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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初露头脚,“香气”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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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世界真的那么美丽那么精彩那么无奈么?听听这首齐秦的“心声”之作,世人自会从中而知:

    “在很久很久以前,你拥有我,我拥有你;

    在很久很久以前,你离开我,去远空翱翔。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当你觉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会在这里衷心的祝福你。

    每当夕阳西沉的时候,我总是在这里盼望你。

    天空中虽然飘着雨,我依然等待你的归期。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当你觉得外面的世界很无奈,我还在这里耐心的等着你。

    每当夕阳西沉的时候,我总是在这里盼望你。

    天空中虽然飘着雨,我依然等待你的归期。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当你觉得外面的世界很无奈,我还在这里耐心的等着你。

    每当夕阳西沉的时候,我总是在这里盼望你。

    天空中虽然飘着雨,我依然等待你的归期,我依然等待你的归期。”

    话说两头,再说那位小吕子陪着英姿勃勃的三公子耶无害同逛大街小巷,心里是乐滋滋、美悠悠,神气十足。他在耶家已过了三年多的小仆生活,今天还是头一回这么高兴,这么自豪。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他在伴随着三公子。一路上,他们是走走停停,看看问问,好象来到了一个令他们好奇的世界。而那些来来往往的乡村百姓,也无不向他们投去异样的目光,以为见到了外来仙客!

    再说此时的三少公子耶无害,更是显得容光焕发、心旷神怡!路旁的那一切,就是卖瓜的、卖杏的,那卖锅碗瓢勺、油盐酱醋的,以及那当铺、商行、卖面条、包子和烧饼的,还有那抑昂顿挫的叫卖吆喝声,玩鸟斗鸡斗蟋蟀的叫嚷声,再加上那路边拉客的大男大女们……呵!三公子耶无害无不感到新鲜,处处留步欲止,多次都差点儿被路旁的拉客们给拢了过去。当时,三公子简直是没了主张。幸亏有小吕子在他身边,才拉走三公子摆脱掉一次又一次的纠缠。不然,他们俩早不知进了哪家酒馆里做上了吃客。

    最后,小吕子实在沉不住气,便硬扶着三公子骑上驴背,说道:“三公子!我们还是尽快登门拜访你的朋友吧!”

    这时,三公子已安稳坐在毛驴背上,笑道:“嗳!不用忙,我们慢慢遛!”

    “呀!三公子!你真的这么想遛大街?”小吕子不乐意地说道,“我们可不能回去迟了,不然,康管家会责怪我的!”

    “没事!”三公子满不在乎地说道,“今天中午我们就不回府了!午后再去拜访好友也不迟!小兄弟不用怕,你陪我逛,保你没事!康管家也不会怪你的!”

    “真的么?”小吕子犹豫地说道,“照你说的,我可有点儿心发虚!”

    三公子听了,笑着说道:“说真的,我在家里拘谨难受,倒不如这样逍遥自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哎!对了!三公子!”小吕子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为什么不在家中坐享清福,请个老先生教你就行了呗!为啥非要远离家园?到什么江阳镇拜师求学?”

    对于这小男仆的冒然相问,三公子耶无害本想斥责他一顿。然而,一向和蔼可亲的他还是压住了火气,毫不避讳地说道:“你还不太了解我的性格!全给你说了吧!在外游山玩水,是我的嗜好!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交八方友,’此乃人生之道。而我更喜爱的是诗文和书法!两年前,我好不容易在荆州的江阳镇访到一位儒学名师曹吕庄,此人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文韬武略、排兵布阵、占卜算卦样样皆通,向他求学的人络绎不绝,可他仅收了少数学徒,我有幸是其中之一。不过呢,这都是多亏我父亲的书信一封。不然,曹先生是很难收留我的。”

    小吕子在一旁一边牵着毛驴颈上的绳索,一边津津有味地倾听着三公子的讲述。不知不觉,他们又拐进一条街巷,阵阵香气直扑他们主仆二人的鼻孔。

    这时,他俩不禁暗觉腹中有些饥饿。再看到街旁那些正在享受着美餐的吃客们,心中更是感到食欲大增、馋水直流!

    最后,还是三公子开口问道:“小吕子!前面有没有大点的饭馆,我们还是吃了午饭歇息一下再行吧!”

    “有!有啊!”小吕子快言说道,“你随我来!前面就是‘京香酒馆’,附近的公子、员外们都常到那儿做客。”

    “什么?酒馆?不去不去!”三公子连连摆手说道。

    “咳!没事!”小吕子倒有些急了,“三公子还不趁机喝上几杯,男子汉大丈夫不会喝酒怎能行?就连我也能干他十来杯呢!”

    “酒嘛,没到时候!必要之时我自会灌上几杯的!”三公子毫不示弱。

    话说间,他们不觉已来到了那“京香酒馆”四字高悬的门房前。于是,三公子耶无害便下意识地跨下毛驴,可脚跟刚刚落地,就被两个酒馆伙计笑呵呵地往酒馆里拉着说道:“客官请!客官请!里边请!”

    这时,小吕子在一旁大喝道:“你们两个着什么慌?这是耶家三少公子,不要太无礼!”

    “啊?!是三公子!”两位酒馆伙计不禁惊喜地叫道,已顾不得与小吕子争执。

    “噢!”三公子不由笑道,“小生正是耶家老三耶无害!我俩出来逛街,腹中饥饿,特来贵馆来做客!”

    “噢!好啊!欢迎光临!欢迎光临!”其中一个伙计连连说道。

    “哎——老板娘!贵客来临了!耶家三少爷驾到!”另一个伙计冲着酒馆里高喊道。

    喊声刚停,只见一位又肥又大的女老板跨出门来。本来还是板着脸的她,当她看到面前这位飘飘若仙的耶公子,不由满脸堆笑,大嘴巴也开始啰(罗)嗦个不停!只听得她一会儿夸三公子人品长得好,说是耶老太爷真是有福气,有这么一位俊俏少公子;一会儿又夸赞他的两个哥哥耶东升、耶金风真是能干,各自经营了这么大的生意。一会儿又说到她和田老太太还经常在一起聊天,一聊就是没完没了。到底是老板娘的一张嘴,滔滔不绝!说得让人翻江倒胃。

    三公子耶无害一直慢走恭听着老板娘的诸多话语,直到他和小吕子在一个方桌前坐下,酒菜上来以后,老板娘才想起向帐房那走去。

    然而,老板娘刚踱了两步,马上又转身神秘地冲三公子说道:“噢!对了!改日我一定去拜访田老太太,我们俩有桩大事要谈!”

    这时,在一旁早已等待不及的小吕子冲着老板娘做了个鬼脸,嚷道:“嗨!你还有完没完?你也该去填填你那石滚子的大肚子了!”

    在一旁吃酒的客人们听了小吕子的叫嚷,都不禁哄堂大笑起来。

    然而,那老板娘并未恼火,反而乐滋滋地走到小吕子面前,拿着大蒲扇敲了一下小吕子的脑门,说道:“你这个小俏皮鬼!老娘这不是正想去嘛!”

    说完,她便扭着肥胖的身子,摇着大扇子,心满意足地离去。

    “来!我给三公子倒一杯!”小吕子一边说,一边拿起上面刻有“宫庭御酒”四字的小酒壶给三公子满了一杯。

    “哎呀!我真的不能喝,还是你替我喝了这杯吧!”三公子推辞道。

    “嗳!今天算我当你的师傅,我来教你喝,怎么样?”

    “呵!”三公子有点吃惊地说道,“我看你人小鬼大,竟要当我师傅教我喝酒!那你怎么个教法?快说说我听听!”

    “嘿!嘿!”小吕子神秘地说道,“其实很简单!就是我喝一杯,然后你再跟着喝一杯!”

    “就是这样?!”三公子故作惊讶,说道,“那好吧!今天我给你个大面子,不过你千万别喝过了三杯!”

    “不用怕!三公子!”小吕子信心百倍,说道:“我喝过了三杯,等你三杯一过,你不喝就算了!剩下的就由我来给解决,保你不醉!”

    此时,三公子听完小吕子的一席话,不禁面露悦色。他也实在为这位能说善道的小男仆而感到高兴!有他跟在自己身边,倒也省了许多的事!

    时候不大,三公子终于强忍着喝完了三杯。小吕子却在一旁若无其事,看着三公子履行完自己的承诺!果然,三公子那白净的脸庞马上作出了反应,两腮的面颊在那三杯酒的冲激下,红润润地一片,犹如欲欲升起的红太阳,还如新鲜的红苹果。

    小吕子见到三公子真的不会饮酒的样子,说话也真算数,就没再强求三公子继续喝下去,便自酌自饮起来。

    “三公子!你这才回到家园,家里可发生了不少事啊!”小吕子放下酒杯说道。

    “什么事?”三公子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真弄不明白,康管家派出的五个家伙怎么会在恶虎林被人杀了呢?而就在那天上午,二公子的五位生死之交的好兄弟除掉了恶虎,县衙还送给了他们五百赏金呢!”

    “噢!五个家仆被杀!……听说了!”三公子转念说道,“不过那只白额老虎,是在前天下午被我二哥五位好友杀掉的!”

    “哟!三公子全知道!不过你……”

    小吕子的话还没说完,猛地被一旁几位老员外的怒气给打乱。只见一位花白胡子老员外面南背北、拍案而起,喝道:“我看杀死耶家五仆的凶手就是昨日闯入县衙的黑庄三!他仗着他有点小本事,也太猖狂了!怎么昨晚那个假冒吴天霸的红衣武士没把他杀掉呢!”

    “嗯!很有可能是那庄小子干的!”另一个坐在东朝西、年约六旬的老员外赞同地说道,“二公子若是知道了,非要他的命不可。”

    “唉!没想到大虫被除之日,还要有五位丧命!这个恶虎林可真险恶啊!老朽我胆小!算起来也得有二十年没敢从恶虎林里走了!”花白胡子老员外喃喃说着,又坐了下来。

    “唉!恶虎林本原就是白骨累累、阴森可畏,现在耶家五仆又在那遭难!不用说你们,说什么我也不肯从那儿走。就是你给我五十两银子,也甭想让我去!”一个身材瘦小坐南朝北的黑胡子老秀才摇头说道。

    “哎呀!我说老李!你就怕成这个样子?别看我有十几年没从那林中穿过,别说五十两,你就是给我一两银子,我也敢一人去那恶虎林。”一个肥胖白净坐西朝东的中年员外说道。

    “好!咱们说话算数!”黑胡子老秀才李老头紧接着说道,“我就给你这五十两银子,看你敢独自从那恶虎林中走个来回?”

    说完,那黑胡子李老秀才竟然真的从腰间掏五十两白花花的银子撂于桌上。

    这时,另外三位同桌的人见状,都不由大开双睛,惊奇地盯着那五十两银子琢磨起来!心想行啊!这老家伙也有钱?穷秀才也大方起来了?真是太阳从北边绕出来了哈!他今日竟如此大方?

    “好吧!”那肥胖的中年人忽地站了起来,抓起那五十两银子说道,“明早我就一人去逛那恶虎林!这五十两就全归我!日后由我请客吃酒!”

    这时,只见那个花白胡子老员外徐徐从座上站起来说道:“老朽明晨也愿去走一走。反正那大虫已被除,我也不怕了。”

    “好哇!王老先生,你已年过七旬,还有这般童心啊!哈!哈!哈!……”那个瘦小的李老秀才不禁大笑不止。

    “那好!我张某人最重义气,这二十五两给你。明早我在前行,你在后行!咱俩人各是一半!老赵你给我们当个见证人。”那肥胖的中年张员外说道。

    坐东朝西的六旬赵老头闻听,欣欣然答应,道:“老李头出钱与老张、老王打赌,我老赵做见证。”。

    “好!我也赞成(承)你们这样!”李老秀才高兴地说道,“这五十两我已霍出去了!明早我和老赵两个就在路旁等你们俩回来!看你们俩胆量有多大?不累死你们俩才怪!不过我们要有规定,在一个时辰内,你们俩穿过恶虎林,然后再返回来!否则无效退款!”

    “嘿!那你就瞧好吧!”花白胡子王老员外也来了劲,“明晨我俩拉开距离,各走各的,我看有啥可怕的?”

    “那就这么说定!我们继续吃酒,下午我们几个好好歇一歇!明早我们同去!”那个瘦小的李老秀才说道。

    再说那位三公子听得早已不耐烦,到这个时候,他已算酒足饭饱。于是他起身对小吕子说道:“你再慢慢吃,我先找个清静的地方喝点茶!我觉得有点头晕目眩,实在有点受不了。”

    且说此时小吕子正津津有味地听着几位老员外谈话,一听说三公子要离座,便紧跟着站起身,急忙说道:“我也吃饱了!我随你一起出去!”

    说完,小吕子竟也跟着三公子争抢着要付酒菜钱,弄得他们俩推嚷不停。

    这时,只见店小二走过来说道:“老板吩咐过,说什么也不能收三公子的钱!请二位不用……”

    店小二话还没说完,三公子早已掏出一锭我银子放在桌上,说道:“就付这些吧!小吕子!咱们走!”

    此时,店小二不由急了,忙拿起那锭银子递与三公子道:“哎呀!三公子!万万使不得,老板和老板娘的吩咐我是绝不敢违背的。不然,老板娘又要扭我耳朵了。小吕子是知道的!”

    三公子听了,急忙用双手推辞道:“不可!不可!你若不收下,我实在过意不去。哪有吃饭不收钱之理?”

    然而,店小二不听劝说,还是一个劲地往三公子口袋里塞。但是,不知是为什么,他怎么也拗不过身前这位年少的三公子。费了好大劲也没能把那锭银子还给对方。

    这时,三公子好象有点生气地说道:“银子你就拿着!回头你对老板娘说没收下不就得了!”

    “哎呀!这更不行!老板娘得知,我就别想活了!”店小二说完,不再向三公子推托银子,而是转头将银子塞入小吕子肩上那搭着的长口袋里,便匆匆离去。

    此时,别无办法,小吕子也只好对三公子说道:“三公子!我看咱们还是收下吧!他也实在不好办啊!”

    三公子见状,不想再推辞,回首向店小二道谢几声,便和小吕子牵起毛驴顺街前去。

    话说这些情景早被站在屋内楼梯上那圆滚肥胖的老板娘看得一清二楚;然而,她故意在那一动不动地观望着,直到好看见三少公子答应把钱收下,方才满意点头自语道:“这就对了!”

    正巧,那店小二抬头瞅见了老板娘,便满脸堆笑,跑上楼梯迎上前去邀功道:“老板娘!这下你总得满意了吧!哈!哈!哈!”

    可谁想到,店小二还没笑完,只听得“啪”地一声,店小二重重地挨了一大巴掌!当即,店小二便神乎乎地滚下了楼梯。随即,才见板娘气呼呼地说道:“你这小子,办事一点儿也不让老娘放心,害得我饭只吃了一半就出来了!你让我满意个屁!”

    再说那店小二滚到了地面上,立即爬将起来,笑眯眯地说道:“是!是!老板娘!小的我打扰您了!”

    然而,那老板娘仅仅是“哼”了一声,转身便进子屋。

    在一旁的一些客人见老板娘走后,便转头向店小二问道:“老板娘这么凶,你怎么还是笑眯眯的?”

    这时,店小二揉了揉脸蛋,说道:“没事!没事!这都是家常便饭。我炼就的就是这摔打功,专能对付得了那个胖娘们。”

    店小二话刚说到这,只见一位吃客“扑哧”一声,好家伙!这吃客竟把嘴里的米粒喷得对面的客人满脸满脖子。

    一见这情形,在场的一些年轻公子、老员外们都跟着哄堂大笑。

    就连那店小二也禁不住捧腹大笑。他没想到,就因为他那一句话竟闹得如此荒唐。于是,他连忙止住笑脸走过去,递给那位客人一条毛巾说道:“客官快擦擦吧!实在不好意思!”

    等到笑声停止,店小二往楼上一瞥,继续说道:“对付她那个胖娘们,你就得笑眯眯的,越给她顶嘴,她越纠缠你没个完!”

    然而,不知怎地,店小二刚说到这,猛地调头往外抱头鼠窜。像是老鼠见了家猫一样。随后,客人们才看见那老板娘手操着一把条帚直往楼下奔来,方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过那店小二腿脚特别灵巧,没等老板娘下完楼梯,他早已逃奔到了大街之上。

    老板娘见他跑了,气呼呼地冲店小二喊道:“你给我回来!我是叫你扫地的,又不是来打你的,你跑个鸟啥?”

    这一时间,闻听老板娘的来意,后边一些看热闹的客人们全都乐坏了。有的手点着门外的店小二笑得是前仰后合;有的干脆双手束着大肚子,冲着店小二直笑;还有一位老员外乐得从椅子上翻了过去,当时直憋了半顿饭功夫,才开始大口喘起气来!……好玄好玄!差一点儿这老员外就笑出人命!

    再说那站在街上的店小二,却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真是拿条帚让我干活的?我还以为是来打我的呢!于是,店小二不由向老板娘慢慢走来。可谁想,他刚到老板娘身边,便迅速地挨了老板娘一计条帚!

    然后,老板娘又立即将条帚塞给店小二,喝道:“给我好好打扫去!”

    店上二听后,怀抱着条帚,自认倒霉,还不足够机灵,上了老板娘的当又挨了一条帚,便跺着脚走过去,忙他的活计了。

    闲话暂且少絮,话说三少公子和小吕子沿街找到了一家清静小茶馆,休息了约有半个时辰,便又沿街直向北行去。

    时候不大,他俩穿过一个十字路口,直来到东道镇的最北边界。

    于是,骑在毛驴身上的三公子对小吕子说道:“我们现在越过这片田地,去拜访我的一位早年好友。”

    “啊?还来得及吗?”小吕子头眉一皱,问道,“是哪位朋友,非要今日去?”

    “来得及!是那万年寨的刘振天!”

    “啊!是他……”小吕子惊讶万分。

    这时,三公子缓缓解释道:“对!是他!我们童年十分相好,可至今已有五、六年没得相见!我在家数日有限,好多朋友要拜望,我不趁早去怎么行呢?”

    “好吧!正巧我也能到这个寨主家逛一逛。”

    “什么?寨主?!”三公子吃惊地问道。

    “是啊!你这还不知道?”小吕子盯着三公子说道,“刘振天的老父亲刘万海,就是当年的老寨主过世后,刘振天就做了寨主!”

    “噢!是这样!刘寨主已过世了?真没想到,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实在令人痛心!”

    “还有呢!三公子!”小吕子继续说道,“我想你也不知道!老寨主过世不久,刘少寨主便漂泊出外!两年后,听人说他从扬州……什么八妓那儿带回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娇女做了他的老婆!”

    “这是真的?”三公子又是暗吃一惊,自愧、惊异直涌心头。

    此时,小吕子觑了三公子一眼,嚷嚷道:“这还有假?我是有真说真,从不编晃子!”

    “唉!自叹不如啊!”三公子反倒有些伤感地说道,“真没想到,少儿之时的同年好友,他竟已成家立业!而我呢?在学堂中含辛茹苦十多年,如今依然学业未就,家业难成,真不知结果如何?”

    “哎哟!三公子!你在开啥玩笑?”小吕子却笑嘻嘻地冲三公子说道,“我早就听康管家说你是位世上难得的文人才子!吟诗书画样样精通,你怎么还这么担忧呢!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即使你应考不中,你作为耶家的三少公子,常深得老主人的爱护,而且你家有万贯之财,是够三公子你三辈子也难享尽的荣华富贵!你应该是毫无后顾之忧啊!”

    呵!别看这小吕子人虽小,可说的话句句却不赖!这一席话,直把三公子耶无害说得“哈!哈!”大笑!

    片刻,三公子止住笑容,向小吕子问道:“小吕子!你读过几年书?”

    小吕子听了,低头一笑说道:“我哪里读过书!说实话,我是被你家客栈收养的一个孤儿。从我懂事以来,就想读书学文!可因为活计太多!我只好偷空跑到那所私人学堂听老先生讲学!每每回到家中,我便放开胆地挑灯夜读那些借到的书,有时我还练习练习书法呢!不过,这一年里,还多亏了二公子教我。不然,我则是瞎屁不知。”

    “是嘛!我二哥也教了你?”三公子微笑道。

    “嗯!跟他随便学了学!”

    “这样算起来,你比我的学龄还要长呢!”

    小吕子听了,急忙摇手说道:“嗳!不敢!不敢!精算起来,我所学的年月,仍比你少多了!并且我学的是七拼八凑的三教九流,对你来说,简直不屑一提!”

    这时,三公子又笑着对小吕子说道:“好!小吕子多多用功,他日必成大才也!”

    “哈!哈!哈!”小吕子不由一阵朗笑,说道:“这只不过是我的心情爱好,我永远是你耶家的小仆,怎能成大才啊!”

    “人小志不小嘛!”

    主仆二人就这样边走边说,不觉已来到了那依然还算是广阔无垠的麦田之中!田野之中,黄金色的麦子在微风的吹动下,麦浪前涌,由近及远,如沙漠小丘,一起一伏,一派自然流动的风光,煞是令人心旷神怡。真犹如是“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牧童的歌声在荡漾……”

    此时,三公子耶无害已沉浸在这随风荡漾的田园风光。他那洁白的衣襟,正在随风飘摆……在他身旁,小吕子也在欢快地蹦跳在田间小路之中上,再合上那只可爱的小毛驴颈下“铃铃”作响的铃儿,直惹得田间略略而行的村民们停下了一切,远远地观望着这两人飘飘而过。他们仿佛已经知道,这是一位公子带着小童儿在漫游经过。

    然而,远望这大片的田野,沉浸在其中的人形又是那么的缈小,只有三公子那洁白的身段还依稀凌驾于麦浪之上,犹如金沙滩中的一只白鸽,在隐隐跳动!如此令人一览无余的一幅茫然巨画,真是让人望洋兴叹、心旷神怡。

    且说田间行走的三公子耶无害,更被这眼前的这一切给迷住了。他可可从来没见过如此豁然壮观的景象,也是第一次见到生长得如此喜人的麦穗;而且麦田是那么的广阔,东西而卧的麦垅又是那么的齐攒……真是方园千里之内难得一见的丰收之征兆。

    此时的三公子真是越看心里越快活,种种浓情意趣逐渐涌向喉咙!于是,他骑在那一颠一晃的毛驴背上不禁吟道:“气爽开赴田野际,生机一派心中记。遥想今昔天下事,深知民富乃大计。”

    “好!好啊!三公子几步之内竟脱口而出一首,我真羡慕你!”小吕子不由地惊喜道。

    “不用羡慕我!”三公子对小吕子说道,“我想你心中也已经能吟出一首了!现在你就来试试!”

    “啊?”小吕子张口叫道,“三公子!你是想考验我,可我毫无准备呀!”

    “嗳!凭你多年酷爱诗文的心情,随便来一段,还能难住你这个小机灵鬼吗?”

    小吕子听了,还是有些难为情,说道:“嗯!……还是让我想一想,不过三公子可别笑我。”

    “好!你说吧!我特别喜爱和人一起吟诗作对!你不用着慌!”

    “嗯!……还没凑够数!”小吕子边走边琢磨着说道。

    “再细想想!”

    “嗳!有了!”小吕子突然惊喜地抬头说道,“三公子你听着!我来一首题名为《村游》的顺口溜儿!怎么样?”

    “好!你道来我听听!”三公子说道。

    于是,小吕子清了清嗓子唱道:“阔阔麦浪似无边,瘦瘦径儿接两边。悠悠乐来乐悠悠,我伴公子从中游!”

    “哇!好一个悠悠乐来乐悠悠!左念右念都一样。”三少公子不禁笑着评价道,“小吕子!你这一句真可谓是平齐对称之中见神情,恰似你我此中行!今日来此一游,你我总算是脱开了各自的束缚,太自由了!我真希望天天能带着你去漫步各方,极尽田园山水,一览大自然、远古之人给我们留下的文化遗产!”

    “哈!哈!哈!”小吕子不禁乐道,“我说三公子,你给我讲什么漫步的、文化遗产的,我是一点儿也不懂是怎么一回事啊!我一个小仆家,哪晓得这些事!不过,我也很乐意和公子你在一起!可是,想到十日后你又要离开家园,我心里很不是个滋味,真不忍让你走啊!”

    “我也是舍不得离开你!不过,明年秋至,我又要回到家乡!”

    “啊!……要等这么久?”小吕子惊讶地仰望着三公子。

    这时,三公子耶无害仰望上空,慢慢说道:“大概是吧!说不定时间还会更长!……现在我们先不提这个,你瞧,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快活吗?”

    此时,小吕子听了,低头不语,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不禁油然而生。

    走着走着,小吕子动情地吟唱道:“晴空日照访友朋,乐中行,走田塍。公子聊发仰望空,岂能忘,我随同。”

    三公子耶无害听后,惊奇地望着小吕子说道:“好哇!难怪康总管在我面前总爱提起你,要你这几日多陪着我。如今看来,你果然很讨人喜欢。你竟然还会作些词句,真没想到!好!我马上赋你一首,以表我的心意。希望你能够喜欢。”

    “好啊!我正等着公子你这句话呢!”小吕子有点喜不自禁地说道。

    这时,三公子看了看身旁的小家仆,又望望前方快到尽头的小道。在这小道的旁边,是两排挺立着的绿柳青槐!随即,三公子微笑着作道:“天高地阔两神通,无限风光贮其中。问知否?伶伶漫步小仆童;两人行,公子记在胸;绿荫道边来作证,小童伴我去游访,鬓似霜,永难忘!”

    “哇!还是公子的词句更妙啊!这如让我听了你的知心话,永难忘记!还是请公子你来命个题目吧!回头我把这两段诗句全朗诵下来给你听!”

    “我想题名就叫《田间行》!……你能全给我诵读出来吗?”

    “当然能了!”小吕子随口答道,“你听着!晴空日照访友朋,乐中行,走田塍。公子聊发仰望空,岂能忘,我随同!天高地阔两神通,无限风光贮其中!问知否?伶伶漫游小仆童;两人行,公子记在胸;绿荫道边来作证,小童伴我去游访;鬓似霜,永难忘!”

    “小吕子果然了不起!”三公子又夸赞道,“你竟能过耳不忘、出口成文,真是我耶家难得的小人才!怪不得我二哥也非常喜欢你,原来你还有这样的好记性!”

    “是啊!岂能忘记,因为我随同。即使两鬓斑白人老了,也永难忘记你我的这段经历!”

    “好!……”三公子寻思了一下,说道,“我们在这柳树下歇歇再走,反天色还早。”

    这时,小吕子听了急忙说道:“不行!不行!我们还是快去快回吧!我一点儿也不累,难道公子你反倒累了。”

    “好!好!我今天就听你的。不过,现在我下来,你骑上,咱们快去,就不歇了!行了吧!”

    三公子说完,便纵身跃下毛驴,随即拉着小吕子的胳膊要他骑上去。

    且说小吕子一见这情景,顿时慌了。他连连叫道:“哎呀!这怎么行呢?说什么也不能公子你在下边走,而让我一个仆人骑上去呀!”

    “嗳!”三公子却毫不相让,说道,“今天你非要骑上去不可,谁叫你老是不愿歇歇的!”

    小吕子听了,急忙改口说道:“那好!三公子!我们坐下来歇歇!你也累了,我也累了!我们停会再走!行吗?”

    “不行!”三公子子还是推着小吕子说道,“我一点儿也不累!你骑上去!还有一里多路就到了!”

    “不……这不行……”小吕子口里说着,却怎么也拗不过三公子,便只好忸忸怩怩地坐在了小毛驴背上。好生不自在!

    这主仆颠倒的二人,继续望北行去。

    话到此处,说者不禁想起台湾叶家秋创作校园歌曲《乡间的小路》: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牧童的歌声在荡漾。喔喔喔!它们唱,还有一支短笛在飞翔!

    笑意写在脸上,哼一曲乡间小调,任肆地在晚风中飞扬。多少多么愁怅,都随晚风飘散,遗忘在乡间的小路上。

    呵把锄头在肩上,牧归的歌声在飘荡。喔喔喔!它们唱,天边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

    笑意写在脸上,哼一曲乡间小调,任肆地在晚风中飞扬。多少多么愁怅,都随晚风飘散,遗忘在乡间的小路上。”

    再来一首《外婆的澎湖湾》:“澎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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