豫。

    可是没有，他只是很平静的用忍刀刺穿了青叶的喉咙。

    青叶的眼神黯淡下来。

    或许，从他面不改色的同青叶战斗时。

    又或许是一次次目睹家族忍者的死亡时，他就已经和前世那个平凡又平庸的普通人彻底割裂了。

    环境对一个人的改变无声无息，又无可抗拒，有时候甚至连当事人自己，都未必感觉的到。

    ……

    眼见半藏干脆的杀死了青叶，五长老眼神中闪过一丝欣赏，同时也开始渐渐摆正自己的位置。

    如果说之前，包括他在内的大多数长老还对半藏继承人的位置有所疑虑的话，此时他已经真正将半藏当成家族未来的主宰，也是未来的希望。

    用卷轴保存了青叶的尸体后，五长老道：“少族长，我们回去吧。”语气中多了一分方才没有的恭敬。

    半藏默默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