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董嬷嬷道:“伯爵府的三老夫人不是邀请您带着女眷去别院赏花吗?老奴觉得正是个机会叫表小姐见识一下什么是富贵?”
“而且,二小姐、三小姐和四小姐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也叫她们一起比较一下规矩、才艺了。正好在临去伯爵府别院之前,给表小姐好好上一堂礼仪课,省的她到时候去了伯爵府丢人。”
“正好,咱们园子里的芍药、牡丹也都开了,就举办个牡丹宴吧,叫姑娘们每个人都出个节目,不管是弹琴还是跳舞,都行。“
肖老夫人和董嬷嬷一拍即合,都多少年不办什么赏花会、诗社之类的了。
“哎,老夫人您的这个主意真是高明!表小姐第一次亮相,也不请外面的人了,万一不懂礼数,丢了人。“
董嬷嬷补充道。
“没错,村丫头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别给肖家丢面子。不过,家里的媳妇姨娘的都来参加参加,人多,芽芽这丫头的压力才大嘛。“
肖老夫人说完,又想到什么,问道:“双双那脸上的结痂褪了没?”
“老奴看倒是褪了一些,听闻卫大夫给她开了去疤去印的药膏,说是抹着很有效。对了,老奴回来的路上还见到三小姐了,她正好去春晓院找卫大夫。”
肖老夫人冷笑一声,“最近这几天,听闻她天天去春晓院,她想干什么?”
“老大家的这些小心思,哼,真是上不了台面!送个男宠过去,接过卫大夫天天躲到春晓院去,现在看着男宠不行,就又送个姑娘去——”
董嬷嬷道:“若是三小姐能将卫大夫笼络住,那不也是一桩美事?”
“呵呵!”
肖老夫人哧笑出声,“就双双?那呆子样子,她能笼络住七窍玲珑心的卫大夫?我看算了吧,把他卖了还给人数钱。”
老太太想着那日被捆在床上死鱼一样挣扎的孙女,又想想那个躺在床上指点江山,敢给他儿子下绝子药的恶毒妇人,恨恨的咬牙切齿道。
“呵,也不知道那个毒妇是怎么教的她!娘倒是心眼多到嗓子眼儿了,闺女连一个心眼儿都没有,真是报应啊!”
董嬷嬷垂头道:“老奴觉得,若论城府,表小姐倒是出众,只是颜色又差了几分。”
老太太道:“芽芽比双双强一些,只是实在土了些,像样的权贵谁能看上她?”
董嬷嬷忽然笑了起来,“说起来,老夫人您教养的二小姐,城府倒也不比表小姐逊色几分,容貌又好,身段也好,尤其微微丰腴的身子,该肥肥该瘦瘦,有腰有胯,有胸有脸,哪个男人不喜欢?贺经历家的少爷不是一见就拔不动腿了?”
肖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没错,淼儿是个有大用的。”
举了举手里的库房单子,“芽芽那丫头没件像样的首饰,本想着给她挑两件,不如这样,你替我选出几件来,就当这个赏花会的彩头,头筹的奖弄的大一点,到时候赏给淼儿,好叫芽芽羡慕羡慕。”
“哎,老夫人英明。”
董嬷嬷接了单子过来,收好,又抬头看着老太太,“老夫人,刚刚老奴回来看到您的脸色不大好?要不要老奴给您把把脉?”
老太太伸出手来递给她,“都是叫老二气的,现在他和他媳妇就好比猫和耗子,他在外面跑,彻夜不归也罢了,他一回来,就对着媳妇动手,吓的媳妇劳往我这里跑,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他。”
董嬷嬷放开老太太的手,“您啊,就是虚火太旺了,老奴给您按按,去去火气。”
一边按着,一边道:“到底二夫人是肖家正经的掌家夫人,是要出门见客的,二老爷手重,一不小心留点痕迹,不好看。”
老太太闭上眼睛,忍不住替儿子辩解,“老二到底是男人,妻子红杏出墙去了,到底心里头窝憋的慌。”
“要不,老奴去隐晦的提点一下,打人出气,也不一定都要留下痕迹的。”
“嗯,你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