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阿尔伯特的社交能力确实非常优秀。本来于思奇还琢磨着跟来恩寒暄几句之后,就借机向大家伙好好地介绍一下他的来头。结果却不想人家压根就用不着自己操心,不仅只花了三两句功夫就轻松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立场。更是以极快的速度和托比爷孙俩抱成一团,正绘声绘色地向其他人讲述于思奇独自营救自己的经历呢。
当然,是以他自己的角度去阐述的。
所以中间不仅在很多方面有夸大其词的成分,更多的还是戏剧性和创作性。毕竟在于思奇没见到他之前,被关在地牢之中的他是断然不可能知悉于思奇经历了什么。同理,在他失去理智的那段时间里,他也一样无法知晓于思奇做出了何等的努力。
这些都是极为重要的内容,为了加重故事的真实性,阿尔伯特自然不可能把这些过程全都一一省略掉。那会让他此时讲述的故事,很没有说服力的。但阿尔伯特是何等的机智,他仅仅只是跟于思奇对视了片刻,就已把心中酝酿好的故事,不分由说的一一抖落了出来。
对于在场的这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而言,他们自然是很乐意去倾听于思奇的冒险故事。
可对身为当事人的于思奇来讲,听着别人把自己吹捧成一位无所不能的孤胆英雄,只身犯险只为救出最好的朋友。尽管事实也的确如此,但阿尔伯特的许多描述,确实有很夸张的成分。
以至于到后来,于思奇只能以这地方空气质量太次为借口,找机会开熘了。
他是真的快听不下去了。
这倒不是说他不喜欢别人在这那里为自己的‘丰功伟绩’大书特书,也不是他觉得阿尔伯特这个做法有哪里不对的地方。
实际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这人生来脸皮就不是很厚。倘若偶尔听上一点,兴许还能够调剂一下他的内心,让他个人洋溢在喜悦和自满的氛围之中。可如果是一下子听到如此多吹捧自己的内容,那确实是有点让他吃不消。
反正于思奇来到屋外,仰头看着越发明亮的天空时,心里的不自在也如同那日益稀薄的天幕一般,逐渐消失不在了。
然而就在于思奇正享受着这份独处,所能够带给自己的片刻宁静之时。一种很难用言语去描述的不自在,开始以飞快地速度在他的体内滋生。
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在窥视他一样。
可是放眼望去,这条街上除了他以外,似乎并没有任何一个活物。
‘是错觉吗?不,显然不是。’
面对这份愈演愈烈的不适感,于思奇集中自己的心神,用心去观察了一遍四周的情况。他的双眼虽然不像神父那般敏锐,但也算是小有建树了。特别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些许异常还真未能够逃开他的眼睛。
果然,在他的细心观察之下,一些不自然的景象纷纷映入了他的眼眸之中。
首先是光线,在如此明亮的光照之下,在他右手边靠近隔壁院墙的角落里,却有着一处与周遭完全相反的暗处。
于思奇虽没有十足的把握确认光到底能不能照到那个地方,但在他眼里,这显然不太自然。
其次便是那个暗处与光交汇的边缘,有着明显足够称之为‘反常’的影子。
是的,试问一个连光都照射不到的角度,又怎么会催生出影子呢?
带着这两件疑问,于思奇大胆地走了过去。
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危,同时也算是预防这可能会是某种诱导自己的陷阱,于思奇还默默地调集了周围的时间,以作后续安排。
结果当他来到那个地方,正打算伸手去试探的瞬间,一根拐杖横在了他的面前,熟悉的嗓音也在此时传到了他的耳中。
“几日不见,小友别来无恙啊!”
“老先生这也未免太见外了吧,何必在我面前隐藏自己的踪迹呢?”
于思奇看着眼前这位杵着拐杖的老者,内心十分的平静。他其实早就猜出了对方的身份不太一般,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彼此又能重逢,而且是以这种方式。
“小友有所不知,老朽本来是像上次那样,以纸笔书信的方式向你们传达信息。可哪想到小友竟然毫无征兆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无奈之下,老朽只能暂且收起纸笔,并藏身于此啦。”
老者一边解释,一边还偷偷拉开他怀里的衣襟。于思奇注意到,他的胸口处确实放着未写完的纸条以及一支笔。
“原来上次提醒我们的纸团是你扔的啊!你也真是的,为什么要做那藏头露尾之辈呢?”
于思奇其实并非无法理解老者的良苦用心,只是他现在仍有些许疑惑不解的地方需要老者给出一番合理的解释。为此,他决定故作生气的模样,以此来增加自己在这场谈话之中的比重。
至于老者那边,他哪里知道于思奇现在竟有这等城府和心机啊!只道还以为是自己搞砸了似的,连连对着于思奇道起歉来。
面对老者的道歉,于思奇敷衍地摆了摆手,说:“行了行了,道歉的事情还是留着下次吧。说吧,你这次又打算向我们传递什么‘重要’的信息呢?”
于思奇特意把‘重要’二字咬得很重,意图已经可以说是非常明显。
老者无疑也不是什么傻子,他也逐渐反应过来了。用手指了指于思奇,那张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颇为玩味的表情。
接着,他开口对于思奇说:“老朽此番来,是为两件事情。不知小友到底是想听好事呢,还是听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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