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怎么可能?我可没下那么重的手。”杜皮对右手做事还是比较放心的,这家伙打出去的耳光,只摧残心灵,不毁灭生灵。
“死了!”沙丽眼神黯淡,把手收了回去,
她并不在乎眼前这条命,只是有些可惜:东西没了,线索断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一切因何而起。
好奇害死猫,何况她还为之,在鬼门关前溜达了一会儿,差点没回来。
“你能告诉我,这东西是谁给你送来的么?”沙丽问杜皮。她终究是受过训练的,很快就调整好情绪,思路也变得清晰、开阔起来。
“我哪知道啊”,杜皮自然不会出卖大帅,装起糊涂有模有样,还满脸委屈:“当时,我不正被你欺负着么?”
“我记得,你当时喊了一句什么?”沙丽很专注,但毕竟因伤昏迷了一阵子,有些记忆已成碎片,无法拼凑起来。
“大蒜”,杜皮好歹乞讨出身,又有表演术傍身,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问题,思路也很清晰:“我斗不过你。只好用我们老家的法子,喊出这种可以除恶辟邪的东西,希望将你闹钟的恶念驱逐出去,不要再为难我。”
“大蒜?”沙丽隐约有了印象,好像是这个发音。
只是,有拿这玩意当挡箭牌的么?
沙丽还想细问,小区门口那边已是人声鼎沸、闪光灯不断……破案秀已经接近尾声,他们改回去了。
“小美女”,沙丽将夏雪召唤过来,指了指墨镜男:“你叫救护车了吧?让他们把他拉走就是。”
“他不也是你们一起的么?”夏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很是好奇:“你们这戏,不会还没排练完吧?又让我客串?有酬劳么?”
“有!”沙丽想了想,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递给夏雪:“要是有人为难你,就给我打电话。”
这是什么名片?
正面印着一条龙,背面印着一个盾,没有姓名、单位、职务和电子邮箱,只有一个6位数的数字。别说手机了,本市的固话都早已升格为八位数了。这电话,还能打通么?
这女人,脑子秀逗了;要不,就是在拿我开涮。
想想自己刚才还被这女人的高超演技骗的直掉眼泪呢,夏雪便对这要啥没啥的名片没了好感,又不好意思当面退却掉,只得先塞进裤兜。
杜皮看着眼热,也走了过去:“把你的手机号也给我吧,哦,对了,还有你的名字!”
连名字都不知道!我靠,这小子还真是来泡妞的,上手还挺快。
“走吧”,沙丽看不下去了,上前拉住杜皮的胳膊,拖着就走:“没关系的,她有我电话,找到我就能找到你了。”
可惜,缘分这东西,既然有了,就不是什么人都能拆的散的。
拖着杜皮走了没几步,夏雪红着脸追了上来,把一张小纸条塞进杜皮手中,还不忘叮嘱一句:“回去后,记得给我打电话啊,多晚我都等着!”
她关心的是那几位同学眼睛复明的事。据专家讲,他们的眼睛,从现代医学的生理构造讲,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根本医无可医……见识了杜皮他们神乎其神的演技之后,她对他有可能医治的那番话,倒是有了八成,甚至九成的相信。
两人刚坐回车上,便有一人过来敲窗户,确认是沙丽后,将一个小纸团塞进她手中,然后一句话都没说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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