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只大培养瓶被搬上卡车,放入特制的防撞恒温箱中,培养瓶里的藻类活力充沛,还在源源不断分泌油脂和粉末,大部分瓶子已有两厘米厚的粉末沉淀,犹如缓慢生长的珊瑚丛。
宋河并未将炸药分离,而是直接将整只培养瓶运走,确保炸药是新鲜的。关键是他不会装药,专业的活儿还是让专业的炸药师们干。
很快,16只培养瓶全部搬上卡车。
游德义拍拍副驾驶的车门,“上车!”
宋河坐上副驾驶,游德义从另一边上了驾驶座,发动卡车,开向郁安邦炸药实验室的方向。
宋河头一次坐军用大卡车,比预想中的舒服,主要是空间够大,他好奇地来回看,忽然看到车门上别了一支手枪!
“我能摸摸枪吗?”宋河心跳加速。
“别摸。”游德义无情拒绝。
宋河沮丧,没敢伸手硬摸,只好眼馋地盯着看。
“车上配枪不是纯机械的枪,要验指纹的,你指纹没录,拿起来之后枪会锁死,军工镇枪械处马上响警报,会很麻烦,搞不好连咱们这辆车一起锁死。”游德义道,“管的很严,主要是怕万一有间谍狗急跳墙,偷了枪乱打。”
“喜欢枪的话,一百多公里外有座小基地,基地有露天靶场,回头我给你签个条子,让你过去打打靶,正好靶场那有枪支研发小组,给你安排个学术交流的名义。”
“好啊好啊!谢谢师祖!”宋河高兴了。
游德义看他眉开眼笑,也乐了,“你到底还是孩子。”
军车在路口一拐,开到郁安邦的实验室门口,停稳。
郁安邦等候多时,指挥着士兵们往下搬培养罐,送去地下一层。
宋河跟着游德义换了炸药师衣服,下到地下一层,一群全副武装的炸药师已经在等了。
培养瓶一来,炸药师们迅速围上去,好奇打量,指指点点!
“这玩意像我家养鱼的鱼缸!真能出炸药?”有炸药师怀疑。
“全是水藻啊,看上去够不靠谱的!”有人质疑,“郁安邦你从哪搞来的奇葩炸药?”
“是啊,这玩意能点着就不错了,水乎乎的。”有人附和。
“我赌一个夜班,炸不成,谁赌?”
炸药师们还不知道已经小规模试爆过了,对炸药硅藻表示极度怀疑。
大家和各式各样的炸药打过多年交道,天底下所有流派的炸药全见过,但从未见过如此别致的炸药!
“我和你们赌八个夜班,能炸!”郁安邦语气不容置疑,“一组负责装药,二组负责引爆,干活!”
炸药师们忙碌起来,挨个从培养瓶里收集炸药粉末和炸药油脂,有条不紊地装药混合。很快过秤,一公斤整!
试爆区尽头,一个巨大的玻璃罩房间,真空试爆室!
炸药师们将一公斤的环形山炸药放入室内,退出,封死气密闸门。
真空机嗡嗡地开始抽气,将试爆室内的气体快速吸走。
十分钟后,试爆室已接近真空,空气含量可以忽略不计,十分接近月球表面的环境。
“倒计时!”为首的炸药师高喊。
两分钟倒计时开始滚动!
现场一片寂静!
宋河、游德义、郁安邦和大群炸药师,所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试爆室,紧张等待。
一分钟!
三十秒!
十秒!
3!2!1!
起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