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芠万万没想到,失了魂的自个儿还背上了一笔债。
二十两银子是什么概念?就是她每个月的月银一分不用存在那,也得花整整一年的时间才还得上。
最关键的是,这东西还不是四房的,说是给嫡母求个情慢慢来还。而是中公的,到了年底掌家的二太太带着人一来查,差哪补哪,可是不见人情的。
卫芠觉得就以嫡母对她的冷淡,也别指望嫡母会为她填上,倒头来还是得落在自己身上。
这二十两银子的东西,到底是巨款,她目前无力支付,卫芠少不得要问东西去哪了。等问到东西在菱姨娘那的时候,也不得不去跑了一趟,想把东西要回来。
只见着了菱姨娘,才说到那几样东西,卫芠就被撵了出来。
菱姨娘绝口不提卫芠丢的那几样摆设,只嘴里骂着卫芠既然回了以前的院子,也不要来见她了。
又说她还不如再生一个,指不定还是个儿子,以后定然比卫芠靠得住。
卫芠天生脸皮薄,被菱姨娘一番骂,也不知道该怎的回嘴,只得涨红着脸回了院子,又忘了要回那几样摆设。
只卫芠心里也清楚,那几样东西,许是要不回来了。
梁氏听说卫芠去找菱姨娘要那几样东西,却被菱姨娘骂了出来,也就摇头。
之前卫芠没失魂的时候,虽然不讨人喜欢,然而性子倒也强,至少明面上不肯吃亏,菱姨娘也不敢动卫芠的东西。
可如今卫芠失了魂了,性子看起来却是软绵起来,虽然明事理,可这性子不强,对上菱姨娘也只有吃亏的多。
二十两银子的东西,梁氏就心中想替卫芠还了,也得卫芠与她开口。就卫芠以前对她的态度,她也不会主动去说这事儿。
卫芠也还真没想到找梁氏,连借银子都没想过。只想着还有半年才到年底,如今有这么几个月的时间,要不想个法子先把银子筹出来。
至于怎么筹,卫芠只把自己装银子的盒子让白霜拿了出来,看见里面的几钱银子就叹了气。
这几钱银子,还得拿去给菱姨娘买药擦脸,说不定还不够,也别指望会剩下多少了。
就为了这二十两银子,卫芠的心情就一直沉着,连跟嬷嬷学规矩的时候都有些无精打采。
府上教养嬷嬷只一人,所有人都叫她杨嬷嬷。
杨嬷嬷请进府许多年了,还在府上大房的大姑娘还没嫁人之时就来的,双方早在进府之前就谈好了以后要与她送终,她才愿意来的一月银子并不算多的卫府。
杨嬷嬷因卫芠如今对她十分有礼,与之前大不相同,且又得知她失魂,就觉得许是这姑娘心性并不算坏,只是以前跟着姨娘才歪了,因此教导得也比以往要精心。
卫芠难得的精神不好,一看就有心事,杨嬷嬷自然也得问。
要说整个卫府,卫芠如今倒是只跟杨嬷嬷熟悉一些,因杨嬷嬷于卫府主人们而言只不过是个外面请来的外人,而卫芠如今最怕的就是面对卫府上的主子。
当然,从这具身体里醒过来这两个月,她也没见过卫府的多少主子,只四房的嫡母与同是庶出的卫蕉,其他的半个也没瞧见。
就算是知晓自己跟卫蕉许是卫府递三辈里最后还没出嫁的两个,但想着大房与二房三房也有不少侄女儿,却没一个来看过自己,卫芠都为之前原身点蜡,不知道原身的人际关系竟可以烂到这种地步。
杨嬷嬷轻言细语的问到了卫芠的心坎上,卫芠也实在是找不着人发泄她心中的那些吐槽了,只把事情一五一十的给说了,才与杨嬷嬷道:“二十两银子,便是一个月不吃不喝,到年底也只存得上十来两。可平日里又哪能不花销,就白霜白露两个,一个月要给的赏钱也不少。我这两月练字,除了中公给的笔墨纸砚,用多了也得自己拿银子去买。这么算下来,其实也没剩下多少。”
卫芠这么一算账,才发现自己跟穿越前一样成了个月光族了,就那二两银子一个月,完全都不耐用。
就说练字,她从来没写过繁体字,更没学过拿毛笔写字,在写的时候想着这副身体好歹能有些习惯性结果证明也没有。因此她在练字之时,对纸张笔墨的要求也难免要求得多,实在是写字太费,只希望勤能补拙。
念叨完自己每月需要花钱的地方,卫芠也把自己想赚钱的想法说了出来。她也知道内院里规矩重,要出个门子也难,杨嬷嬷看起来也和气,许是能帮到她。
杨嬷嬷也没说她想赚钱这事儿,只替她分析了几条省钱法子,“这每月的纸墨笔砚自然是要有定例的,不然这卫府四房的姑娘、少爷们哪够花销。这笔倒不怎的,便是一支便宜的,也得用上一两月。砚台不讲究好坏,只小心些用,用个几年,好一些甚至几十年也无碍。只纸与墨,这两样最为耗费,然价格也不低,却是要省着点用。姑娘失魂,一切都要重头学起,想快一些学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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