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程中,日积月累有轻生的念头......”
“嗯。”吴波点点头接着说“老爷子想解除痛苦,服毒自杀可以作为一个思路,方向;但那个范晓可是正当年,身体没啥毛病,而且他服毒后一直挣扎到房间门口,明显表现出求生欲望十分强烈。”
“他很可能是想爬出去喊人救他!”一个刑警补充道。
“这其中还有一个环节很难解释。”吴波指了指专案组从现场取回来的一个粥锅,两个碗,两只汤勺。
“实验室把这个粥锅残余的米粥也进行了化验,证实速可眠就是碾碎后被搅和到米粥里的,老爷子和范晓都喝下了这足以让人意识模糊,导致抑制呼吸肌,使人停止呼吸,从而死亡的剂量。”
“这一点好像又说明两个人是明知后果,而坚持所为的。”
吴波可以说在警局已经小有名气了。一是毕业于有警界“黄埔”美誉的公安大学,另外年纪轻轻就得到了重用。
尽管在座的专案组成员警龄,年纪都长过吴波,但他们都对这个具有专业背景,高学历的年轻中队长还是给予了足够的尊重。
吴波在分析案情时,所有人都十分认真的侧耳倾听。
“但是,”吴波加重了语气,说“如果设定这爷俩不知什么原因,执意共赴黄泉;那么为什么又来了二回,喝下了更毒的乐果。”
“这种两种药性混合发作,不是自找痛苦吗?”
“没错,我走访12号院街坊邻居都说,史家小院大门紧闭的时候多,这父子俩很少抛头露面。”与会的一个刑警说“他们真想自杀,多吃些速可眠睡过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何必临了还自找痛苦呢?”
“所以,在这些案情脉络没有搞清楚前,我们不能断定史老爷子和范晓是自杀!”
与会的刑警都颔首,点头,表示同意吴波的分析判断。
“盈丰胡同那一片马上就要开始动迁工作。”吴波接着说“12号院这个案件,我们必须抓紧让真相大白!这既是对死者,死者家属的告慰,也是我们保障这项民生工程的职责所在。所以我们的动作必须加快!”
接下来,吴波便向专案组同事布置了各自下一步的具体工作方向。
会议结束时已近午夜。
专案组的刑警们刚从会议室鱼贯而出,一个值班民警跑了进来,对吴波说:“吴队,2号线。值班室打来的报警电话。”
吴波赶紧抓起会议室的座机,按下数字2接起了电话。
“我这里是南城刑警队,请讲。”
“你好,我是盈丰派出所值班民警。”对方自报家门后说“刚才110给我们转过来一个报警电话,有居民向我们报告说,有人在12号院门口放了两朵白菊花......”
“这有啥大惊小怪的?!”吴波摇摇头“史老爷子走了,老邻居用这种形式表达一下哀思,不很正常嘛!”
“不是,还有呢,13号院还有两家门口也放了同样的白菊花。”派出所民警说“这两户,特别是报警的这家女儿说,这分明是有人在诅咒威胁他们!所以报了警。”
“我觉得这事儿应该上报给你们。您看是我们所里去处理,还是你们也派人过来了解一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