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藏在高处的耶无害闻听楚定芳所言,他久积于心的迷团终于豁然开朗。原来他耶家祖传之宝“万宝玉”还在阿里耶库尔之手,而且正是阿里耶库尔在擂台比试之中借机杀了陈剑南。正是从那时起,阿里耶库尔从陈剑南腰间盗走了稀世珍宝“万宝玉”。但是后来他又听“天皇密使”说“万宝玉”又已流落他人,不是在相府,就是在八王内宫。时至今日,这个谜底终于在此揭开。
此时,耶无害摸了摸胸前所挂的雌璧“万宝玉”。他终于感觉到,这雌雄双璧重见天日的时候已为期不远。他只要坐山观虎斗,时机一到,他就能飞身取回他丢失很久的“万宝玉”。
就在这时,只见阿里耶库尔坦白地向“淤魔大侠”张开路说道:“张大侠!你我都曾为丞相出生入死,立过汗马功劳,功不可没。即使我以前错杀其子陈剑南,但也不至于非要把我干掉。”
“嘿嘿嘿!”张开路冷笑道:“阿里耶库尔!别自鸣得意,其实丞相早知道是你杀了他的儿子,我可以让你死个明白。第一,丞相要报杀子之仇,你该死;第二,你身藏稀世珍宝‘万宝玉’,丞相要取回这一宝物,你也该死;第三,你刺杀天子未能成功,更不应该留下你这个活口;第四,你非但没有杀耶无害,而且阻碍我们去杀耶无害,你更该死!”
“哈哈哈!”阿里耶库尔突然大笑,道:“我真不知道陈丞相是搞的什么明堂?反复无常!记得在雁塔之顶,他曾密令我和法深大师及‘燕山浪魔’刺杀程世皇和程福贵。后来又说,他密传天子之令要我专门刺杀太上皇。直至今日,我提太上皇首级去见契丹国主,却是一具假人头,差点要我送命。这一路之上,陈丞相先是保我、命我杀了耶无害,后又派人要干掉我,他真可谓是老奸巨滑、深不可测。他作为幕后的主使者之一,简直要胜过我契丹国主。我真弄不明白,这陈田中究竟是个什么人物。他是不是也想借这武林大乱之机夺取天子宝座?”
“阿里耶库尔!你休要再胡言乱语!你拿命来!”“五笔高手”楚定芳说着,挥起“判官神笔”便朝着阿里耶库尔及其坐骑使出了夺命杀招。刹那间,那匹坐骑仰天一声惨叫,顿时身倾毙命。就在这匹马尚未落地的一霎那,阿里耶库尔双腿较劲,“一鹤冲天”,仗剑落到一座墓顶。待他刚刚立稳脚根,只见金马利和金利来早已随后冲向墓顶。不容分说,双方随即在墓顶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撕杀。
然而,与金马利和金得来一伙的另外七人,并没有袖手旁观。马时之间,这九位黑道高手已将阿里耶库尔团团围住,对其各施出杀手绝活,准备一气除掉这名“契丹第一杀手”。这十人的大战,简直是飞天入地,险象环生,令人望而却步、神飞魄散。
眼望这场血光冲天的黑道杀手之间的火拼,耶无害并不想向前插上一手。虽然他此次已完成任务而归,终途也未打算杀掉阿里耶库尔,但是,在他心里,这只血债累累的刽子手早应该千刀万刮。如果一剑结果了他,倒是太便宜了他。他虽然放过了他一次,但他心里知道,天下武林绝不会放过阿里耶库尔;他也决不可能第二次再放过阿里耶库尔,因为他和更多的有志之士怎么会忘记诸多惨死不息的英魂?不除掉这条罪恶滔天的刽子手,他们又怎能对得起无数先烈撒下的滴滴血泪?
此时此景,耶无害不动声色地观其大战,一场“黑吃黑,狗咬狗”的恶战。他只愿,这群杀手能拼个鱼死网破。到那时,也许他就能表演一个“坐收渔翁之利”的角色。
再看此时的阿里耶库尔,他果然不愧是“契丹第一杀手”。他力战九位黑道武林高手,竟能左旋右转、游刃有余。一时之间,这九名黑道杀手竟还不能将他怎么样。
但是,这九名黑道杀手知道他们所肩负的重任并不只是除掉一个阿里耶库尔,更艰苦的任务尚在后头。他们必须速战速决,尽快杀掉阿里耶库尔取回“万宝玉”交与丞相。于是,“淤魔大侠”张开路示意“五行大侠”五位金牌高手一齐跳出战圈,准备利用暗器和“五行”相攻。
且看阿里耶库尔正在力敌金马利、金利来和楚定芳,突然,他感觉眼前金光闪耀、烟雾燎绕。于此同时,他只觉得胸前袭来一团烈火,正欲后退,却被背后一股强劲的水流冲激得无法后退。就在这一愣神功夫,那团烈火已烧开他的胸襟,一阵油煎火了般的疼痛,迫使他咬牙抵挡着左右袭来的枪头和笔尖。然而,“五行大侠”的“五大法力”并未用尽。就在阿里耶库尔拼命顽抗之际,这战场的场面上突然尘土四起。刹那之间,这里便是飞砂走石,尘土飞扬,让人无法开眼。就在这慌乱之中,地面上又突然冒出无数木尖和刀尖,顿时将阿里耶库尔的双脚掌被从底向上穿透,牢牢地钉在地面之上。紧接着,阿里耶库尔只觉得左、右腰间一凉,两杆金枪已刺透他的左右肋骨。又是“扑扑扑”几声闷响,其后心已中“判官神笔”,前胸同时被“淤魔大侠”暗放的数只飞行器击个正中下怀。刹时间,阿里耶库尔双腿不寒而栗,两眼昏花无力,浑身血流如注!然而,就在金马利和金利来左右拔出枪尖之后,阿里耶库尔却依然紧握利剑,尸身立而不倒。这被人利用完的杀手,就是落到了这样的一个惨不忍睹的可悲下场。
很快,这里烟消云散,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九位黑道杀手进前望着阿里耶库尔那挺而不倒的尸身,只见血流不断,染红沙地一片……
“不愧是‘契丹第一杀手’。死得凄惨壮烈,至死剑不离手,尸身不倒。”
“我们为天下武林除害,他是死有余辜。”楚定芳接过张开路的话茬,说道:“也算我们为天下武林做了一件令人拍手称快的好事!往后我们在中原武林的声誉,自此可以名垂千古矣!”
张开路闻听此言,没有作声。他只是进前从阿里耶库尔的怀内取下“万宝玉”,转身说道:“到现在为止,我们的劫杀任务只完成了一半。下一半的任务,我真的不敢想像!也许,我们比他死得还惨烈。”
说完,张开路迈步缓缓走向前方。
此时,楚定芳等八人望着张开路的身影,琢磨着老张所说的话,又回首望了望阿里耶库尔惨死不倒的尸身,便也迈步跟随了过去。
且说暗藏在场外的耶无害闻听到张开路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早已听出弦外之音。他们的劫杀任务只完成了一半,那一半还会是谁?非他莫属。看来,这群黑道杀手的下一个目标就该轮到杀他了。
耶无害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身影,将已抽至半截的“太极宇宙无敌剑”又缓缓落下。其实,他心中早已念念有数:“只可智取,不可强攻。要从他们手里夺回‘万宝玉’,必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于是,耶无害向他们悄悄尾随而去。
时辰不大,这九人进入了一个墓群堡垒之中。
“张大侠!如今我们初战告胜,应该庆贺一下。”楚定芳说着,从石桌上拿起一瓶“甘州老窑”开始斟酒。
“庆贺一下,未为不可。”张开路手里拈着“万宝玉”,说道:“但是我们必须时刻注意耶无害的动向,决不可让他踏入中原一步。”
此时,楚定芳品了一口美酒,道:“这甘州城是他返回中原的必经之路,料他插翅难飞。”
“楚大侠!不可大意。”金马利尝过了一口老甘酒,说道:“你说耶无害既是护送阿里耶库尔西去契丹,可为什么阿里耶库尔先回来了,却不见耶无害的影子?他会不会改道而行了?”
“不!”张开路直盯着“万宝玉”,说道:“听丞相说,万花公主送给耶无害一块雌璧‘万宝玉’。而耶无害更想得到的却是这块雄璧‘万宝玉’,也许,他耶无害会不请自到!”
“据听说这块‘万宝玉’本来就是耶无害的。”
闻听此话,张开路遂将目光转向“枪鬼”金利来,问道:“本来就是耶无害的?他耶无害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这是块稀世珍宝,其中的奥秘你可知道?”
“他一定是从其父亲手中得来的。”金利来随口答道:“而且这是块官方通行令牌,不论是皇宫大内,还是营哨卡,可以畅通无阻。”
“就这些?”张开路盯着金利来问道。
“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
“可它真正的秘密,你可知道?”
“不知道!”
“你知道吗?”张开路转身去问金马利。
“不知道!”
“你知道吗?”
“不知道!”楚定芳也摇首说道。
“我料你们都不知道。”张开路望了望他们三人以及“五行大侠”,接着说道:“到现在为止,我可以向你们说此中的秘密所在。”
闻听此言,众人顿时来了兴趣,都将目光一齐转向了张开路。此时,张开路将目光向四周寻视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万宝玉’是雌雄双璧。唐朝僖宗归天之后,雌雄双璧流落两位大臣之手。时至今日,丞相让我们劫持这雌雄双璧,就是因为这双璧一合,便可以坐收天下。”
“原来是这样。”楚定芳点点头说道:“这么说下一步我们不仅要杀掉耶无害,而且更重要的是应该从其手中夺回雌璧‘万宝玉’。”
这时,金马利忍不住说道:“如今世道混乱,天下称王称霸者比比皆是。这雌雄双璧合得天下,也只不过是一个传说而已。究竟谁人可以取得正统天下,就要看这场群雄逐乱的结果。”
“金兄所言即是。”张开路收起“万宝玉”,冲众人说道:“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强中更有强中手。’别看有人一时坐上了皇帝宝座,但不知什么时候,他就又会一落千丈,沦为别人的阶下囚。”
“其实谁坐天下倒无关紧要。”楚定芳接着说道:“只要主人肯出钱,我们就可为其做事。”
“哈哈哈!”“五行大侠”之首金玉堂笑道:“楚兄所言,真是一针见血。一切向前(钱)看。说穿了,我们九位,谁人不是为钱而来?”
“拿人钱财,为人做事。我们不能在此久坐闲谈,我们随便吃点、喝点,还必须抓紧行动。”张开路说着,便招呼众人抓紧进餐。
很快,这九人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便将石桌上的一些酒肉吃得一干二净。但是,这点酒肉并不解决他们肚内的“革命”问题,很快又从囊内取出酒肉,再次摆满了一桌。
这时,金马利抹了抹嘴唇,起身说道:“各位老兄!我们兄弟两位先到外面观观风,一旦耶无害出现,我们会立即通报。”
说完,金马利和金利来提枪走出了堡垒石门。恰在这时,耶无害纵身跃上堡垒,隐身而去。
再说“金氏双兄”提枪出来,向四周寻视了一下,未发现任何动静,便继续向墓群深处行去。
“二弟!”金马利边走边说道:“你我收受皇上重金相托,要你我确保耶无害安全回归中原;可如今丞相又重金指派你我劫杀耶无害。你说我们应该帮谁?”
“当然是谁出的钱多就帮谁!”
“这倒未必!”金马利胸有成竹地说道:“天子虽然至高无上(尚),我们为他出力卖命也是理所当然,但我们不能因为他是天子就完全听命于他。”
“为什么?”金利来眨巴眨巴眼,道:“我们若完成任务,皇上犒赏你我的可是远高于丞相!”
“你不要只顾眼前利益。你想,如果我们从耶无害手中夺回‘万宝玉’,这可是块稀世珍宝,本身我们就能发一笔大财。或者我们将它交于丞相,助他取得天下。到那时,你我就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宝贵。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
“大哥所说即是。你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杀了耶无害!你我抢回头功,夺取雌璧‘万宝玉’。”
金马利话刚说到这,猛觉身后有异常响动。待到他转身向后观望,只见一道黑影已飞抵面前,想再退身躲避,已经来不及。就在他们一愣神之际,金马利和金利来只觉脖间一凉,顿时是天地滚滚,魂飞魄散。你道发生了何事?金马利和金利来的两颗“金头”已飞滚在这片墓群之中。
半晌,两具无头之尸倾然扑倒,结束了他们金钱利欲琳琅满目的一生。你瞧瞧他俩的名字,全带着“金”、带着“利”,顾名思义,可以知之!为了“金钱利益”,可以“损人利己”,哪管他人死活?只是可笑的是,他俩也正是死在这个上面!两颗人头,在墓地之中,眨巴眨巴眼睛,说道:“我不想死!钱还没拿完呢!”你瞧瞧这种东西,至死未忘他的钱财!只可惜,你生能带来,死能带走么?到了“奈何桥”,还是死不改悔!何不早早“回头是岸”?
此时,只见耶无害在尸身上抹了抹剑上的血迹,返还入鞘,转身离去。
堡垒内,张开路、楚定芳和“五行大侠”尚在吃酒,一副副洋洋自得之态。正所谓得意忘形,他们七人只顾吃饮谈笑,哪里知道外面的两位同伙早已命归西天?更不知道他们此时此刻的一神一态,却久已处在他们所要等待之人的严密监视之下。
这时,张开路放下酒盏,道:“各位!你们发觉没有?金氏双兄此次与我们同伙而来,但我看得出,他俩只是和我们貌合神离,心中必怀阴阳鬼胎。”
楚定芳闻听此言,带着三分醉意,笑道:“张大侠!我们七位可是丞相的嫡系杀手,同生死共患难,他们两个外来货,自然不会与我们同心。”
“他们与我们不同心,又能将我们七位怎样?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先下手,将他俩干掉算了。”
“花木风!我看你是喝多了,休要胡言乱语。”金玉堂向老二斥责道。
“嗳!花兄言之有理!”张开路却接茬说道:“金氏双兄想与我们争功庆赏,必然威及我们的利益。如今我们身处河西大漠,正是解决他俩的大好时机。如果我们养虎为患,日后定会后悔莫及。”
“张大侠!那你说我们应如何下手?”“五行大侠”的老三翟下水问道。
“如何下手?”张开路瞅了瞅众人,道:“我且问你们,你们是否同意干掉金氏双兄?”
闻听此言,楚定芳、金玉堂、梅良火、黄土罡相视一望,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只听金玉堂先开口说道:“张大侠!我们同意是同意,不过打狗得看主人,他俩可是金花老教的人。”
“哼哼哼!”张开路冷笑了一下,道:“金兄!以前他俩仗着自己是金花教的人,趾高气扬,目中无人!可你别忘了,金花老教主金泰北久已命归西天,金花教已是名存实亡。”
金玉堂看到张开路稳有把握的姿态,还是担心地说道:“金泰北是死了,可是金氏双兄的师祖却还隐居在江南金山寺内。”
“不错!其师祖金坛法师号称‘狂风巨浪八步登峰夺魂掌’,乃是世外的高人。如果我们杀了其徒孙,他会不会找我们来算帐?”梅良火也内心不安地说道。
“哼哼哼!”张开路又是冷笑了一声,向梅良火说道:“梅大侠!你休要担心,金坛法师久已不再过问江湖之事。更何况,他也是我们丞相的人。”
“哦?此话当真?”众人都不禁为之一惊,他们没想到张开路知道的竟还如此之多。
“当真无假!此事绝密,休要多言。当务之急,我们是要除掉金氏双兄这两个外人,决不可让他俩在相府立稳脚根。”
这时,只见“五笔高手”不耐烦地说道:“既是如此!我们何不一齐出去,将他俩就地处决!”
“楚大侠!我们岂能如此鲁莽行事?”张开路一把拉住楚定芳,使他未能离座,道:“金氏双兄轻功绝顶、武功盖世,即便我们人多,弄不好也会打草惊蛇,让其逃脱。我们应该智取。”
“何以智取?”
张开路将目光转向“五行大侠”,道:“你们五位不是随身都带着‘五毒散’么?你们只要治好一瓶药酒,等他俩回来便是。”
经张开路这么一说,众人无不拍手赞同。当下,金玉堂抛开顾虑之心,向翟下水说道:“老三!就依张大侠所言,马上调出一瓶药酒。”
此话一出,翟下水随即从腰间摸出一包药物,正是江湖奇毒——“五毒散”。取开,将之倒入酒壶,摇匀,又盖上了酒壶塞。说道:“就等他俩回来了!”
“怎么办?我如何夺回张开路怀里的万宝玉?”躲在堡垒之外的耶无害大伤脑筋,琢磨着如何智取“万宝玉”。他曾想假扮金马利或是金利来用以接近张开路,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举拿下“万宝玉”。但是,这必须等到天黑才方便行事。可等到那个时候,恐怕这伙人又会发现“金氏双兄”业已毙命。这如何是好?难道硬打硬拼不成?……不行!只怕那时与他们竭力拼杀,弄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粉,那可就得不偿失。到底该怎么办呢?
“有了!我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与他们较量一番,或许有意外的收获。”耶无害主意已定,索性现身而出,迈步走向堡垒之门。
“什么人?!”楚定芳和张开路等人回头寻望,各自操动兵刃。
“苦命人!”只见耶无害镇定自若,边行边说道:“你们对我的到来一定感到很意外。不过我此来不是要和你们打架,是来谈判的。谈不成,那只好再打。”
“哼哼哼!”张开路狞笑着打量耶无害,道:“算你有胆量,不过你还是来送死的。想必你已知道阿里耶库尔是如何毙命的吧?”
“这我当然知道。但你们却不知道,如今‘金氏双兄’已成剑下之鬼!”
“啊?!……”张开路等人不禁为之一震。
“嗳!各位莫要惊慌,这不正合你们之意么?”耶无害微笑着说道:“实不相瞒,这是我的杰作。免得你们亲自动手,为你们不费吹灰之力除掉了两个会与你们争权夺利的眼中钉、肉中刺。”
“废话少说!耶无害!”金玉堂和楚定芳进前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谈什么判?”
“何必这么大的口气?我们之间有仇么?”耶无害依然冷静地说道:“要谈判,咱们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真诚实意地谈!”
“那你说来听听!”只见张开路慢慢将宝剑还匣。
这时,耶无害环视着众人说道:“我知道各位想要我的命,更想要我怀里的‘万宝玉’。但矛盾的是,我也想要你们从阿里耶库尔手里夺回的‘万宝玉’,因为它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我们各为其主,现在我为你们除掉了两颗眼中钉,你们总该向我有所回报吧?”
“那你说应该怎样回报?”张开路睁着狐眼问道。
“所谓的回报,就是请你们放弃。”
“放弃?此话怎讲?”张开路追问道。
“很简单!我为你们除了隐患,请你们放弃索要我的一件东西。我的命或是雌璧‘万宝玉’,从中选一则可。”
“哇!哈哈哈……”张开路等人终于开怀大笑。笑声渐止,“淤魔大侠”冲着耶无害说道:“好小子!你好大的口气!癞蛤蟆打哈欠!说话也不嫌牙疼。实话告诉你,你身上的两件东西,我们是要定了。岂会放弃?简直是天方夜谭!”
耶无害闻听此言,知道用此法已难以说通这些不讲理的家伙!谈什么判?简直是对牛谈(弹)琴!于是,他压住心底之火,轻蔑地说道:“我请你们放弃,是看得起你们。属于我的东西,你们凭什么索要?当然,你们是为执行陈丞相之令而来;不然,难以交待。但我要活命,要保住我怀里的‘万宝玉’,我还要追回我的雄璧‘万宝玉’。这样,我们的矛盾就激化在这。所以,我要和你们谈判,或者说我和你们赌一场!”
“赌一场!好!这主意不错!”张开路等人来了兴趣,道:“怎么个赌法?”
“很简单!比武论输赢!赢者索回所要之物!”耶无害斩钉截铁地说。
“那就是说,我们赢了,可以要你的命,还有你怀里的‘万宝玉’!”“五笔高手”楚定芳盯着耶无害说道。
“不错!”耶无害点头应道:“如果我赢了,我当然要索回我的万宝玉!”
“这主意不错!以一换两,划得来!”金玉堂接声应道。
“耶无害!你自信会赢得了我们?”张开路轻蔑地问道。
“试试看吧!听天由命!你们可以一个一个地来,或者群拥而上!”
“噫!噫!噫!耶无害!你把我们说成什么人了?”楚定芳不乐地说道:“你既然要与我们赌斗,我们怎么能以多欺少呢?”
这时,“淤魔大侠”张开路不由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耶无害!我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输了可别后悔!”
“军无戏言!我输了,情愿肝脑涂地!”
“好!请!”
“请!”
堡垒外,古墓群边,黄沙滩上,斜阳晚照。耶无害与张开路等众,一人对七人,相隔数丈,相视而峙,钉然而立。
“耶无害!”“五笔高手”楚定芳忍不住向前一步道:“我来打头阵。”
“慢着!”耶无害摆手说道:“比武论输赢,咱们丑话应该说在前头。既然我们压注比武,就应该将所赌之物公平合放一处,以免抵赖!”
张开路闻听此言,心底琢磨了一下,道:“好!就依你所说。”说完,“淤魔大侠”便先从怀里掏出雄璧“万宝玉”。于此同时,耶无害也从胸间掏出了雌璧“万宝玉”。出乎众人所料,这雌雄双璧相隔数丈重见天日,在这夕阳黄沙滩上,顿时是霞光万道,瑞彩千条。一道“蓝光闪过之后”,耶无害与张开路各自手中的“万宝玉”顿时脱手而出,“啪”地一声嘹亮的脆响,一团蓝白光闪,雌雄双璧刹时合并一处,轻轻落在场地中央闪闪发光。
这一时之间,众人被这一奇景惊得眼花缭乱。等到他们各自缓过神来,才开始移步上前,准备看看这雌雄双璧合并的真正秘密。但是,此时的“淤魔大侠”张开路早已计上心来,如此大好之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应立即抢回雄雌双璧,然后再合力取回他耶无害的小命。所谓“兵不厌诈”,这回就让他耶无害自认倒霉去吧!
然而,所谓“人心隔肚皮,深不可测”。“淤魔大侠”张开路已在瞬间存心不良,那“五笔高手”楚定芳和“五行大侠”六个家伙都是些急功好利之徒,他们难道不想借此有利时机夺到雌雄双璧么?就是他耶无害,也难说不想在此瞬间夺回本应属于他的雌雄双璧。但是,就在他们七人蜂涌而上去抢夺那光彩夺目的雄雌双璧之际,他丝毫未动,眼睁睁地望着他们七手八脚地乱作一团。
“都是些见利忘义之徒!世上总少不了这这等人!我为何要与他们争抢?让他们争抢完了,我再让他们完璧归赵!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耶无害正站在原处思虑之际,奇迹终于发生。所谓“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是属于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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