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吧。饭在锅里热着呢,我去端,你肯定饿了。”
周明智看着妻子不太稳当的步伐,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上去,“慢点,我自己来。”
喝了水,起身去饭屋洗了手,顺便端了热饭出来,坐在芽芽身边,一边吃一边和肖蝶儿商量,“这次猎的多,我一会烧点水,秃两只,一只咱自己吃了,另一只送去给卫大夫,他给芽芽治病这么久,虽然还没看到什么效果,也是让人费心了。”
芽芽听到,抬起头,“不用给卫大夫送了,他给我治病又不是不收钱。”
再说,庄子里那么多鸡鸭鹅,他也不缺这一只。
“你这孩子,”肖蝶儿嗔怪的看了闺女一眼,“看病收钱自是应当,咱让人费心了,而且,人家还做了喷药盒子给你爹防身,应当要好好谢一谢的。”
芽芽没说话,爹娘都是厚道人,还不知道卫望楚要收他们八十两呢!
只怕知道了,就会立刻将这盒子还回去。
周明智吃饭的功夫,肖蝶儿已经烧开了水,浇到两只野鸡身上,准备给它们拔毛。
周明智三两口的吃完,抢上前去,“我来,你细皮嫩肉的,哪里受得了这烫!”
芽芽笑吟吟的看着爹娘秀恩爱,早已见惯了的,每每看到还是觉得很是温暖。
“明日去镇上也叫上小杏,”忽然想起什么,芽芽又道,“可惜阿娇姐姐和俊臣哥去走姨家了,要不然都叫着一起去,人多才热闹。”
周阿娇走姨家还没回来,周杏最近没有伴儿,便在私塾到处搞事情,年纪大了不好去搞男娃娃,便整日折腾那些女娃娃。
周杏年幼丧母,是肖蝶儿奶大的,每逢惹了什么篓子,那些孩子家长便来找肖蝶儿说理。
周谭周平成亲后,本以为可以替肖蝶儿分担一二,可大嫂于燕儿太会骂,二嫂李文文太会辩,那些人只好继续来找肖蝶儿麻烦。
肖蝶儿从饭屋出来,想着那些女娃的娘见到她那一通一通的告状,忍不住又想笑又无奈。
“阿娇不在,你又日日去治眼睛,小杏都快要憋死了,整日在私塾憋着坏的作弄人。”
芽芽回头看着娘亲,“又有人来找你麻烦了?”
“没啥麻烦的。”
周明智皱眉道““小杏娘走的早,大哥和两个侄子又一味的惯着她,人自然是好的,可也太皮了些!”
周杏皮也是真的皮。
周明智还是喜欢同样没娘的周阿娇,“你看阿娇,也早早的没了娘,还有个不着四六的姨娘,可人家就知书达理的。”
可周杏皮的那些“蔫坏”的点子都是周阿娇出的。
母女俩看呆子一样的看着周明智,可当事人完全觉不出什么来,还在嘟嘟的说,“娃她娘,小杏和阿娇这俩闺女,你该说就得说,眼看着闺女长大了要说婆家了,你看小杏这猴子样,哪家敢要她当媳妇儿?”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的。
周杏的确是在村里名声不太好,别说春山村,就是临近的几个村子,怕也都听过她的大名。
肖蝶儿应了一声,“是该好好管管小杏的,明天,后天开始,拘在我身边学女红。”
芽芽吐舌偷笑,可怜的周杏,要开始遭受娘温柔的“大刑”了,就她那个活泼性子,怎么可能坐的住绣花?
“爹爹,这狐狸挺好看的!”
周明智在收拾野鸡,芽芽便蹲在一边看已经死了的狐狸,白毛为主,辅以棕红色的花色,很是漂亮,周明智一箭从眼下穿脑而过,并未伤到皮毛。“爹爹的射箭越来越厉害了,竟然没伤到皮毛。”
“伤到皮毛就不值钱了。”
“哎,爹爹,何不找张山大哥硝了皮子再去镇上卖?那样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又是张山,还大哥?
周明智顿了顿,抬头狐疑的看着女儿,肖蝶儿也转头看着女儿。
芽芽被二人看的有点毛,“爹,娘,你们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