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芠怀孕十月的时候,当然对外宣称却是九月,在大白日里见着了一只男人巴掌大的灰毛老鼠,然后提前发动了。
不管外面的人如何酸唧唧的说这卫家的姑娘就是没见过世面,连只老鼠都怕,整个张府却都已经疯了。
梁氏还好本就生过孩子,也替卫芊接生过,对卫芠的提前发动也算是心中有数,连产婆虽怕穿帮太多没提前请在府里住着,然而却也早就提前两三个月打好了招呼,还有备用的。
卫四老爷本也不在乎的,只是看着整个府上团团转的下人们,突然就想起当年大女儿出生的时候的情景,心境就有了些变化。
最急的莫过于张来,却又因为跟卫芠是假成婚,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站在院子里听着里面卫芠叫痛的声音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板着一张脸,内心里恨不得冲进去看到底怎么回事。
只有卫芠,从发动到现在,躺在预备的产房里已经全然没有了神智。
从肚子开始显怀,对于自己孕育了一个生命的认知就让卫芠开始有了为人母的意识,然而再成熟也赶不上这生孩子的撕裂之疼。
平日里那些磕磕绊绊被针戳了又算得什么,在生孩子面前都得跪了。
这种从未遇过的疼痛让卫芠一下子慌乱起来,除了叫疼的声音之外也想不出其他的了。
梁氏见总这般叫着也不行,生孩子疼,可这般的叫法后面要生产困难产妇没了力道却是要送命的。
只是疼痛这种事,痛不在自己身到底没多少说服力,进了屋子的梁氏只得冷颜道:“别哭!”
梁氏也算是基本没跟卫芠冷言过的人,卫芠被这么一吼,心里的委屈顿时像冒水一般跑了出来,只哭得更大声了。
梁氏无法,只得又变得柔软了下来,“别哭了,要生下来也是个爱哭的,你以后晚上就别睡了!”
卫芠哭哭啼啼道:“母亲,疼!好疼呀!”
梁氏握住了卫芠的手,“也就是你了,比你姐姐还娇贵,当初她生孩子可老听话了。生孩子哪有不疼的,忍一忍就好了,你一哭就越疼!”
卫芠脑子是放空的,也不管穿没穿了,只抓着梁氏的手就道:“妈!妈!我要剖腹产!我要打麻药!”
梁氏不知道破腹产是什么,只当是卫芠疼糊涂了想让破腹,这可是比生孩子还要命的事情,哪有生孩子从肚子里面取出来的,忙道:“可别胡说,哪有这样生孩子的!这要灌了麻药你还怎么生孩子!真真是糊涂了!”
卫芠耳朵里是听得进话的,继续哭着道:“不生了,不生了!”
梁氏被吵得耳朵生疼,然而也知道生孩子苦,心想当年她生卫芊之时恐怕也如这般了,只得继续安抚道:“你别只想着疼,想想肚子里的孩子,你想要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卫芠想也没想就道:“男孩儿!以后不用跟我一道吃苦!”
梁氏听了也颇有感受道:“当初我也这般想的,可惜生的是你五姐姐。”
当然梁氏不是重男轻女的人,当初想要个儿子也纯属是不想生个女儿下来跟自己一道吃生孩子的苦,不过自己女儿生孩子的时候倒是比自己出息。
这般来看,倒是这个没怎么养在身边亲自教导的庶女跟自己像些,都是没吃过苦的,又忍不得。
这一晃就是三个多时辰,卫芠跟着梁氏一言一语的对话里后面竟是慢慢的恢复了理智,能够配合起产婆催产的节奏,最终诞下一个男丁。
梁氏对这个才生下来的外孙倒是没多看一眼,只粗摸看了一眼觉得五角俱全就没管了,只安抚着卫芠道:“看,不是生下来了?是个儿子呢。”
因肚子里的肉掉了出来,不再撕裂着下身,卫芠也觉得比之前轻松了许多,然后对着梁氏一笑,脖子一歪就晕过去了。
梁氏赶紧伸出手在卫芠脖子上探了探,又在鼻子下面试了试,发现呼吸正常才放了心,示意产婆与在里面守着的桂圆准备清理的事情。
桂圆也是第一次亲眼看着生孩子,这会儿全身还在抖,然而主子吩咐了自然也得做事,就是抖着也得做好了。
旁边有产婆给孩子洗澡包布,然后裹成一团,然后笑着脸递给了梁氏,“有四斤多一点,虽是早产却也算是个胖小子,恭喜太太了!”
梁氏接过孩子,下意识地搂在怀里摇了摇,听见孩子嘴里发出的声音还不如当年的几个女儿,抬头正想问。
那产婆就立马开了口,“许是出来早了才声音小了些,只将养一月许就好了哩,太太也莫要担心!这孩子可是好好儿的!”
孩子声音小倒也显出好处来了,要说是早产的也容易,就是产婆也这般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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