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秋宜端坐在床边,看见他这个不太清醒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愣了一会才去扶他,听他语无伦次的念叨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反应过来,他可能并不是在跟她说话。
“你怎么不理我?”
“啊?啊,我高兴,跟你一样高兴!”冷不丁被攥住手,楚秋宜吓得一个激灵,“将军,你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喝成这样,一定是很难受的,只是不知道他具体哪里不舒服。
“青黛,去熬一碗醒酒汤,另外去请金麒过来帮着将军备水洗漱!”
青黛一直在外面候着,听到她喊,立刻就应声:“小姐,都已经准备好了,可以进去吗?”
“进来吧!”
金麒最是了解金铭,一早就把可能会用到的东西准备好了。
“呃,夫人,要不…”
金麒想说他来照顾金铭,让楚秋宜回避一下,但一想到今天是洞房花烛,又不好意思开口。
楚秋宜看着他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大概明白了他想说什么,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青黛,陪我去给将军做些吃的,喝了这么多酒,估计没怎么吃东西!”
青黛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复杂,小心翼翼的问:“小姐,这日子以后都要这么过吗?”
“这话以后少说,我的福气在后面呢!”
虽说她深居闺中,但朝堂上的事多多少少知道一点。眼下这个局势,夜氏皇族已经在走下坡路,坚持不了多久了,整个朝堂最有威望的就是金铭。
无论将来是称帝还是摄政,那都是只手遮天的存在,只要她安安分分的,以后的日子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可是,进了将军府,咱们将军那边…”
两个将军府本身就是相互制衡的,很多方面的利益都是对立的,以后小姐夹在中间,怕是注定很难过。
楚秋宜无所谓地笑笑:“无论怎么说他是我爹,总不能逼死我吧?”
这话说的她自己都心虚,她一个姑娘,在爹爹眼里自然是比不上整个家族的利益的。
她一直觉得,金铭要是有孩子,一定是个很好很好的父亲,就像今天,只是一个义子,他都会细心的观察月凌的喜好,就连沈恩希都能得到他的百般关心。
即便是清楚里面有朝凰公主的原因,但是还是很让人羡慕,只能说明他本身就是一个细致温情的人,否则根本不会再心上人去世十几年之后依旧无怨无悔的照顾着跟她有关系的人!
单单是着深情,都是无数女孩羡慕不来的。
月凌今天一天都待在将军府,直到喜宴结束才回去,刚回到镇安王府他就坐在房顶上发呆。
在房间里没有找到他的沈恩希,费了好大劲才发现他。
“大晚上的,你坐在房顶上干什么,小心冻死你!”
听见沈恩希的声音,月凌从屋顶跳下来,稳稳的落在沈恩希面前。
“你还会武功?”沈恩希缩了缩膀子,笑着问,“你现在是真不怕我容不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