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四老爷做的事情,闹得这般大,又事关卫府姑娘的终身大事,自然也瞒不过上面三房。
梁氏与卫四老爷闹到二房老爷与三房老爷回府,才下府衙的两个老爷得知此事自然也气得够呛,只叫人拉着卫四老爷就去跪了祖宗祠堂。
许氏与大王氏小王氏也只劝着被气哭的梁氏,心中也恨恨,好好儿的木匠不去做,一回来就找事儿做甚。
但上面几个妯娌也知道,卫四老爷何时关心过自己的女儿,只怕也是有菱姨娘在一边作妖。说到底,也是府上有了妾室作的孽。
可菱姨娘是老太太当年赐下去的,又生了个女儿,就是要处置也得看在老祖宗与卫芠这个姑娘的面上,连前些日子梁氏打了二十板子都不能让她收敛一些,隔房的几个妯娌也不好多管。
安抚完梁氏,两个姑娘的亲事却是还要说的,许氏捏着手中的珠串,叹气道:“这本是四弟做下的一笔糊涂账,可咱们还不能不认。不然这门亲事要反悔了,六姑娘与七姑娘还如何说亲?”
卫府也不是小门小户,但本就根基浅,在京中立足不易,为此这些年来几房的主母在名声方面经营得都十分谨慎,就偏偏出了个卫四老爷这幺蛾子,现下要打破卫府的好名声。
卫四老爷已经把庚帖写给了杨家那去合,这亲事多半都是要成的,杨家那婆子养大三个孩子不容易,要说名声也是有的,要万一卫家反悔她把话送了出去,卫家的名声要差了,前面几十年的经营不就丢水里了?
“何况虽是父亲亡故,当年当是留下不少家资,不然在京中也不能熬到今日,就从门当户对里来说,也不是差的。”许氏最后下了定语道。
杨家男人死得早,不能提携子孙,但卫家四房却是有上面三房能顾及着的,说门当户对也并没有错。
当然大王氏定然不愿意让自家男人儿子提携卫芠,但许氏说话却还是得点头的,至于真心愿意不愿意的也得私下里了再说。
反正几房妯娌一致的意见就是,这门亲事由于杨家也不是好打发的,所以梁氏自个儿还得捏着鼻子认了,谁让她家男人不靠谱。
至于卫蕉的婚事,要说之前肖家也没真正说定,一没交换信物,二没说定哪个姑娘,那家小子也不错,虽家世差了点,但从能干上来看,却是要比杨家这个还要强的。
反正定不定卫蕉,都在梁氏自己的一念之间,毕竟是自己娘家的亲戚不是,要不愿意也得梁氏自己去说,好将此事掩下,半点别坏了卫府的名声。
梁氏也知道如今要说反悔什么的,上面几房必然不会同意的,卫四老爷也没什么出息,在府上也根本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得擦干了眼泪,郁郁地回了自己院子。
回头就是许氏也十分不满,跟卫大老爷抱怨,“当年四弟说来也是自幼聪慧过人的,就连夫君你也说胜过三个兄长,那般年轻中了举人,日后就是得个探花也不奇怪。可这后来怎的就变了,变得像是不认识了一般!这些年莫说中公那些银子,多少是我与二弟妹填的嫁妆银子在他手里的?如今我们也不求他上进了,就不能好好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别一回府就闹个鸡飞狗跳的?”
想到梁氏当年估摸也是被卫四老爷那所谓聪慧名声骗进门的,这些年也算是为了四房与卫府殚精竭虑了,这般积福怎的就没落个好,好好的为两个庶女筹谋件婚事也没能筹谋到,也亏得自己亲生的年长,前几年嫁了出去。
大王氏也满腹抱怨,跟着卫二老爷道:“不是妾身心眼小,只是这些年,自大嫂不大管家之后,这府里府外的操持哪点不要银子?中公的银子能有多少呢?夫君的兄弟也不是捞国库银子的下作人,这些银子还不是得从咱们女人的嫁妆里出。这一年千两千两的,怎的就没换个好来?这明知道四弟妹把六姑娘的婚事给定了,这回头就擅作主张,不说对自己儿女薄情寡义,就没想过咱们卫府的名声了?只图着自己随心所欲。那一年的银子丢水里都能听个水响呢!”
卫二老爷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小三岁的弟弟到底是怎的了,明明小时候也聪慧过人得很,上面几个兄弟都十分喜爱的。
就是当年与梁氏定亲,几个兄弟还想着自家许是会出个状元榜眼探花,对这门亲事心里还不满着,心想太亏了,谁知道后来有去当木匠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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