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站,终究没好意思进去。
“那个,周杏,我先回去了?”
“嗯。”
周杏淡淡的声音从堂屋传来,张山低下头,垂头丧气的走了。
“你嫂嫂怎么还不回来?”
周谭终于在屋里坐不住了,从屋子走了出来。
周平听到声音,也走了出来,一脸忧心忡忡,“是啊,这么晚了都。”
三叔的后院香艳事,他们自然不好去添乱,只好干等。
“不如你们去迎迎嫂嫂们吧,走夜路不安全。”
周杏心情低落,不想和哥哥们多说,便把哥哥们给支了出去。
于燕儿和李文文远远的看到自家男人也出来接她们,脸上都挂上满足的笑意。
“怎么回事?”
“回家慢慢说。”
第二天,芽芽才从周杏嘴里听到了两位嫂嫂分享的一星半点。
不得不说,娘亲威武!
凭一人之力,竟把不利于祝青莲的场面硬生生的掰过来了。
少女扼腕叹息,哭笑不得。
娘啊娘,这是你闺女亲手布的局,你咋就跑出来搅局呢?
可惜啊可惜,不能将祝青莲一振出局,实在遗憾。
好在,也不算全盘皆输。
接连两次在三叔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那周阿娇的婚事他总不至于还糊涂到全权交给祝青莲吧?
而且,阴差阳错倒把祝青莲和彭强西牵到一起去了。
狐狸和狼,一丘之貉。
祝青莲得以保全清白的名声,除了肖蝶儿力挽狂澜以外,当然更托了彭强西做“伪证”的福。
“你猜猜梁涛偷偷爬进三叔家干嘛?”
周杏神秘兮兮的问,“我就知道你猜不到!竟然是想偷个绣莲花的肚兜、袜子之类的送给他老婆!”
偷别的女人的肚兜、袜子送给自己老婆?
这么荒谬的故事也能说得通吗?
大家都信吗?
周杏扯着褂子上的一处线头,摇摇头,“真是荒谬,老梁头这个人是不是脑子被门挤了?!”
“他说,祝姨娘的衣服也好看,但她老婆胖,穿不上,便想要个肚兜,接上一截绳子也能穿了,可谁知道,没找到肚兜,只好偷了两只袜子。”
“带回家一看,少了一只,只剩下一只袜子,便塞在一边,想着哪天找到那只了,一起送,谁知道竟然被老婆发现了……”
荒诞的故事。
“荒谬。”
芽芽自然不信。
梁涛和祝青莲早就混到一起去,怎么可能把情人的袜子送给自家老婆?
周杏在针线簸箩里翻找着,“我也觉得荒谬,可你想想,祝姨娘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上梁涛那——样的人?”
这样美艳妖娆,那样丑陋龌龊。
关键这丑男还穷的叮当响。
说他俩在一起,在众人眼里更是荒谬至极。
“老梁要银子没有银子,要相貌没有相貌,祝姨娘要是放着三叔这样英俊潇洒的人不要,跑去跟他……天哪!荒谬!”
周阿娇全程面无表情听故事,昨夜她等到很晚,才看到爹爹和哭的眼睛都肿了的祝青莲回家。
想问,却不能问。
如今听到这荒唐、蹩脚的解释,她是不信的。
可祝青莲有人证。
那个叫周凤翎锦鸡的彭家少爷。
他亲眼看到梁涛爬墙进了家里,又不知道揣了什么东西爬墙跑了出去。
他说,梁涛穿着蓝色带灰色补丁的短打,左边嘴角上还挂着彩。
那日,梁涛耍无赖,和村头瞎子李发生了点冲突,打了一架,好多人围着看,都记得他穿的正好和彭家少爷说的一模一样。
于燕儿说:“一直听说那彭家少爷人中龙凤,这么一看,还真是。人家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李文文点头附和:“是啊,遇上他也是梁涛倒霉。”
这么巧合?
芽芽不动声色的笑。
恶狼扔出捕猎的诱饵,总要收网的。
狐狸再厉害,也逃不过恶狼的手掌心。
周杏扯着线头问:“哎,你剪子放哪了?”
芽芽冲着手里的茉莉花茶,“你找找。”
周杏猛的拉开抽屉,看到一堆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
“这是啥?这么多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