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长这么大了,除了我妈妈、李盈盈、还有姚蕊帮我洗过澡,再没有别的女人帮我洗过的啊,从来都是我自己洗。我又不是不会洗,怎么会要人家帮我洗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姚蕊没好气应着。
肖向民把头缩了缩,心想:这个样子是没法谈下去了。算了,既然一定要让自己去见她爷爷就去见吧,大不了让他给塞个手榴弹炸死了。要没死,回去再好好跟姚蕊解释。毕竟自己还是抵御住美女的诱,没有失的啊。自己这么年轻活力,看到美女当然会流鼻血,当然会冲动,当然会想干那个啥。可是在这种种不利的情况下,自己还是克服了重重困难,抵御住了诱,最终守住了底线了啊。这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要是别人,能有几个人做得到?相信以姚蕊的聪明和心,表扬就算了,但理解和原谅他,那是应该的啊。
肖向民在内心为自己辩护了一番,竟然心安了些。也不再跟姚蕊多说,加了油门,冲干休所飞驰而去。
肖向民忐忑不安地跟在绷着一副俏脸的姚蕊身后,走进了姚家在干休所的小院子。
肖向民到了院里的门口,看到姚蕊的爷爷手上抓着一叠照片正看得满脸笑纹,嘴笑得都合不拢了,连姚蕊叫他。他都没有反应。
肖向民和姚蕊走到了姚蕊爷爷的身后。肖向民探头看了一眼姚蕊爷爷手上玩的照片,脸色刷地一下全白了,脚软得差点站不住,一股冷气从脚后跟嗖嗖地往头上窜。
肖向民没想到,姚蕊爷爷正的欣赏的照片,竟然是他和袁刚在香港的所有活动,而放在最上面的,就是昨晚洗桑拿的照片。
“爷爷,你怎么看这些东西。”姚蕊也看出来,一把将她爷爷手上的照片抢了过去,生气地嘟起嘴说。
姚蕊爷爷这才抬起头看了看他们,呵呵笑着说:“回来啦?来来来,你们坐下。小肖,我刚欣赏了你们在香港玩的照片,哎,真羡慕你们年轻人呐,什么花样都敢玩。洗那个、那个什么桑……一定很舒服吧?”
肖向民怔住了。他不知道姚蕊爷爷是拿他开涮呢,还是他的思想真的这么开放,竟然对他带着别的美女一起洗桑拿没有一点反感,反而颇为欣赏呢?肖向民不敢赌前者,他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脸色当场就白得跟霜冻似的,腿也打起抖来了。
“爷爷——”姚蕊生了气,脚一跺说,“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带他回来了。我们直接回龙安市去。你不训斥他,还纵容他啊?爷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吗?”
“哈哈哈……来,你们先坐下。蕊蕊你也先别生气,先听我说说这里面的情况吧。你坐我右边。小肖,来,你坐我左边。”姚蕊爷爷拍着沙发,显得很兴奋地说。
肖向民听姚蕊爷爷的口气,似乎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啊。他感到很意外,犹豫着走到姚蕊爷爷左边的沙发上坐了下去。一脸不解地看着姚蕊爷爷。
“小肖,你不用担心我会骂你。蕊蕊,你也先别生气。这事情有原因的,不能怪肖向民。你应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姚蕊爷爷见俩人坐了下来,张开两只手,同时在肖向民和姚蕊肩膀上拍了拍说,“这是个阴谋啊,是个非常可恶的阴谋。也幸亏是袁刚和肖向民,换了别人,那肯定裁了。就是我出手,恐怕也救不了你们。”
肖向民和姚蕊听着,不由对视了一眼。姚蕊刚才一脸生气的样子,已经换成了一脸不解了。而肖向民更是感到迟疑。他不知道姚蕊爷爷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似乎姚蕊的爷爷掌握了什么内情?
姚蕊的爷爷扭着头看了看肖向民和姚蕊问:“怎么,都傻了吧?”
肖向民和姚蕊不由得点了点头。他们确实是傻了。姚蕊爷爷表现得很反常啊。肖向民想:没打没骂没生气没发火,就已经非常阿弥陀佛,但看样子,姚蕊的爷爷还对他在香港所做的事欣赏的。这没来由啊。
“蕊蕊肯定感到更不解。好,你们一定很想知道是为什么。我也不给你们卖关子。现在就跟你们讲讲这件事吧。”姚蕊爷爷看起来心情不错。
肖向民和姚蕊便期待地望着姚蕊的爷爷。
“嗯——这样,在讲小肖和袁刚这个事情前,我先给你们讲两个我参加解放战军时的故事。这两个小故事,跟小肖和袁刚现在发生的事很有些相似之处。”姚蕊的爷爷说着皱了皱眉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爷爷,你能不能不那么罗嗦,直接讲原因不就行了,还讲什么故事。你那些故事,我从小听到大,耳朵都听出茧来,你还说什么故事啊。”姚蕊显得不耐烦,也不高兴地说。
姚蕊爷爷轻轻拍了拍姚蕊的大腿说:“蕊蕊,这个故事你肯定没听说过。而且,你听了这个故事后,你就会对肖向民和袁刚在香港发生的事有个新的认识。”
“我不相信。干出那样见不得人的事,还要让我人新的认识。难道,他们到香港去找女人,还能带动经济发展了?那把全国的男人都弄到香港去找女人不就行了,还要搞什么改革啊?哼,真是不可思议。”姚蕊极度不耐烦,说着还狠狠地瞪了肖向民一眼,“要不是爷爷你一再要我去接他,我从此都不想再见到他了。”
“蕊蕊,你先静一静,听爷爷说嘛。难道让爷爷说几句,也不行吗?”姚蕊爷爷语气变得极为缓慢,对姚蕊的态度有些不满。
姚蕊只好不说,却不再看肖向民,把头扭到了一边。
肖向民已经被姚蕊的爷爷调起了胃口来了,非常想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竟然让姚蕊的爷爷对自己和袁书记在香港找女人的事不但一点也不责怪,相反,还有赞赏的意思呢。姚蕊的爷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小肖,你应该看过不少反应地下党工作的电影吧?”姚蕊的爷爷不再管姚蕊,转身看着肖向民。
肖向民点点头,心里却打起鼓来:姚蕊的爷爷到底在玩什么?这话题扯得也太远了吧?
姚蕊的爷爷嗯了一下,立即接着往下说:“所谓地下党的工作就是敌人的心脏里面为我军搜集提供情报。解放战军后期,南京的国民党首府内人心惶惶,都在想着是逃还是守?但不管是想逃还是想守,都在抓住一切机会寻找乐子,腐败得没办法形容。如果真的要形容那种腐败的情景,可以这样说,当时国民党军统和中统在辨别是不是对方的地下党时,就用是不是腐败来辨别。要是很腐败的人,什么坏事都敢做,都去做的人,那一定不会是我党的地下党,相反,如果什么坏事都不做,坚持着洁身自好的人,立即被列入是我党地下党的嫌疑分子,进行严密监控。我党地下党当时在那种情况下,为了取得敌人的信任,有些人就不得不做了一些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老实跟你们说,我当时就是其中的一员,为了取得北平城防图,我不得不跟那些国民党高官混在一起,陪他们狂楼,还陪他们干了很多不齿的事情。那些事,要是后来没有获取了上级交给我的任务,我恐怕要内疚一辈子。但是,城防图的获得,使我军顺利和平解放北平,使北平的古城得到了保护,使北平的老百姓少受了不少战乱之苦,也少死了不少人,我觉得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