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想想,有句话叫门当户对,那些富贵人家为何不和富贵人家的小姐结亲,却来农家找媳妇,不奇怪吗?”
周阿娇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激动什么。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能来农家找媳妇的,可能也不是多富贵的人家,比如咱村的郑济陈,他倒是想去镇上找富贵的人家呢,人家也得看上他呀。”
“郑济陈算什么富贵人家?”
芽芽暗暗呸了一口,周阿娇根本想像不到她说的富贵人家到底富贵到什么程度,郑济陈在他面前算个屁啊!
深吸一口气,给情绪降了降温。
周阿娇更是疑惑,“祝姨娘不是一直想让周凤翎勾搭郑济陈?还有——难道是肖武?”
肖武有难言癖好?
少女有点惊了。
芽芽摇头苦笑,“不是。”
肖武也不算什么富贵人家,不过是个空壳子罢了。
“你说的这些都是些我们知根知底的,可能有一些离我们很远的,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家世可能是比彭家更厉害的人家呢?”
离我们很远、看起来人模狗样、比彭家更厉害,还有难言癖好——?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周阿娇审视的看着芽芽,她说的越来越具体,好似在说特定的某个人。
忽然想起二叔猎熊的事情。
芽芽提前安排张山看护周明智,她似乎早就知道会有熊出现?
未卜先知?
唉……
芽芽长叹一口气,她太难了!
摇摇头,“我能知道什么,只是,忽然要出门不放心你。”
周阿娇脸上狐疑之色更重。
“不放心?你这是打算在你姥姥家住几年吗?”
芽芽忍不住笑出声,肖家那种地方,住两天她都嫌多,还几年。
“我恨不得两天就回来。”
只是,她记不清那人出现的确切日子,万一,那人就这两天就来了呢?
万一,大梦里的事情再度上演呢?
那是周阿娇噩梦的开始,灾难的.asxs.,一定一定不能让它发生。
芽芽敛神正色,严肃的叮嘱,“我走以后,你和小杏,就踏实住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事,第一时间去找我娘。”
周阿娇点点头。
心里却不以为然,二婶柔弱,找她有什么用?
殊不知肖蝶儿是扮猪吃老虎的典范。
那场大梦里,这时候爹爹已经去世了,肖蝶儿整日以泪洗面,根本不过问任何其他的事。
现在好了,爹爹活蹦乱跳,娘也不会低迷消沉,就算狠辣她不是祝青莲对手,以她的聪明才智,不至于会让周阿娇吃了大亏去。
芽芽看出她的不以为然,周阿娇一向当肖蝶儿柔弱,从来都是一副她要保护二婶的姿态。
“我娘是肖家出来的女儿,你知道肖家,我外祖母都是把闺女往富贵人家主母、得宠姨娘去培养的,后院女人之间的争斗,我娘不弱的。”
想了想,又改口,“我娘很强的!”
周阿娇想笑,又忍住了。
她没去过肖家,只道是和郑家一扬的地主,肖蝶儿性子柔弱,腿脚又不好,平日里都很少出门,哪里强了?
唉,说不通啊。
芽芽只好强调, “你多留意祝姨娘,万一她有什么动作——你一定不要擅自行动,要找我娘,知道吗?”
“行了,知道了。”
“你,你千万不要一个人在村里进进出出,你无论干什么都拉上小杏,知道吗?”
“行。”
“若是村里出现了陌生人,你一定要离的远远的!”
“好。”
完全是敷衍的应答。
“你真的不是提前知道了什么?比如未卜先知什么的?”
芽芽坚定的摇头,“没有。若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倒是好了。”
不用这样再三算计、叮嘱了,就让她在那个点不要出来不就行了。
周阿娇的心思还没从祝青莲的事情里出来,虽然对芽芽这一番话疑虑很多,也没再多问。
周杏快又沉重的脚步声在院子响起来。
芽芽压低了声音慎之又慎的叮嘱,“不要告诉周杏,她藏不住话。”
周阿娇嗯了一声,周杏每每听到有人议论祝青莲和梁涛,往往还会上前理直气壮的和人辩驳,若是她知道真相——
唉,不知道更好。
这边,周明智和肖蝶儿终于理清了让芽芽和安柏带回肖家的东西。
肖蝶儿一把娟秀的字写清了礼物单子。
给外祖母准备了山参和皮货,给两位舅舅准备了茶叶,给两位舅母买了上好的衣料和珍宝阁新出的香膏,还有一大堆腊肉干货和春山特有的山货。
林林总总竟然准备了大半驴车。
加上肖武采买的东西,驴车被装的满满当当。
芽芽看着满车的东西无语的摇摇头。
肖家祖上便是富贵人家,向来自持甚高,每次都看不上爹爹送去的年礼。
这次不过年不过节,爹爹的礼虽然不少,但是和年礼还是相差良多,肖家那几位怎么可能看的上?
白白浪费感情。
就算是肖武,面上说着让小姑、小姑父破费,眼里也没有一丝动容。
这些东西在他眼里也不过是看不上眼的毛毛雨。
周明智一想,明日开始家里就他和肖蝶儿两个人,忍不住又伤感又兴奋,只是很快伤感便被兴奋挤压的所剩无几。
男人端着饭碗,装模做样的道:“唉,这一下子,儿子闺女都走了,顿时觉得家里有些空荡荡的。”
“明日,这饭桌上就只有我和你娘了,唉——”
一声叹息还没完,周杏笑嘻嘻的道:“我和阿娇来陪你们住啊,二叔,走了一个闺女一个儿子,来了俩闺女,开不开心?”
惊不惊喜?
“啥?”
周明智有点笑不出来。
周阿娇靠着肖蝶儿道:“我们想来陪二婶!芽芽不在,我俩来陪你解闷儿吧。”
肖蝶儿笑吟吟的连声应好,“正好,小杏的刺绣是该好好练练了。”
周杏脸一垮,“不是吧,二婶,咱们打打吊子牌不好吗?”
“吊子牌可以打,刺绣更该学——就算不学刺绣,缝缝补补也该要会的。”
肖蝶儿总是特别容易给周杏降标准,本就不是能坐的住的性子,实在不忍心苛求她。
“二婶——”
她们这边聊的热火朝天,周明智的心哇凉哇凉的。
哎呀,夫妻二人的小日子没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