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记丢到外面让其他人拿走?”
陈溺摇头,双眼仍旧注视着雕塑,目不转睛地说:“最好不要这么做,说不定真的有什么用。”
他总觉得那本日记应该还会有后续,再说盼着别人捡走是个什么理?
“真要是害怕的话,可以先把日记本藏在房间外的什么地方。”眼前的雕像看够了,陈溺又挪到了旁边的一座雕像前,自顾自的说道:“不像是艺术品……”
他伸出手用手指关键在石雕表面敲了两下,虽然触感是硬的没错,但并不是雕塑该有的硬度,声音也很闷。
邢文:“你真觉得有用?那还是不藏外面了,万一让别人给抢走了。”
上一刻还盼着能有人把日记本捡走,听到可能会有用处的下一刻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
主见、智商、胆量,要什么没什么。
不论放在何时,都毫无利用价值,让陈溺觉得与他说话任何话都显得十分多余。
“哎哎哎!”陈溺正打算上楼时,程几何从后追了上来:“你看到和我一个房间的小男孩了没?”
陈溺:“没有,怎么了?”
程几何道:“他说他要去树屋玩,吃完晚饭人就不见了,我都跟他说过出不去……熊孩子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现在的确不早了,不少人已经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里休息,一楼的会客室与大厅也只剩下很少的人。
陈溺:“我不建议你继续在外面找,早点回房间休息吧,说不定等等他自己就回去了。”
邢文哪壶不开提哪壶:“说不定就死在外面回不去了,这洋馆可有古怪。”
程几何苦着脸道:“大家都是成双成对的,我一个人睡一个屋害怕啊。”
陈溺道:“睡着就不怕了。”
程几何双手合掌,做乞求状说:“别对我的脆弱视而不见,邀请我,带带我。”
她跟着两人进了房间。
陈溺看了一眼邢文:“你俩睡一张床有点儿太挤了。”
程几何道:“谁要跟他睡了!你去我那屋呗,就算小孩子回来了也睡得下。”
邢文:“那我不就一个人了吗?我可不干啊,管家可是点名让我们俩住一起的。”
其实也没点名,就是随手一指。
陈溺觉得有些稀罕,他从小就不好伺候,这还是头一次见人争着要和他住一个屋。
最终程几何是被邢文给气走的,陈溺也原本就没打算换房间,也不想和程几何或者邢文挤一张床睡。
有了修哉那次教训,他觉得还是和其他人保持距离的好。
从房间里的窗子只能看见黑压压的后山和天空,今夜里乌云遮天,看不见月亮,熄了灯以后屋子里黑的相当彻底。
邢文:“看这天气,是要下场大雨啊。”
陈溺没搭话,下不下雨和他们也没关系,反正也出不去,连阵冷风都吹不到。
他侧躺在床上,想着一些事情,没过多久邢文的呼噜声就响起来了,吵得陈溺更是难以入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恍然之中,余光中出现一抹微弱的光。
是从门缝之间洩入屋内的,那晃动不稳的光在走廊外一晃而过。
除了那抹光以外,还听到了有什么东西从地板上窸窸窣窣摩擦过的声音,以及……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
陈溺一开始怪邢文的呼噜声太响,让他听不清门外到底是什么动静。
可当他下了床,蹲到门边,耳朵都贴上去了才发现,是这扇门的隔音效果太好了。
唯独接下来的鸦鸣声清晰的从门的另一侧传入了陈溺的耳中,他很确定,那是从洋馆内部传来的。
……洋馆里也有乌鸦?
经过这一次被疫医特殊对待后,陈溺莫名的对这象征着不详的雀鸟产生了一丝好感,在听到乌鸦的叫声后,竟然感到有些安心。
脚步声和摩擦声都已经听不见了,光也在渐远后彻底消失。
陈溺站起身来,想要悄悄地打开门瞄一眼。
当他握上房门把手,试着转动把门打开时,却发现房间的门不知何时被锁死了,打不开。
躺回床上后,原本以为今晚可能睡不着了,还特地竖起耳朵留心外面还有没有动静,结果却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吃早饭那会儿,陈溺想问问其他人昨晚有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和他同屋的邢文是个不能指望的主,剩下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就是程几何了。
他喝着杯中温热的牛奶,低声道:“昨晚上你有没有看到门缝外有光?”
程几何嘴巴里叼着博饼,摇摇头说:“没,我听你的话,睡着就不怕了,回到房间里就用被子蒙着头,一觉睡到大天亮。”
陈溺:……老子信了你的邪。
感觉和自己说过话的人都变成了猪。
程几何想了想又道:“我从你房间出来后又找了那小孩一会儿,发现这里还有海洋馆呢,有好多我没见过的海洋生物,我能在这儿呆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明天更三千,从后天起就早上更新,尽量日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