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芽芽坐在床上,裹着薄被,一边拿着熏肉逗弄小米,一边看着手里的医书。
自从跟了芽芽,这头白头黄嘴的巨隼肉眼可见的肥了不少,行动起来敏捷性下降不少,可听力却依旧出色。
它忽然一伸脖子,一双棕色的眸子猛地扫向窗口,嘴里发出“咕咕”的声音。
芽芽看它的样子,轻声问:“谁?卫望楚?”
小米虽是警觉的样子,却没有攻击的姿态,芽芽也琢磨出了它的规律,让它半夜还这么放松的,除了卫望楚也没有别人了。
轻轻开了一扇窗,果然不出一会儿功夫,一身黑衣的卫望楚便踏着月色从天而降。
芽芽把着窗框,压低了声音,“你干嘛来了?大半夜的。”
男人还没说话,少女惊道:“还在下雨?你都湿了。”
“你不让我进去擦擦?要着凉的。”
男人委屈巴巴的看着她,直到她撑不住了,默默退了下去。
“你给我擦。”
男人坐在桌子前,笑吟吟的看着少女,却不接她手里的帕子。
“不擦,你就湿着吧。”
少女完全不买账,将帕子一下扔到桌子上,“你干嘛来了。”
“告诉你一个消息,你三叔上府州衙门敲鼓告状去了?”
“什么?三叔?他告谁?”
“高尤恺,强抢民女。”
强抢民女?
“尤恺不是叫人来下聘吗?这也算强抢?”
“你三叔的意思是,我拒绝了,但是遭到了封公公的驳回,并且受到了威胁。”
芽芽不由皱起了眉头,她是想让周凤翎受一受周阿娇上一世的苦,谁知道三叔这么刚?直接去州府告状去了。
“可,可是,尤家官大势大,府州最大的官也就是个五品、六品的知府,他能管吗?”
卫望楚歪头一笑,头发上一滴雨滴晃了晃,落尽几乎湿透的袍子里。
“不管啊,所以,这状纸到了我这里来。”
芽芽终于忍不住了,拿起帕子,兜头罩到他脸上,粗鲁的给他揉着,吸着水分。
“那我三叔人呢?”
卫望楚嘴角顿时扯到了耳朵根儿,“在我那儿,你想怎么办?”
芽芽没吱声,用力的擦着男人的头发。
“你这样擦不干,你要把头发打散。”
男人伸手指点,少女的“别”字还没说除了,他已经将束发的带子和木簪都抽了下来,头上顿时乱成一团。
“你,你这样一会儿怎么出门?”
少女没好气的道。
男人呲牙一笑,“你梳梳就好了。”
少女没法,又取了梳子来,给他通发。
“然我三叔在你那多呆几天吧,周凤翎的事定下来之前,不要让他出来添乱。”
都说自古红颜多祸水,红颜能成为祸水还不是因为有白痴男人肯听她的话?
周致远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做事本就不果决,祝青莲但凡吹吹耳边风,绝对就跟着她跑了。
既然要折腾周凤翎,还要杀祝青莲,他还是不要出来掺和的好。
“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