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逗,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喜欢孩子,看着孩子的眼神中有慈爱。
孟娇娇还特意观察了两人,瞧出连婉笙在跟崔夫人说话的时候是带了小心的,倒是崔夫人端得正妻的大度贤惠,言语中并没有为难她。
连婉笙虽然是如夫人,但她是先认识的连婉笙,这些时日的相处中也处出了感情,她也不希望连婉笙的日子不好过,时时刻刻都要看正妻的脸色。
话又说回来,她也能感同身受崔夫人的心情。
看着崔夫人和连婉笙的相处,她又想,兴许人家崔夫人根本就不在意呢?
她不是崔夫人,她如何能感同身受?
连婉笙还在坐月子不宜被打扰,坐了一会儿崔夫人就请她到外面说话,她才想起来她来这一会儿连婉笙房里没有再进过别人。
崔夫人能做到这一步,她自认若是换了她恐怕做不到这么贤惠。
“听老爷听起过你多次说你如何如何果敢聪慧,我早就想见你,奈何都没有机会,这回来我就想好了一定一定要认识你。
我这么说定然是冒昧,还请夫人莫要怪罪惊讶。
今日我一见夫人便觉得亲切,感觉跟夫人像是在多年前就见过面的旧识一般。”
这种话孟娇娇自然不可能信,但崔夫人身边的一个老嬷嬷突然插了一句嘴。
“夫人说跟赵夫人亲切像是见过,老奴看着赵夫人也觉得面善,像是什么时候见过一样。”
孟娇娇不由看向说话的老嬷嬷,老嬷嬷恭恭敬敬向她行礼。
“老奴是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夫家姓孙,您叫我孙婆子就成。
这次是老夫人惦念小爷,又实在受不住舟车劳顿就让老奴跟着来看看小爷。
请赵夫人恕婆子说句不合时宜的话,老婆子在看到夫人的时候就想起了我家大小姐。”
孙嬷嬷说着话便湿了眼眶,她意识到今日不能落泪又赶紧扯着袖子抹了。
“是老奴失言失礼了,还请赵夫人,夫人恕罪。”
崔夫人轻叹一口气,让她下去休息。
“扰了赵夫人的兴致,也让赵夫人见笑了。
这孙嬷嬷是我婆婆身边伺候的老人,我那从未见过面的大姑姐还是她奶大的,每次一提起来她就忍不住伤心。”
孟娇娇好奇得很,“无妨无妨,我能理解老人家的心情。
只是,我真的跟贵府大小姐长得很像?”
“我并不曾见过大姑姐,只是进府后听人提起过,说是早年的走失。
从那之后我婆婆就伤心成疾,身体一直不好。”
崔夫人又看了一眼孟娇娇,“难怪我会觉得你熟悉,再仔细看竟觉你和我那大侄女竟是有几分相像,她也是你这般年岁。
我这么说实在对不住您,太冒昧了。”
孟娇娇扶起又向她行礼的崔氏,收回手藏在袖中,下意识捏紧。
强忍住情绪不让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崔夫人千万莫要这样说,就像你说的我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也觉得与你相见如故。
你能跟我说这些可见你是没拿我当外人,那你就千万别再说这些客套虚礼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就说是有两人生得跟孪生子一样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冥冥之中能有一个跟我容貌相像的人我也觉得十分惊喜好奇,这可不就是我们的缘分么。”
“是啊,是啊,这就叫缘分天注定。
我听老爷说过,我那大姑姐生得像老太太,二伯哥也生得像老太太。
又有说法女儿像爹爹的,我那大侄女的容貌就像极了他爹。
日后若是有机会啊,你们一定要当面看看对方。”
孟娇娇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找了个理由转了话头。
“我也十分期待那一天,确实是个很神奇的事。
今日是府上大喜,此时定然已经有不少客人到了,今日要辛苦夫人了。
夫人刚来堰江府肯定不熟悉,我与夫人同行,也好为夫人分忧一二。”
崔夫人也只今日说得已经够多了,见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