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这人不傻,鬼得很。
而顾云来就在旁边,听得很斟酌。
“怎么样,我们都小看了这个杨若,他现在开始架着我们往前走了。”沈艳丽说。
“不至于。局势还在我们的掌控。”顾云来说,“他也在花山市混了这么久,没这点道行,早就不知死在哪条臭水沟了。所以说,他没这点斤量,还真不放心把工程交给他。而且他也不也查出谁是叛徒了么,这就好办了。”
“你都听到了,是那人自己坦白的。也就是说,他对涂名山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你的误导策略,根本也无法成事儿啊。”沈艳丽说。
“我知道,你这分析很不错。如果那人还有用的话,没有必要这么快跟杨若坦白的。但既然涂名山已经对他弃之不用,其实也有办法对付。”顾云来说。
“什么办法?”沈艳丽问。
“涂名山这个人呢,他一直站得太高了,看不清底下这些事儿。这正好是我们的优势所在。他最大的错误在于利用杨若身边的人做眼线,他当然也知道这个人是吃里扒外的小混混,不能久留。可是这一类货色,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沾上了,就没那么容易甩掉的。”顾云来说。
“你说他敢敲诈涂名山?恐怕没这个胆量吧。”沈艳丽说。
“那也得分什么时候。他现在背叛了杨若,黑道肯定容不下他了。他又没什么别的本事,只能选择留在涂名山身边,或者讹一笔钱,远走高飞。涂名山肯定不会把他留在身边的,如果他不傻的话,当初跟涂名山的时候就会想好后路。他手上应该掌握了一些涂名山的证据,这次机会我们绝对不能放过!”顾云来说。
把那家伙控制住,还顺便拿到涂名山的犯罪证据,一石二鸟,好主意!
杨若那位“两肋插刀”的兄弟,名叫李大义。看这名字取的,大概是一种美好的向往。只要杨若放出话去,李大义以后再也办法在道上混了,毕竟谁也不会信任曾出卖老朋友的人。
那他究竟得了涂名山什么好处,让他不惜出卖多年的兄弟呢。
说起这个,李大义真要骂涂名山他娘!这老小子,就前面给了点甜头,后面全是空头支票。李大义一直想混进执法部门,他从小就特别羡慕那身制服,没想到长大后背道而驰。涂名山曾说有一个职位开缺,现在又有安排了人。人家是正儿八经的警官学校毕业,专业对口。你是个什么东西,过街老鼠这么轻易就想进执法部门吗?
这就等于是翻脸不认账了,话还特难听。
现在,李大义正蹲在市政府大院办公楼的门口,出也不敢出去,非堵到他涂名山不可。
他说开会,什么会开了一上午,就是瞧见了李大义,不敢下来。
李大义并没有高看自己,一般情况来说,涂名山要出去,李大义根本拦不住,遣几个保安把他架到一边就行了。可是李大义手里握着他的把柄,瞧瞧你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只有你会用钱收买吗?哼哼!
李大义本来蹲那儿抽烟玩手机,来了一辆白色牌照的面包车。李大义没有在意,这里是什么地方,很正常的吧。没想到里面下来几个人,一下就李大义架上车了。关车门开走,前后不超过十秒钟。
李大义知道他们的手段,没曾想涂名山真的敢灭口,还这样明目张胆。
“你们这是无法无天了啊!我是花山市守法公民,就算要死法介入,也得法院先下传票,说明诉讼缘由。你们这属于绑架性质你们知道么!还是在政府大院,监控都拍着呢。你们现在送我回去,只当是个玩笑,我既往不咎了。”李大义故作镇定。
“是不是还要叫律师啊,李二卵?这一套我见多了,你这种人随时被带走,有什么稀奇。”一个警察叫他李二卵,显然是熟人了。
“哦,是周警官啊。可你凭什么抓我呀,总得给我个理由吧。”李大义已经有些怯了。
“你涉嫌近来记起故意伤害的案件,我要带里回去做调查。”警察说。
故意伤害?李大义懵住了。他哪天不打几个人,要不怎么叫道上混的。但是他混了这么久,那分寸还是知道的。从不致死致残,最多给个教训,事者也不敢报警。这种事,历来是民不举官不究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