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没想到, 顾上元信里说的居然都是真的。
那软骨散真的能对陆殷衡产生如此大的影响。
靠着身后的罗汉塌, 太后脸上显出笑意。她紧攥戴着甲套的手, 也不顾自己被戳痛的掌心,脸上难掩兴奋, 恨不能陆殷衡现在立刻就发疯。
但她不能急。
这事得慢慢来。她一定要借此机会,彻底的让陆殷衡再无翻身之地。最好挫骨扬灰,下十八层地狱, 以慰藉她孩儿的在天之灵。
只要一想到自己被陆殷衡挂在烧红的铁柱上,受了炮烙之刑的孩儿,太后的心口就忍不住泛起一股疯狂的暴躁感。
她一定, 一定会给自己的孩儿报仇的!可怜她的孩儿啊,死的时候才刚刚满十六。
……
为了确保凤宜梧的安全,太后自然不能将她放在桂宫。
毕竟陆殷衡现在阴晴不定的,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犯了暴躁症, 将凤宜梧给误杀了。
凤宜梧现在还不能死,就算要死, 也得等到东夷部族的使团过来后再死。而且一定要死在陆殷衡手里,最好还是他亲手斩杀。
这样, 才能真正挑起东夷部族的仇恨,将百姓对陆殷衡的恨意推到顶峰。
让陆殷衡再没有退路。
不过虽然太后将凤宜梧给暂时带回去了, 但她却还是三五不时的就喜欢领着凤宜梧来刺激刺激陆殷衡。
凤宜梧身上戴着的香囊内装有引发软骨散的药引子,只要凤宜梧靠近陆殷衡,陆殷衡便会表现出极端的不适。
宫内的传言又变了。
说皇帝的身子已无药可救,先前能好起来, 也不过就是回光返照罢了。
朝中风向跟着扭转。那些大臣又一窝蜂的开始拍太后的彩虹屁。
被拍的非常开心的太后眼见陆殷衡日益衰弱,心中越发欢喜。
“皇后,你进宫已经有半年多了,照料皇帝十分辛苦。明日便回家去瞧瞧吧。”太后按照惯例,领着凤宜梧探望完躺在床上的暴君,将苏白月给招了过来。
苏白月下意识将目光投向陆殷衡。
这只暴君苍白着一张脸,眼底泛红,似乎是在刻意隐忍着什么。他身上那点子刚刚养起来的肉在这些日子里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了下去。
整个人盖着被褥,空落落的躺在那里,透着一股病弱的苍白。
苏白月私心觉得这只暴君又在耍什么花样。
因为只要太后一走,这厮比谁都有力气,压着她在床上又咬又舔的。如若她不从,男人便哑着嗓子唤她的名字,让苏白月一团浆糊的任由他为所欲为。
“回去看看也好。”陆殷衡半垂着眼帘,搭在床沿上的手瘦削修长,看上去无害又脆弱。
太后微微一笑,又说了些许安慰的话,才带着凤宜梧离开。
太后是有私心要把姜绿蒲支开的。
她认为,自从姜绿蒲出现后,真的影响了陆殷衡的气运。
这只傻子旺陆殷衡。
为了彻底除去陆殷衡,太后绝不容许还有其它干扰因素存在,她要让姜绿蒲回姜府去,再也回不来。
……
太后一走,原本死尸一样的烂屁股突然坐了起来,一把扯过站在旁边的苏白月就把人给抱上了床。
苏白月纤细娇小的身子陷入略显单薄的春被里,被男人压着香肩,轻轻的啃噬。
“我,不……”
“姜绿蒲,小傻子,别动。要听话,乖乖的,知道吗,嗯?”男人一边慢条斯理的哄着她,一边动作。
小姑娘睁着那双水雾雾的大眼睛,哼哼唧唧的蜷缩了粉贝壳色的脚趾。修长白皙的小腿泛着奶白色,搭在胭脂色的被褥上,声音软绵绵的乖巧异常,“听话呢。”
男人低笑一声,掐着人的腰,满足的叹慰。
小傻子太瘦了些,待好好养肥,一定要彻底吃了她。
不过虽然说只是用了些开胃菜,但苏白月还是被男人那双猩红的眸子吓得不轻。
苏白月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决定改名。
“我改名了。”
“嗯哼?”男人神色餍足的舔了舔唇,一双漆黑暗眸盯着苏白月那张娇嫩小脸,指腹轻捻过她发红的眼尾,滑过湿漉漉的眼睫。
小东西就像是水做的一样,稍稍一擦一碰,就会出水。
让人忍不住的想欺负的更深一点。
男人滚着喉结,搂着人慢吞吞的磨蹭。
“陛下以后唤我的新名字,姜绿绿。”小姑娘扬起带着暧昧红痕的小脖子,避开小腚下那根胡萝卜,声音中难掩得意。
非常完美。
陆殷衡眯起眼,伸出手,狠狠的弹了弹苏白月的脑门,然后懒洋洋的披衣起身,“别闹。”
苏白月捂着自己被打红的额头,噘起小嘴,锲而不舍,“陛下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吗?”
陆殷衡自顾自的穿好鞋袜,顺便亲了一口苏白月凑过来的脸蛋肉,将人从被褥里头拎出来。
早春的天还有点冷的。尤其是大早上。
穿着素白亵衣亵裤的苏白月下意识抖了抖胳膊,然后立刻就被陆殷衡给抱到了怀里。
“今天你要回姜府,朕就不陪你了。晚上记得回来用膳。”
“哦。”苏白月颤着眼睫,乖巧点头,还是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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