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嘀哩咕噜的听不清了,转瞬,便没了声响。
“都下去吧。”
堂屋里,转瞬只剩下肖老夫人、董嬷嬷和肖二夫人。
“说说吧,怎么回事?他为何打你,为何又这般辱你?”
把小妾带到主母的屋里,当着主母的面宠幸她,这是何等的侮辱!
肖二夫人不敢隐瞒,当下便把卫望楚上门看病的事情说了。
妇人哭的匍匐在肖老夫人的脚下,“娘,儿媳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对不起二爷,若,若香儿不是二爷的种,儿媳宁愿一死!”
肖老夫人神色不明的看着妇人。
“你说,卫大夫说权儿十年前便中毒了?你也中毒了,有八九年时间? ”
二夫人跪直了,抹了抹眼泪,抽噎着点点头,“是,卫大夫是这么说的,他说这毒会影响子嗣。”
肖老夫人心头重重的跳了跳,她不由直了直腰,和董嬷嬷对视一眼。
“影响子嗣,他有说什么毒吗?”
“他没说,只说要回去研究一下,取了二爷的心头血,取了我的颈间血。”
老太太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也就是说,他不知道什么毒?”
“是这个意思。可是卫大夫说这毒会影响子嗣,所以我自从生了香儿便再也没有怀上过,可,他说可二爷的毒中了有十年了,二爷,二爷,便觉得香儿不是他的种!呜呜呜。”
肖二夫人忽然又捂着嘴哭了起来,“可,可是香儿真是二爷的骨肉啊!二爷,刚刚二爷点了香,羞,羞辱儿媳,也就罢了,可那时候他像疯了一样,看到香儿,竟然,竟然——”
妇人说不下去,匍匐在婆母身前大哭出声。
“香儿是他的亲闺女,他要是,他要是,呜呜呜,糟蹋自己的亲闺女,他,他天打雷劈啊!他!”
想起刚刚肖淼儿异样的神情,老太太闭了闭眼。
肖香儿才十岁,自然什么也不懂,肖淼儿到底大了,想来她是看出来什么了。
“哼!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连什么毒都没说清楚呢,就敢说影响子嗣?”
老太太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肖二爷,哼了哼。
“行了,我知道你是个本分的,香儿自然是肖家的骨肉。”
“娘!”
肖二夫人跪着往前行了两步,将头埋在老太太的膝头,呜呜的哭。
董嬷嬷心头一动,走到床前,仔细了摸了摸肖二爷的脉,又摸了摸额头和后背。
“老夫人,二老爷这样子,倒也像是服用了过量的五石散。”
五石散?
肖二夫人呆呆的看着董嬷嬷,“五石散是什么?”
董嬷嬷朝着二夫人躬了躬身,“五石散是一种药,服用后会让人兴奋乃至癫狂,失去理智。散药后,脉滑而浮,浑身大汗。因二老爷刚刚行房完成,脉本就滑浮,故而刚刚倒是迷惑了老奴,未曾发觉。”
癫狂?失去理智?
肖二爷刚刚那一系列的操作,的确像疯了一样的。
肖老夫人看着无知的二儿媳,“今日,权儿可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尤其是卫大夫来的时候?”
肖二夫人仔细的回想,摇了摇头,“卫大夫在的时候,二爷什么都没吃,连我准备的茶水二人都一口没喝。”
“可有什么特别的接触?”
“没有,卫大夫总共接近二爷两次,一次把脉,一次取血,我都在跟前,看的真切,卫大夫手上空空,什么都没有。”
老太太和董嬷嬷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卫大夫走后,呜呜呜。”
肖二夫人抹了抹眼泪,“二爷便打了我一巴掌,还把我扔到了湖里,他,他就去了西苑,在那里呆了大半个时辰,这才,发疯一样,掐着三姨娘的脖子去了,去了主屋。”
大半个时辰?
“查!查查刚刚二爷到底和谁在一起,都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