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的*诗艳词,就能让大华国富民强?真他妈扯淡。他勉强也算得上是个囫囵吞枣地半吊子才子,可是对于才子这个称号。他是深以为耻的!
二小姐却是兴奋的很,她方满十七,正是喜欢热闹地年纪,此处又是大华的最高学府。兴奋混杂着骄傲的心情,就像林晚荣当初走进大学的心情一样。
萧玉霜要学的这术数,报名人数甚少。讲学的课堂是在一处小院内,只有四五十人。女子更是不足十个。二小姐一进去,自然引起了轰动。
玉霜局促不安地看了林挽荣一眼,只见他对自己微微一笑,她心里便安定了下来,恋恋不舍的看了林挽荣一眼,朝自己位置走去。
按照与二小姐的约定,进了书院之后,林挽荣便要离去,不能打扰玉霜的苦学,当然,对于这种刻苦精神,他是深深赞成地。
对玉霜微笑了一下,林挽荣脚步加快,正要走出小院,外面却急匆匆行来两个人。行在最前的是一个女子,正在低头沉思,急急行来也不看前面的路,差点与他撞上。
林挽荣急忙闪身避开,这丫头,赶着投胎吗?幸亏遇上我身轻如燕,反应迅捷,要不你就变成飞燕投怀了。
那女子身后跟着地男子,见她差点撞了人,急急抢上前道:“徐小姐,你如何了,有没有伤着?”
我靠,这话问的有水平,我和她连个皮毛都没碰着,你却张口就问有没有受伤?他无奈摇头苦笑,只见这问话地男子二十多岁年纪,一身白衣,身形修长,玉面朱唇,丰神俊朗,生的比潘安还要好看几分。
对于比自己还帅的人,林挽荣天生就没有好感,他也没看那女子一眼,转身便要行去。
“且慢!”俊朗男子一声低喝道:“这位兄台,你差点撞倒了徐小姐,是否应该略表歉意?”
明明是这小妞差点撞到我,怎么我变成肇事者了?林挽荣心里叹了口气,想起大小姐嘱咐过的“勿要惹事”的嘱托,他慢慢回过头来,笑嘻嘻道:“哦,差点撞倒了吗?那真的对不起了,这位小姐,我向你道个歉!”
那位小姐似乎这才从沉思里回过神来,皱眉道:“叶兄,这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情吗?”
林挽荣大汗,这丫头想什么事情如此出神,竟连差点撞了人都不知道,幸亏这年代没汽车让你开!不过她的声音听着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俊朗的叶公子说道:“哦,徐小姐,也无大事。只是你方才思考间,这位兄台差点撞上你,我叫他向你赔个不是!”这话说的太他妈有水平了!换成以前的林挽荣早就拔枪干上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玉霜还要在这里读书,大小姐又特意嘱托过,为了姐妹俩的安宁,我忍!
那位徐小姐从容摇头道:“不必了,叶兄,方才是我思考事情,走得匆忙,差点撞到了这位公子,论起过错,我也有一半。”
这位声音听着有些熟悉的小姐,说话倒还有点谱,主动承揽了一半责任,虽然这责任百分之百都应该是她的。
叶公子点头道:“徐小姐如此宽厚待人,实为我京华学院诸多教习与学生之楷模,叶某佩服万分。”徐小姐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林挽荣鄙视的摇头,拍吧,你就拍吧,脸皮比老子还厚。他也懒得看那徐小姐一眼。正要离去,却听叶公子道:“这位兄台,你是学院的学生么?是来学习术数的?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徐小姐,你见过他么?”
这叶公子说话虽然谦恭有礼,话里却总透着股盛气凌人的味道。或许是因为他长得帅地缘故吧,林晚荣安慰了一下自己,说道:“在下不是书院的生员,我今日是送我家小姐来此学习术数的,她是金陵萧家”
“是萧家的小姐么?”徐小姐一惊道:“你是从金陵来的?”
萧家这么有名么?连京城都知道?林挽荣装作谦虚道:“在下正是来自金陵。”方才受了叶公子那般盘剥似地*问,虽是强自忍了没有爆发。但他与这位徐小姐说话,始终没有抬起头看她一眼,借此表示对这二人的强烈抗议我偏就不看你!
“那你们认识金陵才女洛凝小姐吗?”徐小姐道。
“洛小姐?”林挽荣点点头道:“认识。认识,熟的很,她和我熟的很。”
叶公子笑道:“洛凝小姐是前任江苏总督洛敏大人的千金,身份高贵,你一个做下人的,也能与她相熟?”
“哈哈哈哈”林挽荣强忍了笑道:“做下人?有多下?为何洛小姐从不把我当下人呢?凭自己地劳动挣钱。凭自己的双手吃饭,为何会低人一等?这位公子将人分成三六九等,实在是有违众生皆平等的佛诫,我建议你去城北地玉佛寺做做功德吧。”
叶公子未曾想一个下人有如此利嘴。愣了一下,旋即摇头道:“是不是分三六九等,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自在人心之中。我不与你争吵。免得丢了身份。”
林挽荣摇头不语,这家伙的自我感觉不是一般的好啊,今日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懒得和你争论,走人!
他拔腿正要离去,那徐小姐眉毛淡淡一扬,轻迈几步道:“玉佛寺?公子知道玉佛寺?”
她这几步,正迈在林晚荣身前,林晚荣抬头一扫,顿时愣住了。
只见这位徐小姐二十多岁年纪,身形窈窕,体态婀娜,雪肤樱唇,杏眼桃腮,脸上虽无笑意,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淡定从容,正站在了他身前。林挽荣有些发呆,除了惊诧于她的美丽,却更惊异于这女子身上地气质,这是一种充满了自信的平和镇定,是一种真正的知性美。
被林挽荣这样盯住,徐小姐也不恼怒,淡淡道:“公子能否告诉小女子,你是如何知道玉佛寺的?”
“咳,这个”林挽荣心中涌起些不妙地感觉,急忙退了两步道:“京中上了些年纪的,哪个不知道玉佛寺呢?我也是听一位大姐讲起的。”
徐小姐微微摇头道:“世人只知卧佛寺,却不知玉佛寺!那卧佛乃是璞玉雕成,京中无几人知晓。”
“小姐,人都是有眼睛地,并非只有你一人善于观察。”林挽荣道。
徐小姐微一点头:“公子果然眼光凌厉。那请问公子,你昨日是否去过玉佛寺呢?”
“昨日?昨日那般倾盆大雨,我去玉佛寺干嘛!”林挽荣正义凛然道,眼中闪过丝丝坚定。
徐小姐盯住他眼睛,良久才道:“你知道一个人说谎的时候,眼珠会怎样吗?”
“不知,我地眼珠没有乱动!”林挽荣严肃道。
徐小姐淡淡的哦了一声,面无表情道:“追上你,然后甩了你,这是我的目标。公子,能不能请你把这句话学上一遍?”
冷汗,一层层的冷汗,饶是林挽荣这样久经考验的厚黑学者,也不知该要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