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白发苍苍,面容苍老,虽然一脸仙风道骨,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子沧桑。
而这个白发老者正徐徐下跪给一脸凝重的霁月,颤颤巍巍的腿一下子磕到地上,发出磅的一声。
霁月没有说话,老人也没有起身。
“你们这是唱的哪出啊?他是谁?”叶半疑惑。
“他曾经是蓬莱的功臣,现在是蓬莱的罪臣。”霁月低头看着那刺目的白发,叹了口气。
“噢,就是他的儿子引得魔兵进来的,叫池海是么。”叶半说道。
霁月挑了挑眉,心想田田还真是什么都和你说啊。
“老朽是叫池海,老朽有罪,没有教养好儿子,请师尊责罚!”那老人的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霁月于心不忍,终是扶起了池海。
“这事,其实也不能怪你,是我算出了会起事端,心想以不变应万变,结果损失了那么多条人命。”
池海红了眼,又磕了两下,才缓缓站起身,又一抬眼望见叶半,当即大吼一声:“卿非烟!”叶半却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也懒得解释,就想进屋梳洗。
“他不是卿非烟。”霁月解释道,看师尊都如是说,池海也慢慢放下心来,带着两人进屋坐下,这才缓缓道出了始末。
原来霁月和荷田田走后,久久不曾回来,直到天边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影,池海才知道坏了,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立即指挥蓬莱弟子反击,谁知关键时刻,自己的儿子池晟却突然倒戈相向,做父亲的自然对儿子下不了手,当即大乱,虽有妖界几人相助,最后终于不敌,全军覆没,自己也准备自尽,可是却被池晟掳至魔界,苟活至今。
说道此处,池海已经是老泪纵横。
霁月却深深皱起了眉头。
“魔界到的也太快太巧了吧。”叶半分析到。
霁月看着他,没有说话。
池海也望着叶半,开口道:“老朽还有一事不明,你可知此处是什么地方?”
“自然是魔界。”
“这里不仅是魔界,而且是魔界最混沌的所在,我必须依靠每日打坐调息才能够生存,你这个连武功底子都没有的人,是如何呆了这么久还没有倒下的?”
“这……”叶半顿时哑然,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霁月突然说话解了围:“可能是在我身边的缘故。”
霁月说的坦然,池海却暗暗地探了探霁月的灵台,只觉得一片清明,当即大惊。
这是羽化登仙之感。
池海立刻跪下:“恭喜师尊,贺喜师尊!”说着已是眼含热泪,修仙之人,最终求的不过如此,如今师尊即将达到,可惜……整个蓬莱只剩下他们几人。
霁月虚扶了池海,但还是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看叶半,见他仍旧沉默不语,也就不再答话。
三人就静了下来,各怀心事,霁月是清冷的性子,对这沉默习以为常,而池海还沉浸在思绪中,然后果然,叶半坐不住了。
开始还是起身,不安的踱步,然后又坐下,后来索性走到门前哗一下把门打开,雌雄莫辩的俊脸逆光一笑:“去魔宫吧!再想也没有用,去那里,一切都会解决的。”
池海也似渐渐下定决心,转身收拾起了东西,霁月,微眯了眼。
此刻倾世的两大美男对视一笑,一个冰冷俊美,一个美得雌雄莫辩,两人此刻心中都只有一个目的地——到魔宫去。
池海打断了两人的眼神交汇,说道:“我们即刻动身吧!”
叶半望着池海,这老头收拾了半天,竟是一个包袱都没有带。
“我都做好了搬家的准备了,你竟然什么都没有带?”
池海释然一笑“找到晟儿,自是可以回人界,这儿的东西,我一样都不准备带走。”
叶半了然,三人即刻便准备动身。
世间的事儿就是这么奇妙,如果三人一兽休息一晚上再动身,如果池晟没有因为找荷田田让所有魔兵全部驻扎,一个一个地搜寻,这几人怕是碰不到了,即使碰到在魔宫,那已经是风云诡谲了。
可偏偏三人即刻就马不停蹄地动身了,而池晟命所有魔兵原地驻军,只为了寻找一个人,那抹魂牵梦萦的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