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月一路被送到了皇城,进宫的头一天就被迫不及待的新帝安置进了一处幽静宫殿内,一副金屋藏娇的架势。
“这姑娘是什么来头?”
派来伺候苏白月的都是新帝的人,有不清楚苏白月底细的,三三两两聚在一处说话。
如今兴元王气势正盛,新后又是兴元王之女,新帝为避其锋芒,就连宠幸个宫女都要偷偷摸摸的,更别说是将苏白月这样的大美人接进宫了,简直就是费了大心血。
“不管是什么来头,若是被咱们皇后娘娘知道了,怕也是红颜薄命。”当今新后嫉妒心极强。她自己可以男宠三千四万,让新帝头顶一片青天,但新帝却只能有她一个女人。
新帝心中自然不忿,但无奈,如今兴元王府势大,就连这么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他都治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珠胎暗结的宫女被新后活活打死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苏白月从宫女们的口中听出些如今宫内的情形,实在是不知道这位新帝是怎么有胆子把自己藏在新后眼皮子底下的。
不过好在她从来就是个安稳的。一路颠簸过来,依旧能吃能睡,就是对陆犴没有及时追来而感到有些困惑。但转念一想,男主可能根本就不在乎她吧,不然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这件事直到新帝偷偷摸摸的顺着地道来到苏白月面前,拉拉杂杂絮絮叨叨一整个白日,苏白月才算是知道陆犴为何没有追来。那只蠢男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新帝给带走了!
前头说到新帝派了使臣去渭南,那位使臣也是个能人,硬是让陆犴领着兵带他在冰天雪地的后山里呆了大半个月,就是为了猎到新帝“梦到的”那只白狐,说是要用它的皮毛给新后做件白狐裘。
这种事自然只是为了折腾陆犴。但陆犴这个不开化的,竟真的跟着那使臣在后山里蹲点了半个多月,也真的猎杀到了一只白狐。
但当他提着那只白狐回去的时候,就发现渭南王府里头已经乱套了。
他们高贵圣洁,美丽如九天玄女一样的翁主不见了。
陆犴狩猎时,后山是封闭的,消息根本递不进去,故此苏白月失踪一个多月后,他才知道自己的媳妇丢了。
陆犴不是个傻的,他立刻就将矛头对准了使臣。
那使臣被严刑拷打,憋不住,终于说出了苏白月的去向。
阴暗的地牢里,浑身是血的使臣肉肠似得被绑缚在木桩子上,深深的埋着头,也不知是死是活。一身玄色长袍的男人手持锋利匕首站在满是血污的地面上,整张脸阴寒如恶鬼,就连刘谌都不敢肆意靠近。
使臣的身上整整被捅了一百多刀。刀刀避开要害,吊着他的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饶是经历过沙场残酷的刘谌都忍不住捂住了口鼻。他迈步走进来,压着声音道:“妹夫,这新帝太不是东西了,色.欲熏心的玩意!居然敢对我妹妹下手!”
当年舔着脸要家妹妹的是那新帝,后来不敢要自家妹妹的也是那新帝。如今却在新后嫉妒成性的当口上硬将她的妹妹给掳去了,实在是欺人太甚!
刘谌还不知道苏白月“暗地里”跟那新帝用酸诗往来刺激陆犴的事。只以为自家妹妹定是被那新帝觊觎了美色,这才遭此横难。
陆犴双眸瞬时一窒,握着匕首的手猛地往前一插,直直的插.进那使臣的脑袋上,动作流畅自如,就像是给西瓜开了个瓢。那烂泥肉球似得使臣终于是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刘谌见状,暗暗咽了咽口水。这几日以来,不知为何,每日里多瞧这位妹夫一眼,刘谌就觉得心口多}一分。
刘谌原先与陆犴的关系是极好的,可如今他才惊觉,他对自己这位妹夫真真是从来没了解过半分。这感觉就像是日日睡在枕边的娇妻突然变成了男人一样让人惊恐。
“陆兄,妹妹我是定要救的。你若不敢,便守在渭南等我回来。”话说到一半,刘谌的目光转向那位死透的使臣,有些苦恼。
新帝派来的使臣死在了渭南,若是深究起来,可是一个极大的把柄,直能将他们渭南王府连根拔起。
“一道去。”沉默了好几日的男人猩红着一双眼,终于是哑着嗓子说出了这句话。
“那咱们怎么将妹妹救出来呢?新帝敢如此大胆,定是做了万全准备的。”刘谌看着陆犴阴沉的面色,有些发憷。
陆犴慢条斯理的垂下眼眸,捏了捏藏在自己宽袖暗袋内的那叠酸诗,唇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一抹笑。只是那笑不达眼底,反如寒潭鬼煞般令人望而生畏。
刘谌看到这副模样的陆犴,剩下的话突然就被梗在了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能救出来的。”男人伸手,慢吞吞的握住那柄插在使臣脑袋上的匕首,然后轻松的□□,用白帕子擦了擦后收入宽袖暗袋内。
刘谌抿着唇,有些难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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