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喝茶的客人,竟都是默默然不能言语,被此人的气势给压了下去。
向羽凡收回目光,但心中却是微微惊叹,同时对这中年文士的气度大为心折,虽然看着这人也并非如何俊俏,但这份从内而发的气质,当真难得。
那文士进了茶摊,接过老板递来的茶水,随意坐下,便开始慢慢品茶。周围原本还在谈笑的客人,现在一个个都沉默了下来,在这茶摊之内,气氛一时安静得有些古怪,但惟独那中年文士泰然自若,丝毫没发觉身边情况,一人独自在那里喝茶歇脚。
过了一会,其他的客人或是歇够了,或是喝完了茶,一个个结帐走了,老板过来收拾了碗,这棵大树之下,此时便只剩向羽凡与那中年文士两人了。
向羽凡倒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自在,但又坐了一会,便觉得自己休息好了,正想着结帐走人的时候,忽然间听得身后突然有个声音响了起来:
“兄弟。”向羽凡一怔,听得这声音温和熟悉,转过头去,只见那文士正对着他平和而笑,讶道:“这位先生,可是叫我么?”
那文士含笑头道:“正是。”着站起身来,缓步走了过来,向羽凡跟着站起,待他走得近了,抱拳道:“请问先生有什么事么?”
那中年文士上下打量了一下向羽凡,道:“没有,只是旅途寂寞,又看着兄弟顺眼,过来聊几句,兄弟不介意吧。”
向羽凡连忙摇头道:“没有的事,先生请坐吧。”
那文士笑着头,道:“来,兄弟你也坐吧。”
二人坐下,那文士看着向羽凡,道:“请问兄弟尊姓大名?”
向羽凡自幼长于山林,后遭家门不幸,又被伊东波好心收留,这些年来除了伊幽研和吴伯他们,几乎没同外人过什么话。他这时与这文士话,心中不知怎地,对这人倒先有了几分敬重,当下恭恭敬敬地道:“不敢,在下向羽凡,请问先生大名是?”
那文士先念了一句:“向羽凡,”了头,微微一笑,道;“我姓尚,草字刘水。”
“尚刘水!”向羽凡在心中念了一遍,这名字读起来普通,却让人有种金戈铁马的感觉,向羽凡忍不住向他看去,这尚刘水脸上一片温和,但眉宇之间威势仿佛天生一般。
尚刘水上下打量着向羽凡,微笑道:“恕我多问一句,请问兄弟此番要前往和处?”
向羽凡想了想道;“不瞒您,在下正是要前往那太虚山,太虚门,拜师求艺的。”
“太虚山!”尚刘水看着向羽凡默念一句。沉思片刻,又道;“听太虚山离此处遥知千里,大山连绵,坎坷难寻,纵然到了那太虚山脚下,听那些道人向来都是以根骨,资质,和机缘巧合所收徒,兄弟冒然求山,岂不太过草率?”
向羽凡怔怔出神,片刻后回过神来,看了看他道;“先生的不无道理,不过如今北辰降世,洪荒生擒,作乱四下,羽凡只想为天下做一绵薄之力,纵然不成,也要试试看。”
尚刘水看着他,脸上慢慢露出微笑道:“兄弟你志在四方,只不过,如今北辰降世,并非谣言,现在所降世的妖兽,倒是容易对付,只怕rì后那些上古凶兽……”
话未完,他叹息摇头。向羽凡看着他,却又忍不住问道:“先生,那上古凶兽又如何才能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