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备见多识广,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
“大人说笑了。”
王守业摇头道:“在这等天降奇物面前,谁敢说见多识广?”
正说着,忽听的巷子里一阵喧哗,紧接着正在进行土木作业的外卫们,似潮水一般逃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白常启等人吃了一惊,皆目视王守业寻求答案。
王守业却也是不明所以,急忙向白常启告一声罪,迎上前拦下个外卫询问究竟。
“大人,那那怪虫似有异动,我等生怕生怕是”那外卫吞吞吐吐道:“所以就先撤了出来。”
“异动?是何异动?”
“这”
那外卫支吾半晌,却说不出个所以为然来。
王守业只得弃了他,命当值的都事将所有外卫们集中起来,询问这所谓的异动,究竟是什么。
人群中沉默了半晌,才有人期期艾艾的答道:“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觉得觉得心里突突直跳!”
旁边立刻有人附和:“对对对,我也觉得这样,心里跟擂鼓似的!”
“是啊,当时就觉得再待下去,肯定要出事!”
突突直跳?
擂鼓?
再待下去肯定要出事?
难道那怪虫还有类似恐惧光环的能力?
那之前怎么不见它显露出来?
“哼!”
王守业正在沉吟琢磨之际,就听得身后一声冷笑:“本官在山海监门外,见那石碑上刻着贪生怕死莫入此门,还当你等皆是不惧生死的勇士呢!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
他这番嘲讽,登时让巷子口为之一静。
“义父!”
王守业回头望向万寀朋,正待说些什么,旁边李如松却按捺不住性子,上前请命道:“您在此稍候,孩儿去看看究竟出了何事!”
说着,就要往巷子里钻。
“如松!”
王守业急忙喊住了他,向万寀朋拱了拱手,冷面道:“廷尉大人,我山海监里有许多不惧生死的勇士,却没有不顾大局的莽夫。”
“不顾大局的莽夫?”
万寀朋之前一再忍让,此时却终于恼了,怒目与王守业对视着,诘问道:“难道你的手下如此仓皇奔逃,反倒是顾全大局了?”
王守业毫不避让的与他对视着,口中却是答非所问:“之前这院中一直有人驻守,却从未有此异状,以卑职浅见,这怪虫应是在逐渐复苏之中,能力也是越来越强。”
“那就更应该及时作出应对!”万寀朋针锋相对:“而不是这般仓皇奔逃!”
“那若是它杀人越多,能力就恢复的越快呢?!一旦贸然行事,非但会让将士们白送性命,还会起到助纣为孽的反效果!”
“这”
万寀朋气势稍馁,却兀自狡辩道:“你也说是天降奇物,既然难辨根底,又怎知道”
“廷尉大人。”
王守业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那怪虫究竟有什么神通,你我谁也难以揣度,若真闹个一发不可收拾,这满城百姓说不定都要受到波及!眼下我山海监能做的,是尽快准备周全,而不是莽撞行事!
否则将事情闹大,卑职担不起!您廷尉大人,一样也担不起!”
万寀朋不再开口,却是死死盯着王守业,目中凶光渐盛。
“好了、好了。”
白常启见状,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做和事佬,一面示意麻贵拉走王守业,一面向万寀朋保证道::“万兄稍安勿躁,我山海监既然专司此事,必然会给万兄一个交代。”
“哼!”
万寀朋冷哼一声,甩袖道:“最好如此!”
说罢,转身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