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说的极是,可恨我没有杨姐姐的身手,不然我定要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此事说来是我对不住你……”
孟娇娇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二嫂不许再说这种话,又不是二嫂压着我的头跟他认识的。
不过早日了断了也好,以前我看着他还觉得不错,可现在看来并不如何,只能说我命中有此一劫,不过现在这劫渡过去了。”
孟娇娇他们离开之后从路边密林之中走出来一行人,为首的青年男子一身玄衣长身玉立,嘴角勾出饶有兴致的笑容。
小姑娘辣得很,也实在有趣得很,想不到堰江府这种小地方也有意思得很。
立在身边的随从试探着询问,“五爷,小的这就去查查?”
男子却道:“不用,我们此次出来是有正事要办。”
另一边沈煦直他们快马离开,与孟娇娇他们离得远了之后便七嘴八舌地宽慰起沈煦直来,不一定都是真心为他但面上都是一副开导为他好的模样。
“天底下好姑娘多的是,刘姑娘不懂你的真心是她的损失,今儿叔叔就给你找个好姑娘,保证比那刘姑娘好会心疼人。
只会让你身心舒坦,不会叫你伤心。”
说话的是苏老二,苏柏谦也在一边劝,“兄弟说句不合时宜的话,打从一开始我就觉得那刘姑娘跟你不相配。
她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她明显就是那种水性杨花攀着这山看那山高的女子,先钓着你等看到更好的就撒手另攀高枝儿去了。
你还别不信,我们打个堵,她绝对是已经攀上了其他男人才敢这么嚣张。”
沈煦直跟苏柏谦认识的时间比跟赵崇良认识的时间长,之前只是泛泛之交,后来跟赵崇良走得近了后便基本没有怎么跟苏柏谦来往。
这半年来赵崇良退学忙着学做生意又是订婚,根本没有时间跟他一起玩儿,也是在这半年时间内他跟苏柏谦走近关系越发好起来。
今日的行程是早几天就约好的,临出发的时候沈煦直的下人来报说刘橙儿跟孟娇娇一起出了城,这次只有她们两人和一众家仆,于是沈煦直就忍不住追了来,要把压在心里的话问出口。
生生挨了三鞭子都不如他心里的痛,“多谢苏二叔的美意,我就不辜负好姑娘了。”
苏老二是色中恶鬼,他手里的女子哪个不是他玩剩的,即便不是他也不稀罕。
刘姑娘说他是懦夫他没做到,他确实是。
那次与崇良见过之后他已经想明白做了决定,理智知道该如何做对两人都好,可他的心做不到。
他又去找过一次刘姑娘,她却说不喜欢还说不要再见了,那次之后他在刘家门口徘徊数日却都没有见到人,直到今日才终于得见。
她骂得没错,他就是个懦夫。
可,这是他想的吗?他只是想与她成亲想与她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若是,他分家了,不再享受沈家的一切,他们是不是就能成亲?
刚到庄子的刘橙儿突然打了两个喷嚏,“是哪个黑心肝儿的咒我?”
孟娇娇打趣她,“兴许是你大哥回家没看到你念叨你。”
“才不是,他巴不得我不在家打扰他和嫂子亲热恩爱。”
刘橙儿皱了皱鼻子转头大步往里走,没成想在转角处与人撞了个满怀,她没什么事反而是把对方撞了个趔趄,还是她眼疾手快拉了对方一把才堪堪稳住没摔。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刘橙儿撒了手将这个一看就是文弱书生的男子上下打量,男子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岁,一身衣袍洗得发白还打了补丁,模样清俊身形高挑人却瘦得很,脸颊都凹陷了。
男子先是跟姑娘家撞在一起又被姑娘伸以援手搭救,如今再被姑娘直勾勾地盯着看,一张脸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