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几乎所有人爆出的身份皆为森林居民, 除了对街那个便利店老板。
郝梵叹了口气, 挠挠头:“真希望有人能和我换换, 我是猎人,可杀人这种事……就算是拿着狼人角色的人, 那也是人啊,我下不去手。”
苏潋童道:“规则不是没有强制猎人必须刀人嘛, 你……”
楼新月打断她的话, 极为强势道:“就算没有硬性规定, 发现狼人也必须刀, 除非你们是希望自己输掉。”
沈越:“狼人的数量比猎人多一倍, 除去不想杀人与胡乱杀人的猎人, 只有极少数的猎人能刀死狼人, 万一拖到游戏时限结束, 不论阵营, 我们都得全军覆没。”
陈溺道:“官博和公众号发了公告。”他抬起头看向修哉:“打开直播网站。”
闻言,除修哉以外的人纷纷掏出自己的手机。
尤克特拉希尔22:00:根据c007区域的游戏性质,对该区域直播时间做出调整, 00:00至04:00为狼人活动时间段, 该时间段的直播暂不公开,本轮游戏结束后可通过录屏回看24小时全天录像。
夏初宇:“在狼人活动的时间段里,我们呆在一起是不是比较好?”
谷阿羽道:“呆在一起有什么用?规则对狼人的限制是在规定时间段内杀一个人, 可没说他每晚只能杀一个人。”
他太过消极,说话也无精打采的:“我们连反抗都要遵守基本法,扎堆等团灭?指不定我们中间就有狼人。”
楼新月的一只脚蹬在茶几上, 冲着坐在旁边的人抬抬下巴,问道:“诶,你们的那个防卫过当是不是就这么回事?”
程几何眼睛溜溜转了一圈,醒悟道:“还真是诶!”她和楼新月对视一会儿,突然捂住了脸说:“小姐姐你别这么看我,快给我看弯了。”
陈溺倾身向前,将笔记本拉到了自己这边。
纵然多了许多直播间推送,但网站的界面依旧一目了然十分简洁,现在还不到十二点,c007区域的直播间正在放送中。
程几何不服气:“凭什么他们能上banner滚动条推送?一定是黑幕!”
陈溺:“你很想被推送?”
他随手点开滚动大图推送的其中一个直播间,转跳完毕的瞬间,数人的尖叫、哭喊与咆哮掺杂在一起,音量大到让高端昂贵的笔记本也破了音。
直播间画面还是vr效果的,用鼠标拖动屏幕可以调整视角,滑动滚落前进后退,如同操控着一个摄影师移动。
初始默认视角正对着一团缩挤在墙角的人,陈溺屏蔽盖住画面的弹幕,拖动鼠标,画面一转,围在笔记本前的几人皆露出一副难以描述的表情。
程几何嫌恶地咧开嘴:“噫——”
修哉:“这人真倒霉,游戏才开始不久就死了不说,还死得这么惨。”
杨贤道:“兄弟眼神不错啊,还能看出来是人。”
陈溺眉头一皱,直接把当前网页给关了。
缓了一会儿,他又再次登录直播网站,直接点开个人主页,进入投稿记录,找到了当前正在进行的直播。
画面镜头对准了围聚在茶几旁的他们,效果犹如有剧团组的专业人员与设备近距离的拍摄收音一般。
程几何嚷嚷道:“怎么把我拍得这么丑?也不给个美颜特效。”
谷阿羽:“你本来就长这样。”
程几何转身面朝沙发后,仰起脸道:“托托,我长得有视频里那么丑吗?”
托拜厄斯如实回答:“在我看来d球人全长得差不多。”
程几何郁闷地转回去,陈溺调整了一下视角,她立刻又开心了:“这样就舒服多了。”
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比人还高的金丝鸟笼前转了一圈。
楼新月与沈越的注意力并未集中在笔记本屏幕上,他俩从刚刚起就频频朝鸟笼看,看得出来有些在意。
见程几何走上前,楼新月也跟了过去:“那鸟笼是装饰?”
程几何回头看了她一眼:“不是啊,给溺溺的鹦鹉和小白鸟准备的。”
郝梵:“这么大的笼子,用来关鸟?我还以为你们是打算抓到狼人关里面呢。”
陈溺抱着鸟笼看起了其他队伍的直播视频,好似全然没有听到程几何在讲什么。
程几何跑去将客厅的灯给熄灭了,又走过去,“啪!”的一下关上了电脑屏幕。
被陈溺捧放在腿上的鸟笼成了唯一的光源,那看似黯淡温柔的光竟然填满了整间屋子。
程几何:“大鸟笼底部有轮子,可以推回你房间,让托托帮你把小笼子的门改造一下,当做便携鸟笼,在家里用就这个大的,怎么样?”
笼中的雀鸟嘶叫一声,原地转了一圈。
沈越:“我觉得这鸟呆在现在的笼子里就挺舒服的。”
陈溺稍加思索,举起手把银笼递给托拜厄斯:“打开。”
那白雀又叫了一声。
楼新月道:“它配这个银鸟笼正好。”
托拜厄斯迟疑了几秒钟,见陈溺仍未收回手,这才接过去,一手扣住鸟粮底部,像扭罐头一样“咔”的一下使得笼底与笼身分离。
月光雀挥动着翅膀缓缓落地,在陈溺的鞋尖前方来回走动。
程几何蹲下身,好奇地观察起来:“它翅膀是不是不舒服?合不上的样子。”
陈溺俯下身查看。
月光雀的翅膀耸得更高了,昂首挺胸,张开肩膀阔步走来走去。
陈溺伸出手捏住了它,试图把它的翅膀压回去。
手一松开,它又打开肩膀处的翅膀高举。
修哉蹲下身:“盖住头这么瞧着像心桃,张开翅膀就是一个爱你的形状啊。”
杨贤:“它是不是翅膀抽筋了?”
“嗯……”陈溺沉吟一番,并不是在同意杨贤的说法。
突然,他抓起了月光雀,打开大笼子的门,甩手将它丢了进去。
白雀拍着翅膀飞向闭合上的门,攀在笼壁上歪着头朝外看,这回肩膀没再打开高耸。
程几何顺着他的动作转头,视线落在鸟身上:“隔着笼子也能看得出它在懵逼。”
楼新月震惊:“你干嘛啊?”
沈越道:“它犯了什么事儿?这种行为太过粗鲁。”
陈溺:“鸡崽也做过类似的动作,关上几次就好了。”
程几何不解:“为什么要关啊?”
陈溺:“抬高肩膀、翅膀打开,雄鸟求偶时常见的行为,这种多余的发/情需要抑制,过度发/情有害健康。”
楼新月道:“……你很懂啊。”
沈越沉默半晌,隔着笼子与月光雀遥遥相望,感慨道:“可怜啊。”
程几何瘪着嘴喊了声:“月月。”
两人一鸟齐齐抬头朝程几何看去。
楼新月&沈越:“嗯?”月光雀同一时间叫了一声。
程几何怔愣了一瞬,指指笼子:“我在喊陈溺的小鸟。”
晴晴小小一个人站在鸟笼外,每只手握着一根笼柱,这画面十分贴近铁窗泪探亲。
沈越莫名叹了口气:“哎……”
晴晴踮着脚尖打开鸟笼的门,月光雀顺着笼壁滑下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陈溺,又转身蹦回了笼子里,走到笼子中央停下,一动不动的背对着众人。
楼新月:“伤自尊了。”
程几何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困了,我先回房间休息啊。”
陈溺点点头,看向其他人:“二楼的房间你们随便用,住得不舒服和管家说。”
除了晴晴黏人,赖在陈溺身边没有走,其他人也早就累了,没有再客厅久留。
陈溺坐在客厅里,抱着笔记本看着永德高校的校内监控视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
他的目光落在晴晴的小脑瓜上,开口问道:“苏溪还说过什么吗?”
晴晴昂起头:“妈妈……妈妈说,修哉哥哥有一次从溺溺那里获取的记忆是碎碎的,之后也都是碎碎的。”
陈溺若有所思道:“是在鸡崽飞走的那天后吗?”
晴晴:“唔……”她想了想,用力的点点头。
陈溺向后靠去,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在沙发扶手上,虽仍是看向茶几上的笔记本屏幕,视线却并没有焦点。
短暂的思忖之间,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没有预兆地轻笑出声。
难怪在洋馆时程几何几次提起过,与他结识后道具能力得到了提升,原来是因为这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儿。
陈溺从口袋中摸出了那枚晶莹易透的叶子。
真的如他所想那般的话,倒是个机会……
有些事情既然埋上了,就绝对不能有让它重见天日的一天,那样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修哉的能力陈溺大差不差的能猜到是什么,无非是通过肢体接触,透过人的潜意识窥探他人的记忆。
好好利用一番,说不定能解决他正心烦的问题。
女孩轻轻拉拽陈溺的衣摆:“溺溺,想睡觉。”
陈溺闻言,起身将晴晴送进二楼的一间房间。
在他关上灯离开房间时,晴晴问道:“不能和溺溺睡一起吗?”
陈溺:“我会叫女仆来陪着你。”说罢,他退出房间,关上房门。
从晴晴的屋里离开,陈溺去了趟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冰度恰到好处的啤酒,然后再一次去了二楼。
他试着敲响修哉的房门,没过多久,面前的那道门被人从里打开了。
修哉站在房间内,见来人是他,有一瞬间流露出讶异的神色。
他朝陈溺抿开一抹笑意,视线落在陈溺手中的两罐啤酒上:“有事想和我聊?”
陈溺抬手,将其中一罐递给他:“嗯,有点儿心烦。”
修哉伸手接过,走出房间,顺手关上了门,道:“早看出来了,去客厅?”
陈溺:“随你便。”
巨大的鸟笼仍旧立在客厅中,被独自留下来的雀鸟无精打采的面壁思过,连光晕也比先前黯淡不少。
轻微的脚步声引起了它的注意力,月光雀歪着脑袋向左边看去,只见陈溺与修哉一前一的后进入了客厅。
陈溺先一步坐到大沙发上,修哉落座在他身边,拉开了啤酒罐上的拉环。
修哉喝了一口啤酒道:“从你出门送走了那个小女孩,再回来后你状态不对了,是因为那所学校的事?”
陈溺用余光睥了他一眼:“家里的事,和你说这些也没用。”并没有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样子。
修哉:“喊我下来干坐着喝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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