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要我帮他提进房间内。在我眼中,双亲依然没有变,只是多了几根白头发和脸上的绉纹。他们将行李放好后,就带我们出去附近大餐馆吃饭,享受全家团员的气氛。
父母除问我们生活过的好不好,也一直说在那边办厂的辛酸,与许多有趣的故事。雯雯依然跟母亲有说有笑,但我还是只能静静听,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是亲情的疏远,更或许是因为想到自己对妹妹,也是他们的女儿雯雯做出这许多事,才使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天的饭局对我来说很沉默,在寂静中开始,在宁静中结束。母亲察觉我的安静,也只是笑着说我变的更沉稳,不知道我是因为跟他们已经疏远才会这样。
那几天,双亲白天总是带着我和雯雯去亲戚家,并带着一包包东南亚土产。拜见亲戚这件事,因为我跟雯雯比较少主动跟他们往来,所以原则上由父母带领也是件好事。
只是亲戚见到雯雯,总是会笑着说已经长这么大又漂亮,可以嫁人了我恨这句话,打从灵魂深处。我每听到一次,内心就剧痛一次,感觉她离我更远。
但雯雯总是能感受到我内心的痛苦,所以她总是会偷偷握住我的手,并温柔微笑看着我。就算被亲戚看见,他们也只是笑着说:“这对兄妹感情真好,”而没有发现更深的感情存在。
虽然雯雯依然这么的体贴,我还是很清楚她内心也不好受,这种事必永远纠缠在彼此心中。因此我的心情只有获得些许的安慰,没有获得真正的解脱。
就如同陈慧琳记事本这首歌唱的:爱的痛了,痛的哭了,哭的累了,矛盾心里总是强求。劝自己要放手,闭上眼睛让你走
农历年后,我注意到雯雯一天天心情越来越不好,也不太微笑。我相信父母回来的事,一定也带给她相当的痛苦,或许刚开始她还能强颜欢笑,但久了,心中的疑虑与恐惧必将不由得开始浮现。大年初三那天,父母到他们许久未见的朋友家拜年,家中又只留下我跟雯雯两人。
我本来想说已经好几天没有两个人独处,就想找她出去逛街,但当我打开她的房门,却看到雯雯坐在床上擦着眼泪。
“雯雯?”“哥,我一直好害怕”果然在父母面前,她都只是强颜欢笑,内心的痛苦与害怕不曾稍减。因此我只能走过去,坐到她身旁,紧紧抱着她。
而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我感受她的温暖,亲吻她的脸颊,她的额头,内心的痛苦却更加激烈。兄妹乱伦的痛苦与煎熬,绝不是外人可体会的折磨,就算如此我还是必须给予她坚强的勇气与安慰。
渐渐,雯雯擦干眼泪,静静躺靠着我,感受这份宁静。“还像小孩一样爱哭,哥哥讲个有趣的童话故事给你听,不要再哭了。”“我可以不要听吗?没有心情。”
当时我真的没想到雯雯会忽然这样说,就跟她说:“很有趣喔,你一定会很开心,就听我说个木偶奇遇记的故事吧。”“木偶奇遇记我知道啊。”“先听哥哥说,这个故事不一样,”于是雯雯才又安静下来,看着我讲故事。
“好久以前,有个蓝仙女妹妹叫雯雯,她有个哥哥小木偶。”“然后呢?”“木偶哥哥看到美丽又可爱的仙女妹妹雯雯,某个地方就会开始变长”
我故意停下来,但雯雯只是安静靠着我,没有任何表示,但也有可能是她故意装傻。当时真的尴尬又好冷,彷佛北极正往这里吹风,害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是说鼻子变长啦”“骗人哥好色。”她平静给我这回答,并没有笑也没有害羞,只是充满平静,像是夫妻间已经没有什么好害羞的。“那要听白雪公主雯雯与七个哥哥小矮人吗?”“但哥哥只有一个啊。”
“看起来是一个,但因为白雪公主很高,其它六个小矮人都跑去工作起来,需要跟白雪公主说话的时候就迭罗汉长高才能面对面,所以最后还是七个”她还是没有表示。好冷虽然是自己讲的。
但还是觉得有够冷可能真的因为现在过年是冬天,所以就连笑话也是冷的“那么还是要听灰姑娘雯雯的故事?”本来我真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找阶梯下台,幸好还是雯雯体贴,她跟我说:“只要哥哥能陪着我就好。”
然后重新躺靠在我怀中。我楼着她肩膀,偶尔拨动秀发,闻她的发香与身体散发的香味,不由得陶醉。
女孩子闻起来总是香香的,尤其是雯雯的香味,所以更是让我无法自拔。过了几分钟,雯雯忽然抬头看着我开口说:“哥又想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