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条一米多宽的牛车土道,到处坑坑洼洼的,坎坷不平。肖向民和李盈盈只能在九龙乡下车,然后再走路进去。但到了九龙乡后,天色已经很晚了。他们便找到九龙乡乡正府招待所先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六点就起床赶路,走了个四多个小时的路才到达黄土乡。
黄土乡有十三个村,很分散,村与村之间相距都在五公里以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穷。乡里没有书记和乡长,只有两个当地提拔起来雷阿明和雷阿金两个副乡长,乡里的工作由雷阿明主持,下面配了三名干事,再没有别人,连派出所都没有,公安工作由一名干事兼着。
肖向民和李盈盈在晌午的时候终于走进了乡正府,那是一个用黄泥巴夯起来的院子。院子门外挂了一声黄土乡人民正府的牌子。牌子从中间裂了一道有手指宽的缝。牌子是白底黑字,油漆被雨水冲刷得像是刮过似的,一条条痕迹很明显,字也显得模模糊糊的。院子左右各有两间房屋,中间是个大厅。院子是露天的,地板是泥巴夯实的。
院子门敞开,里面似乎一个人也没有。李盈盈站在门口,见院子一别破落的样子,觉得这那像是个乡正府,就皱起了眉头,站在院门外,不太想走进去。
肖向民却无所谓,看了看牌子,就朝门内迈进。李盈盈一把将他拖了出来:“这黄土乡的人也太不像话了,不要说安排多少人列队来迎接你,可怎么也得叫个人在这里接待我们吧?他们是不是不欢迎我们到这里来?要是不欢迎,向民,我们立即掉头回县城。我们也不要理他们,我让他们到时来去清江县求你。”
肖向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盈盈,这黄土乡地处偏僻,交通不便,恐怕他们还没有接到县里的任命书,还不知道我们要来呢。怎么能怪他们呢?”
李盈盈撇了下嘴:“好。就算是你说的这样,可是,他们难道都不用上班吗?”
“也许他们有事都出去了。”肖向民说着又要往里走。
“不可能连个值班的都没有……你等等。”李盈盈把肖向民又拉了回来,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不要做声的动作。眼睛院子里看着,耳朵竖了起来,仔细地听着。
“怎么啦?”肖向民一脸疑惑。
“你注意听?里面好像有人在干那事。”
“在干什么?”
“你真是笨哪。在爱爱啊,在干什么。你听,那是粗喘声和呻吟声吧。还有调笑声。”
肖向民仔细一听,果然听到呼哧呼哧的粗喘声和女人发出的奸情的呻吟声,皱起了眉头:“不是吧,这大白天的,又是在乡正府,谁这么大胆?”
“走,我们悄悄进去看看。”李盈盈坏笑了一声,“抓他们个现形。”
“你想捉奸吗?”
“嘘,别出声。走路轻点,别惊动了里面的人。”李盈盈已经把行李放下,蹑手蹑脚地朝声音传出来的屋子里走去。
肖向民只好也从背上拿下行李,轻轻地放在地板上,小心地跟上李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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