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宝听得那声马鸣极为苍劲洪亮,犹如龙吟一般。蓦地里眼睛一亮,心想:“听着马鸣洪亮无比,丝毫不亚于我当年的那匹玉花骢,难道这破马厩之中难道还隐藏着一匹宝马不成。
韦小宝想到此处,立即来了精神,他跳将起来,直往那破马厩走去。走近那马厩一看,只见一匹老马,浑身毛色雪白,骨架极为高大,正在那马槽之前不断地嘶鸣。
仿佛对韦小宝方才所言此地无好马一事极为不忿。那马槽边上站着一个极为瘦小干瘪的糟老头,而且浑身又脏又臭,正在往哪马槽添加着不知如何配置的黄粑粑、黏糊糊草料,正在往马槽之中添加着。
韦小宝见到那马极其高大,本为一喜。心想此马倒是的确不凡。待得近前一看,只见那马已是一匹老马,连嘴里的牙齿都已经掉得剩下没几颗了,只是这匹马白的眼神之中,尚还流露出一股英雄迟暮的神色罢了。
韦小宝看了那马叹了口气道:“娘希匹!这匹大白马倒是一匹好马。可惜已经老了,已经老得上不了战场打仗,更上不得那禁军马赛之中,与那些宝马一较高下了。
韦小宝向着慕容追忆说道。那白马颇通人性,听得韦小宝此言,更是“唏溜溜“一声悲鸣,仿佛有廉颇虽老,但仍有余勇之意。
韦小宝向着那匹大白马瞪着眼道:“娘希匹!你叫唤什么?慢说你现在老了,就算你是年轻之时,也不能和那赤兔马相比啊?老子倘若花钱买了你去参加马赛,人家见老子骑了一匹老马去赌,而且届时肯定排名垫底,岂不都要笑掉大牙了吗?
那白马依旧不断的悲鸣,状甚不满。那慕容追忆毕竟心善,见了此马更是极为同情。他正待说话之间,旁边那邋遢老头抬头看了韦小宝一眼说道:“
小伙子,看你也是懂得一点相马之术,能看出此马以前神骏非凡。不过,又不知是从哪里听来,这老马就必定不能参加比赛,否则就必定倒数第一?
韦小宝其实哪里懂得半点相马之术,他无非是曾经有过一匹玉花骢的大宛名驹,今日来此选马,也是以这匹玉花骢为标准,进行选拔罢了。
不过,韦小宝却有一项有点。他虽然相马术半点皆无,但是相人术倒还真有两把刷子。他知道越是孤傲之人越是有点本事,就像当年他为康熙推荐张勇、赵良栋等人后来都成为平定三藩的良将,光这一点就极为了不起。
他还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愿意礼贤下士,折节下交,为人更是毫无半点架子,极为随和。就如当年他为了寻得赵良栋,将天津所有的大胡子将领召到自己府中,遭到赵良栋痛斥。他非但不怒,相反言语之间更加敬重,最后硬是让赵良栋死心塌地地对他忠心报效。
所以,韦小宝今日听那邋遢老头言语之中虽然略有讥嘲之意。非但丝毫不怒,反而心想:这个老头口气好像很大,想来还真有一点货色。我可不能怠慢了。
想到此处他已经暗自打定主意,朝那老者躬身施礼道:“在下韦大,不知老先生如何称呼。刚才说话多有得罪,还请您老不要介意。
那老头说道:“老夫任千里,江湖人称“马痴”,方才听到二位谈论说要找一匹宝马参加马会,且又说此马已经老朽,不堪重用,一时心里不服,故出此言。
韦小宝听得此人号称马痴,心里更加确定此人相马之术定然不凡。因此说道:“是是是!确实是我的不是!我丝毫不懂相马,但却口出狂言,随便评论这匹宝马的不是,得罪了您,还望您老见谅!
他顿了一顿又道:“刚才听老先生所言,必是一位极为懂马之人。在下急欲觅得一匹宝马,去参加那禁军的马会。但是苦苦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一匹像样的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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