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得到的也是朦胧的答案,后来他跟着文墨先生走了,便将此事跟先生倾诉,当时明书陌也在场,便童言无忌的说了句:“看来你不是亲生的啊,你是不是墨家人啊。”只着一句话,便像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墨欢礼虽年幼,却也一下子想明白了不少东西。
从文墨先生那儿回家后,他便一直旁敲侧击的打探自己的身份,十岁那年,一个在墨家干了三十多年的老丫鬟的住所被他找到,在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死命纠缠下,那位老丫鬟说:“第一次见你是皇上打了胜仗从边关回来那年,王爷从外面回来时,手里就抱着你,说是外面的儿媳给生的,大家也就不敢说什么,可当时大家其实都私下议论为何儿媳生的却是王爷抱回来的?大家都怀疑你是王爷的私生子,后来见你一直不受宠,便也渐渐忘了。”
后来墨欢礼再去找老丫鬟想带她回去和墨老王爷对峙时,却发现她上吊死了,从此死无对证。
这事他在和文墨先生通信时提过,先生也觉得事有蹊跷,便开始帮忙查,却多年都没有消息,所以他一直猜想,是墨老王爷杀了他全家,心有愧疚才将他带回府上,毕竟当年的墨老王爷正值壮年,手握生杀大权。他还甚至为了这个猜测设计了许多计划,可如今明书陌带来的这个消息,却如惊雷,怎么想都和他猜测的吻合,墨欢礼心中第一次出现了彷徨无措的感觉。
明书陌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你也不用瞎想了,这只是我偶然听到的一个传闻,未必是真,你也不用挂怀,若是真想一探究竟,那也要等到以后,明日便是登基大典,你还是养足精神,先应付最近的事吧。”
提到登基大典,墨欢礼突然看着明书陌,脑中的一切混乱想法都被抛之脑后,只剩下一个疑问,他眸光幽深,语气低沉:“你这次为何突然前来?你和登基大典有什么关系?”
明书陌端着儒雅清淡,闲散一笑:“登基大典与我何干?我不过就是路过,来参拜一下新皇的。”
墨欢礼嗤笑:“你会有这么好心?你有意来,可有人却不想见你,听说你刚来就被人围杀了?怎么没死成?真是可惜。”
明书陌清亮的眸子没有一丝波动,淡淡道:“师弟还没死,师兄怎么好赶在前面?”
“俗话说祸害遗千年,就是这个理。”墨欢礼瞥了他一眼,指了指门:“慢走不送。”
明书陌起身,拂了拂衣上的褶皱,月色洒在他月白的锦袍上,浑身都散着清尘脱俗,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做得温文尔雅,墨欢礼看着刺眼,索性不看,起身进了内室。明书陌也不在意,信步走出屋子,回了客房。
客房早就收拾好了,侍候的丫鬟见房里没人,就等在门外,远远看见明书陌闲庭信步般走来,心中一颤,连忙低下头。
待明书陌走近,行礼:“九里明公,房间已经收拾好了,需要现在奴婢侍候宽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