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同自己和环境是一体的,自己是环境的一部分,环境也是自己的一部分,既然一切变形术都源于我们自身,改变自身就要比改变外物容易得多了。”
“但老鼠作为一个生命,那么复杂,怎么将它变成一个茶壶?那些流淌的血液,运动的肌肉和神经,更不用说每一个细胞和更细小微观的生物化学反应,怎么能简简单单地将它变成一个纯粹物质的茶壶?”伊维尔问,显然她在这次的变形任务上也遇到了不小的困难。
受过大量麻瓜的科学知识熏陶似乎起到了相反的作用。
“首先,变形术第一定律指出,在变形术中一切变化都不是永久的,别看这只茶壶栩栩如生,但它终究要变回一只老鼠,并不是真正的,永久的变成了茶壶,这样来看待变形术或许困扰会少很多,”林墨比划道:
“其次,虽然生命,或者说生物体细分开是不稳定的,但作为主观观念而言却是稳定而单一的,我们需要做的仅仅是把一只老鼠变成茶壶,而非把一只会呼吸的,时刻变化的,拥有无数生化反应乃至神经感觉的老鼠变成茶壶不知这样你能不能理解。”
伊维尔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其他三人也都思考着林墨所讲的内容,不知道理解了多少。
等他们开始抽出魔杖在庞弗雷夫人的治疗室里练习变形术时,发现说起来简单(实际上也不简单,大家都听得一头雾水),练习起来就更加困难了,哪怕是赫敏以及伊维尔,都没能找到林墨所描述的那种将目标认同为自己的一部分的感觉。
事实上,林墨所揭示的变形心得应该没什么问题,他自己确实通过这些方法和技巧找到了不错的变形术感觉(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意志力相对较强)。
但麦格教授没有在变形课上讲解这些技巧也是有原因的。
并非它们不重要,只是相对于一年级学生的理解能力来说,这些有点太过超前了,关于观念和实体,自我与环境,变化和恒定等等主题,这些内容新生们原本会伴随着练习在接下去几年的变形课中逐步接触,慢慢掌握,而非现在就去学习。
于是效果可想而知,尽管林墨尽心解释,但其他几人的进步并不明显。
其中赫敏是最为急躁的,在她看来,既然麦格教授已经提前公布了一道考题,那没办法在这道题目上拿满分的话就太对不起自己了,但无论她怎么努力,变性后的茶壶总是留了一条细细的尾巴,气得她头发都蓬松了起来。
然而比起赫敏,林墨发现哈利的状态可能要更差一点,他看起来精神有点萎靡。
“哈利,你怎么了?”林墨问。
“我的伤疤,自从禁林回来之后就时不时得疼痛,”哈利摇了摇头放下了练习的魔杖,显得忧心忡忡:“以前只是做噩梦的时候偶尔会痛,但从没像现在这么频繁。你们还记得费伦泽说的吗?我觉得它好像在预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