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一跪在地上,看着前方一言不发,背上火辣辣的生疼。
这疼痛对于轩一来说当然算不得什么,况且藤鞭质软,打在身上只是一些皮外伤,伤不得筋骨,只是轩一不敢运力抵抗,生怕震疼对方的手。
他原本以为姐姐今天回不来的。
毕竟姐姐的夜班也在星城里,如今星城戒严,他靠着隐蔽的运煤列车才侥幸溜了出来,姐姐自然没有办法突破大戒的城门。
但是事实却并不是这样。
天才蒙蒙亮的时候,轩一便被姐姐的脚步声惊醒,他五感是多么敏锐,甚至不用眼睛看,就能够感知到姐姐发现有外人闯入的踪迹后,站在门外踯躅不敢进许久,最后绕回去在木屋旁捡了根木棍子才敢上来。
然后听着姐姐提着棍子悄悄打开门,然后便看到正在地板上装睡的自己和那个睡在床上的女孩。
他听得姐姐站在那里呆立了片刻,木棍从手中滑落,然后自己便被姐姐提着衣领,一路从木屋拖到了屋外的小树林。
再然后,便是一藤鞭一句的你知错吗?
轩一不知错,所以只能一言不发。
星立华打了很久,最后打的自己手足发麻,才松手扔了藤鞭,冷冷问了句:“疼吗?”
轩一摇了摇头。
星立华咬着嘴唇苦笑:“是啊,你长大了,我打都打不动了对吧。”
轩一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星立华冷笑两声,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扔到轩一的面前:“睁眼说瞎话算不算错。”
轩一捡起信纸,发现正是自己那天刚从晖亡之林回来给星立华写的那封报安信。
“我最初只是担心你年纪小,经不得人哄骗,被人骗到哪个黑煤窑里几年见不得天日,兴许还把命给搭进去。”星立华咬着嘴唇冷冷说道。
“可是你又没写地址,我寄信回去也不知道该寄到哪里。”
“所以我只能去那家你打工的工厂去问,但是经理却告诉我,半年前你就辞工走了。”
“你给我说了吗?”
轩一没有回答,也不能回答。
他需要一个合理的假身份,一个尽可能逼真的假身份。
所以他十二岁开始正式出任务,也便是十二岁开始出去做童工。
所以从十二岁开始,他就真的找一家工厂,陆陆续续打一个月的零工然后辞工,等半年多再去找一家新的工厂,再告诉姐姐说他换了工作,工钱也有了轻微的增长。
这期间他领的工作服啊,工牌了,包括吃饭用的菜票什么的都是真的,星立华整整三年都被他蒙在鼓里,不知道她的弟弟其实是在做满世界杀人赚钱的勾当。
这一次也是这样,他同样编出了一个需要长期外出的借口,只是没想到,这一出就是快一个月没回来。
他从来没有这么久没回来过。
以至于把星立华逼急了只能亲自跑到他的工厂去问,这一问他的谎言都被戳破的一干二净。
“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人活在世上,顶天立地,赚的每一分钱都要干干净净,一不能偷二不能抢,做什么事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星立华咬着嘴唇看着他:“你告诉我,这半年来你一天的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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