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自然也从好里说,且着重说了卫芠的各种品行。
卫芠在一边听着直汗,心想自己真那般贤良淑德,自己都能把自己吓死。
“我家两个姑娘,是最直意不过的人,我也不曾拘着她们,只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不与人打马虎眼,就连教养嬷嬷都说这般爽利也是福气。”梁氏一脸与有荣焉道。
夸人也得讲究技巧的,梁氏知道卫芠的性子,就算现在改好了也得以防万一变回去,自然不能说人贞静,只能说是没心眼,日后嫁过去不会跟婆婆难缠。
又拿出了教养嬷嬷说事儿,从旁佐证那直意只是直性子,并非是不懂规矩。
肖家主母心里也听得明白,其实商户人家娶媳妇儿,倒不忌讳性子直。
只因商户多与银钱打交道,自己计较得多,见着这性子直的,懂规矩的自然是得心里喜欢。也有些婆婆会觉得自己比儿媳厉害,便是儿媳乃高门出身,自己也能耍些手段拿捏得住。
“也是贵府的底蕴在这,方才能教出这般率直的姑娘。”肖家主母又恭维了一句。
却也是实话实说,要换个条件差一些的,吃穿都愁,或者是如肖家那般兄弟众多个个盯着家产,就算是姑娘是要嫁出去的,处在那种随时随刻都在想着多争一点的环境里,也养不出什么直性子的人来。
梁氏自然是听明白的,与肖家主母道:“卫府是最讲究规矩的人,姐妹和睦,兄弟相亲乃是家规。”
也是卫府没什么产业好争的,能争的也只能去科举去,跟别人争。自家兄弟反而需要团结起来,一起好在朝堂上立足。
因此,就算是三房只一个同进士,官位比大房二房低那么多,许氏、大王氏也从未小看过小王氏或者是轻视过三房的子嗣。
也就四房,老爷没本事不说还玩物丧志,又没个能读书科举的儿子,才在卫府地位尴尬。
两家说了好一阵子,梁氏没明说到底是哪个姑娘,只是话里多提着卫芠。肖家主母也说着自己儿子的好,也没说真正定下来的话。都还只到互相相看那一步,提订下太早,反倒有不重视之意。
只到肖家主母要走的时候,梁氏就带着两个姑娘将人送到二门,恰好又见得那肖家后生一面。
此时双方都比之前隔着屏风得要近,那肖家后生在低头时快速瞄了梁氏身后跟着的两个姑娘一眼。
卫芠倒没什么反应,也没因突然间到外男有不好意思的地方,反而是卫蕉看见肖家后生那一眼翻了个白眼。
只那一白眼恰好被肖家后生看见,却是低下了头不知面上是何神情。
反倒是卫蕉因为自己失礼被人瞧见,颇为不好意思,再不敢妄动。
肖家主母临走前说是过两月再来,想来是要先回头筹备一番了才会再上门。
梁氏对今日肖家主母对自己说的还算是满意,回头就问卫芠道:“今日离得这般近了,可是比上回看得明白?”
卫芠终于有些脸红了,道:“只低着头,也没见着到底是何模样。”
那厮低头得太快,卫芠就算远远见到肖家那后生,等近了多少觉得心里有些异样,就有些回避,然后就没见着。
卫蕉倒是在一边撇嘴,“就跟黑炭一样。”
梁氏也忍不住翻白眼了,对着卫蕉道:“你姐姐定下了就是你了,你不喜欢黑炭,便寻个白净的,连水桶也提不起。”
卫芠在一边听了没忍住噗嗤一笑,其实她本想说皮肤黝黑表示人家健康,可听梁氏在一边揶揄卫蕉,也不好说出来了。
卫蕉自然嫌弃手不能提的弱书生,只继续撇嘴道:“好歹要寻个知道君子六艺的呢。”
君子六艺,自然也包含射击与驾车,能将这两门习得不错的读书人,身子骨就弱不了。
卫蕉的胆子倒比卫芠的大,喜欢什么样的,会直接跟梁氏说出来,在旁边把卫芠看得目瞪口呆,心想原来还可以提意见,不是父母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啊。
只是那肖家后生,好似也没什么不好,要说自己提意见也提不出什么出来。君子六艺,她现在连字都还没练好呢。
好在自己自幼读书都还不差,就算嫁个商户,至少算数什么的,那些人还是瞒不过自己的。
要无意外,卫芠的亲事便就此定了,梁氏又要忙着替卫蕉定下。
卫蕉虽也是直性子,但比卫芠强得多,倒是不用梁氏更操心,如今时间紧急,只寻着门当户对的都没问题,唯一的要求便是对方的品行了。
只是这世道,门当户对好找,要加上品行一条就难了。
物以稀为贵,就门当户对自律其身的,人家爹娘也不少的想着高攀,就算不想高攀,也想要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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