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巨响,几块三米高的巨石直直砸入峡谷狭窄处,将几家商队的退路,堵得死死地。
一时间,名为绝望的情绪弥漫在每个人的心中,
那被带来的女孩和少妇,更是哭出了声,给众人添了几分凄凉。
有人绝望的呐喊道:“我们投降!别砸……”
砰的一声,那人面门被砸得凹陷进去,等再看时,只有一张血肉模糊且看不清五官的脸,以及一具倒在地上的冰冷尸体。
巴本堡家族的商队管事愤怒地咒骂道:“你们这群恶魔!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又是砰的一声,巴本堡家族的商队管事,也被石头砸中,脑袋里面,顿时冒出血肉交加的脑花。
其女儿见状,想扑过来,看看情况,但刚迈出半步,也被石头,活生生地砸死了。
山巅上,
大卫静静地看着发生的一切,直到下面人全死光后,才开口道:“清理战场!”
斯莫来到大卫身旁道:“大团长,还记得我跟您说的三步吗?其中第一步,便是扛着一面正义的旗帜,将众人号召在一起,可如果您表现的太冷漠,会让人难以信服的。”
“那我该怎么做?”
“以后,就让我来做这些事吧!让我成为您的影子!”
大卫深深地看了一眼斯莫道:“斯莫,你也变了。”
斯莫的表情有些苦涩,也有些释然:“只要结果是美好的就行了。”
太阳只剩半个身子留在地平线上,照在两人身上时,刚好一明一暗。
……
入夜,斯莫带着桑吉等人,来到了几家商队的营地。
而走了护卫后,营地内也只剩下一些妇女。
见斯莫等人靠近,其中一个妇女喊道:“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斯莫拿出一张文书道:“我们是凯文少爷的手下,来这里,是想送你们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斯莫没有立马回答,只是带着人不断靠近:“什么地方?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听别人说,那个地方叫天堂。”
剑身反射着篝火,在营地中舞动,当上面沾满鲜血时,营地内的女人,已经被处理干净了。
斯莫拿出麻布,擦了擦沾满鲜血的脸颊道:“走!去城堡!”
……
城堡内,斯莫拿着拉鲁给的钥匙,打开了城堡女仆们的屋门。
里面有十几张床,而每一张床上,都躺着一个熟睡的少女。
咯吱咯吱,士兵们哪怕将步子迈得足够轻盈,可依旧发出了木板挤压的声音。
不过像她们这种下人,平日里都要干许多活,所以睡得都很香,
哪怕斯莫等人把油都倒好了,也都没醒来。
斯莫给了桑吉一个眼神后,便带着其他人去了拉鲁伯爵的房间。
走到门口,房间缝隙处,还透着火光,想必对方还没有睡觉。
再加上那股烟味,斯莫敢肯定,对方一定还在吸食鸦片:“鸦片果然害人不浅!只要沾染上,绝对会被拖入深渊!”
打开房门,拉鲁夫妇也没在意,只是微眯着眼睛,询问道:“谁呀,这么晚了,还来这里!”
斯莫看着拉鲁夫妇那迷离痴傻的样子,猜测对方是抽迷糊了,索性也不废话,一挥手,几个手下,立马涌了过去。
拉鲁伯爵一惊,刚想呵斥,可匕首已经刺入了他的咽喉。
斯莫亲自为拉鲁伯爵合上了眼睛,怜悯道:“要怪就怪这个乱世吧!”
随着十几辆马车驶出城堡,城堡各处也燃起了大火,
求救声,惨叫声,男人们的绝望声,女人们的哭泣声,如同鬼哭狼嚎般,萦绕在城堡上空。
第二天,当人们踏入城堡时,那些华丽的建筑已经成了冒着黑烟的废墟,
而在废墟里面,还夹杂着一些凌乱的骨头架子,
身处其中,仿佛来到了地狱一般。
“喂!听说了吗?城堡里的人,都死完了!一个都没活下来!”
“真的吗!那不是说,一个晚上就死了百来个人!”
“可不是嘛!全都死了!”
“唉!拉鲁伯爵一家死了!那这偌大的领地,就只能送给他的亲戚们了!”
“谁说拉鲁伯爵一家都死了!不是还有凯文少爷和丽娜小姐吗!”
“是哦!我怎么把他们忘了。”
“其实要我说,死了也好!他们不死,那死得就是我们了!最近的日子,简直没法活人,如果不是舍不得家里的几块田地,我都想搬去兹戈热莱茨了!”
……
另一边,大卫看着一车车的金银餐具,名贵衣物和书籍,笑得合不拢嘴。
拉鲁管家则凑到大卫身边,搓着手道:“大团长,我那个馆长位子……嘿嘿。”
大卫拍了拍对方肩膀道:“你放心!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捷克骑士团的馆长了!对了,你身后的几十人,都是你的心腹吧!我也会重用他们的!”
拉鲁管家闻言,高兴得像个孩子,满脑子都是嘴中塞满烟管的场面。
而其身后的狗腿子们,也高兴地手舞足蹈,如同押中宝的赌徒一样。
大卫眼中闪过一瞬狠戾,对斯莫道:“你带着人断后,我先走一步。”
拉鲁管家见状,也想跟着走,可被斯莫拦了下来:“馆长,你还有件事情没处理。”
拉鲁管家不解道:“什么事?”
“你作为馆长,那肯定要负责烟馆的一切事务,因此购买原材料的事,肯定也要你负责。”
拉鲁管家大喜道:“你的意思是,要带我去买原材料?”
斯莫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
拉鲁管家烟虫上脑,还真信了斯莫的话,于是带着自己的心腹们,屁颠屁颠地跟着斯莫,来到了一处空地。
拉鲁管家张望道:“原材料是啥呀?”
桑吉二话不说,一个转身,手中长剑就刺进了对方胸口。
而在桑吉动手时,其他捷克骑士团士兵也跟着出手,将那些手无寸铁的心腹们,杀得屁滚尿流。
拉鲁管家在生命最后一刻,看了斯莫一眼,那凹陷的眼睛里,流出了一滴悔恨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