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浅浅的笑问:“卫大夫在不在?”
小民面带恭谨的道:“卫大夫一大早就出门去后院了,小的偷偷跟着看了看,毕竟后院小的们也不能进,远远的看着,卫大夫去的像是春晓院的方向。”
一大早的就去找芽芽?
肖老夫人的心忍不住一沉。
董嬷嬷道:“老夫人,不如咱们也去看看表小姐和表少爷吧,也不知道他们在咱肖家住的还习惯不习惯?”
一行人,又掉头往回走,直奔春晓院。
不远处,一小伙计露了露头,又躲了回去。
才到春晓院的门口,便听到安柏神采飞扬的声音。
“师傅,我扔的可准?”
师傅?
卫望楚淡淡的声音:“有进步。”
卫望楚是安柏师傅?
怪不得芽芽死活不肯答应向卫望楚表明肖家想学他的针灸之术呢。
肖老夫人不动声色的从藤椅上下来,亲自上前叩门。
“老夫人!”
春枝开了门,见是老夫人吓了一跳,立刻跪下行礼。
“行了,起来吧,我来看看芽芽和安柏。”
老太太自顾自的走进去。
卫望楚坐在廊下,安柏坐在他旁边,一脸濡慕的看着他。
听到声音,二人齐齐转过头来,看向这边。
“外祖母。”
安柏站起身,拘谨的叫人,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卫望楚身边靠了靠。
“安柏。”
肖老夫人和蔼的笑着,走了过来,不着痕迹的扫一眼二人隔得极近的距离。
“卫大夫也在呢。”
卫望楚站起来,冲她微微颔首。
“安柏,姐姐呢?”
“姐姐在屋里绣花,外祖母,您请坐。”
安柏已经略略淡定下来,有了一丝小书生的样子。
他本就生的好看,柳眉杏眼,粉面樱唇,一身合体的浅灰色直缀,更显得斯文有礼,很是养眼。
“外祖母,您吃过早饭了吗?”
肖老夫人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吃过了,安柏,你吃过了没有?”
“吃过了。”
“吃的可还习惯?”
安柏乖巧的道:“挺好的,就是安柏还是想娘做的葱油饼了。”
“葱油饼啊,明儿早晨叫小厨房给你做。”
安柏想说娘做的,自然和你那小厨房做的不一样。
芽芽从屋里走了出来,“外祖母,您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你们姐弟,说起来,也来了好几天了,家里事多,也没顾上你们,不知道你们两姐弟在这住的怎么样呢?”
肖老夫人今日脸上的表情倒是比第一日的时候浓郁了许多。
芽芽弯着眼睛笑,“挺好的,就是我们俩都有点想爹娘了。”
老太太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院子,原来就是你娘住的,这里的花草树木都是她亲自选的,亲自种的,她虽然嫁人了,这院子这么多年,我都没动过,就想着,想她了就来看看。”
呸,说的和真的似的。
芽芽弯着眼睛笑,不吱声。
“你娘小时候啊,皮的很,一个姑娘家,和个小伙子似的,就那边那棵歪脖子枣树,就是被她压歪的,伺候的丫鬟婆子一没注意,你娘就上树了,那时候那棵树还小,劲不动她,就硬生生的被她压歪了。”
芽芽和安柏还是直笑,不吱声。
肖老太太打亲情牌没收到回应,自顾自的笑了笑。
转脸看了看卫大夫,“没想到,一大早,卫大夫竟然在这里,芽芽,安柏,你们可是有谁身子不大舒服?可别瞒着外祖母啊,有什么不爽利的,都要和外祖母说。”
芽芽嘿嘿笑了笑,“没有不舒服,是卫大夫说安柏脑子好使,收了他当徒弟。”
怪不得让芽芽去和卫望楚说项,让肖家医女学他的针灸之术,她不肯了。
肖老夫人一脸的惊喜,笑道:“那感情好,卫大夫的医术天下闻名,老婆子还担心日后他走了,芽芽的眼睛谁来治呢,这下可好了,安柏若是学会了,那可就不愁了。”
少女眼睛一弯,“外祖母,安柏刚开始跟着卫大夫学,那可还早呢。”
肖老夫人呵呵笑了笑,“不急,不急,安柏年纪小,慢慢学,咱肖家日后可就有指靠了。”
转头看着安柏,语重心长的道:“你要好好跟着卫大夫学,不要怕吃苦,知道吗?”
安柏笑着应下。
老太太轻轻咳了咳,“芽芽,安柏,你们俩个去屋里待一会,关于你们二舅舅的病情,外祖母有几句话想问一问卫大夫。”
芽芽和安柏都忍不住看了一眼卫望楚,牵着手进了屋里。
丫头也都下去了,只留了董嬷嬷伺候。
老太太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卫大夫,您昨日给我们家二老爷看了诊,说是中了毒,不知道是什么毒?”
卫望楚微微摇头,“肖二爷中毒时候已久,卫某暂时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