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我就靠一套从军训教官那学来的军体拳,和隔壁体校生那学的点拳击,散打和他们周旋。”
康奉举叹了口气,点了根烟继续道:“后来我成了学校里有名的挨打大王,更因为卷入与一个女烂仔的关系中被利用,导致树敌越来越多。家人曾考虑过要给我转校,被我否决了。自此以后,我发了狠心,下课只要有空就跑去学校操场的单双杠那里练引体向上,屈臂撑,卷腹等。上课时坐在后面偷偷的扎马步。利用每次给班级搬水的机会,一只手拎一桶,从取水站一口气走一百多米,再上到四楼班级,专门练习小臂的抓握力。”
“假期时到一家拳击馆打工,给人家当陪练,虽然已经有远超那群学员的能力,可我还是经常被揍得鼻青脸肿。没办法,当时摊上个有背景的富二代,只能躲闪,不敢还手。”
“平时上学放学的路上,只要没人打我,我就一边走路,一边练拳。也不管是什么场合,周围有没有人围观。我就一步一拳,一步一肘,一步一腿的赶路。因为我知道,被人笑话,总比挨揍时还不上手要好。”
“后来还是让表哥李龙给领进了国术门里,传我十二路谭腿。又机缘认识了当时已经年近八旬的老拳师,道边修自行车的,年轻时走过镖。废了老大劲才说服他收我为徒,教了我两年劈挂拳。代价是叫我每晚给他吹半晌的破笛子。那笛子气道不通,造型怪异。每次我吹完后,都会累的气喘吁吁,后来才知道,那是师傅为了锻炼我的内气而刻意为之。”
“高中临毕业前,又同我们学校的看大门的校警那学了点国术跤。只不过后来毕业了,就没学全。大学期间,学了太极,五禽戏,八段锦,沾衣十八跌,点穴等。自此开始朝内家方向发展。”
唐瑶心想:“那个看大门的校警应该就是佟士俊了。也不知是怎么,听他语气里他好像对老爹有些怨气……”
“那个教你国术跤的人,是不是叫佟士俊啊?”唐瑶问道。
康奉举愣了一下:“咦,你怎么知道?该不会是翻我的日记了吧?”
唐瑶笑了笑:“你那点小秘密,我才不稀罕。我以前在公园打太极,和他偶遇过。还聊过不少关于你的嗅事儿呢。”
“都聊了些什么?”康奉举焦急道。
唐瑶就把她和佟士俊间的那点过往,全抖给了老爹。又问道:“听他语气,似乎对你有些不满,这是怎么回事?”
康奉举叹了口气,撇了烟头:“我们过往的事儿,孰对孰错是说不清的。你也就别在问了。”
唐瑶见康奉举不想作答,撅着嘴冷哼一声:“你不告诉我,我就找机会翻你日记!”
康奉举白了她一眼心想:“这丫头还是太嫩。哪又要翻人东西,还事先打草惊蛇的。嘿嘿,我回去就把它藏好……”
这时刚才去找锯子的爱丽丝回来了,脚上踩着高跟鞋,边走边抱怨道:“你怎么这么邋遢?家里东西到处乱丢,害的我好一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