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头走了。
周俊臣后退一步,提醒道:“爹,长辈的名声问题,儿子不方便参与,便不去了。”
长辈名声问题?
有一道绿光猛的闪过头顶。
那又脏又破的汗巾子活像塞进了他的嘴里。
周致远顿时觉得眼前一黑。
怪不得一路上村里人看他的眼神那样奇怪。
怪不得……
入夜了,半弯的明月爬上柳梢头,肖蝶儿仍旧没有回来。
周明智坐在桌前,一脸的坐立不安。
妻子柔弱,又腿脚不好,自从嫁过来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见过什么市面,面对连他都怵的梁涛家的——哎哟,他一个男人也不好掺和到兄弟妻妾的事情里头,这么干等着,怎么想都是一个急。
芽芽和安柏见爹爹不动筷子,都乖巧的坐着等。
肖武在外面跑了一天,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小姑父神色不愉,也不敢问,只好陪着干坐着。
“爹爹,别担心,有大嫂二嫂在呢。”
芽芽给爹爹倒了一杯茶。
“你娘腿脚不好,我去迎迎她。”
周明智终于坐不住了,站起身要出门,“芽芽,你和弟弟、小武吃饭,明日你弟弟还要上——算了,明日不去私塾也罢!”
私塾里还不知道风言风语成什么样呢,安柏还是在家安生点。
芽芽和安柏乖巧的点头。
还未到私塾,周明智远远的便看到大哥家的两个儿媳妇一左一右搀着妻子,顿时心里一急,紧跑几步迎了上去。
“芽芽娘,身子不舒服吗?”
于燕儿和李文文笑吟吟的齐声叫二叔,于燕儿笑道:“二婶没事,二叔放心。”
李文文羡慕的看了看肖蝶儿,将她含羞带喜的表情看了个透,又看着脸色微缓的周明智,笑道:“二叔,二婶可厉害着呢!今日多亏了二婶,要不然,我们俩可搞不定那疯婆子。”
天色黑,走的近了,终于看清了肖蝶儿的脸,只见她依旧粉面带笑,似乎丝毫没受影响,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呵呵,是吗?还是你俩厉害一些。”
论战斗力,妻子哪里是这一文一武俩儿媳妇的对手。
于燕儿笑着道:“今日要不是二婶出手,我和文文都得在那疯婆子手里吃亏,多谢二婶救我。”
李文文也笑,“多谢二婶替我出头。”
肖蝶儿害羞的摆摆手,“哪有的事,我不过仗着是长辈,多说了两句——行了,你俩快回去吧,路上小心些。”
“哎,二叔来接您了,我们就放心了。”
李文文松开肖蝶儿的手,转身去拉于燕儿,“二叔、二婶,我们走了啊。”
周明智点头,“小心点。”
看她们走远,立刻上前,轻轻揽住妻子的肩膀,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饿了吗?回家吃饭。”
关于三弟家的丑事竟然一句也不问。
肖蝶儿轻轻靠在丈夫身上,轻轻吐了一口气,“饿了。”
二人相拥走了一会,拐进回家的小路,周明智看左右没人,弯腰一下子将肖蝶儿打横抱了起来。
肖蝶儿捂住嘴,压住了那声带笑的惊呼。
“做什么?”
搂住丈夫的脖子,似嗔似笑的睨着他。
周明智嘿嘿一笑,微黑的脸庞挂起一抹红晕,“怕你累。”
肖蝶儿见反正左右没人,便轻轻将头靠在丈夫肩头,嘴角挂着甜如蜜糖的笑意。
“算算时间,从今日开始的这几天,那个——倒是有助于怀孕。”
周明智嘿嘿笑的更欢畅。
“我按你叫的法子算着也是。”
说着,低头在妻子耳边道,“我回去喝点鹿茸酒,好不好?”
鹿茸可补肾壮阳、生精益血、补髓健骨。
肖蝶儿伸手捂住了红的要滴出血来的脸,闷声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