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溜出去,和几个心腹分头找,足足找了快一天,才在一家药铺买到。
紧接着又找了一个懂得炮制的匠人,将绿矾炮制成了绿矾油。
等他带着绿矾油回来,天已经黑了。
咚咚咚,一阵清脆的敲门声传来。
“方公子,开门呐!”莲叶的声音传来。
“快,你先上去应付!”二皇子略显惊慌。
东方凌云趔趄着爬出地窖,关上地窖门,又整理了一下衣袍,这才将院门打开。
“方公子在干什么呀,叫我家夫人好等。”莲叶嗔怪着。
“无妨,想必是方公子温书太过专注,没有听见。”柳丝丝的声音温柔似水。
东方凌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尴尬地笑笑。
莲叶拎着一个食盒,麻利地进屋,几下就把酒菜摆好了一桌。
“这是?”东方惊愕地睁大了眼。
“我们夫人看你读书辛苦,请你喝酒聊天罢了。”莲叶捂嘴轻笑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快坐下,方公子,长夜漫漫,我们来喝几杯吧。”柳丝丝伸出一双纤纤玉手,抚着东方的肩膀,按着他坐下。
东方只觉浑身一个激灵,头皮发麻,心里暗叫:夏承年你这个狗东西,快来救我呀!
“这不妥吧?我们孤男寡女的。万一主君回来……”东方硬着头皮劝道。
“不用担心,我家那位,十天半月都不回来一次的。”柳丝丝娇媚一笑,一手揽住东方的肩膀,将一杯酒喂进了他嘴里。
此时,韦建忠骑着马走进铜锣巷。
这两日他偷偷去见江家人,商量对策,身心俱疲。
白日里又听说,家里的正房夫人又去找柳丝丝的麻烦了,心里有些不放心,于是临时决定来外宅看看。
砰砰砰!
韦建忠拍打门环。
“开门!开门!我是你家老爷!”韦建忠大喊。
“老爷稍等,这就来,这就来!”一声含含糊糊的男声传来。
韦建忠机警地把耳朵贴在门上,只听见一阵悉悉索索小声说话的声音。
“狗奴才!在搞什么鬼?!”韦建忠抬脚就踹。
正赶上门房取下门栓,韦建忠踹到了门房身上。
他两个眼睛迅速搜索着,只见一个丫鬟急匆匆地向内跑去,神色慌张。
他急步跑上前,扭住丫鬟,厉声质问:“好端端的,你跑什么?!”
“奴……奴婢只是急着告诉夫人,您回来了。”丫鬟目光闪躲,语气怯懦。
“急着告诉?”韦建忠眼珠一转,左手一把掐住了丫鬟的脖子。
“夫人在干嘛!老实回答,否则马上掐断你的脖子。”
韦建忠的声音透着一股吓人的阴狠。
他本就是武将,而且为人狠辣,府里的下人都是知道的。如今这般对待丫鬟,丫鬟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我说,我说,夫人在……在……西偏院,喝酒。”丫鬟吞吞吐吐。
“什么?西偏院?”韦建忠脸色黑沉。
他三番五次警告过柳丝丝,千万不可以去西偏院,如今她竟然趁自己不在家跑到了西偏院!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难道,她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韦建忠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西偏院,低声对两个小厮吩咐道:“你们就在院门口守着,我不发话,你们千万不要进来!”
两个小厮郑重地点点头。
韦建忠关上院门,在里面拴好,默默地将身上的佩刀握在了手里,轻手轻脚地向院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