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杏撒开手,审视的看着芽芽,“说,你和张山什么关系?他怎么那么怕你?”
芽芽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他不也怕你?”
周杏想想也是,想着五大三粗的汉子望着自己惊艳看呆的样子,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哎,芽芽,你为什么让张山看着二叔啊?二叔和我爹说,你比二婶管他还严,一个冬天不许他上山。”
芽芽略汗,她这个爹真不让人省心,“嗨,有备无患,求个安心。”
周杏吐吐舌头,“你可真舍得,五两银子呢!”
芽芽笑笑,银子算什么,能救爹爹的命,能保全这个家,她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
二人回到家,肖蝶儿用昨日片下来的几块鸡肉做馅儿,炸了豆腐鸡肉丸子,分了一大碗给卫望楚留着,配上白菜豆腐盒子正好一顿好饭。
见她俩回来,“回来了?正好,刚出锅,你俩给卫大夫送去吧。”
周杏皱着鼻子使劲闻了闻,“好香啊!二婶,你的手艺真是太好了,你这要去集上摆个摊儿,那绝对火爆!”
芽芽想了想,看了看周杏,“要一起去卫大夫家吗?”
周杏本来就发怵见卫望楚,此刻又有好吃的,更是一百个不情愿了。“不吃饭吗?吃了再去吧!”
芽芽利落的将豆腐鸡肉丸子和白菜豆腐盒子包起来,“上午的针灸还没做呢,要不你在家和我爹娘一起吃,我去给卫大夫送吧。”
肖蝶儿道:“也不急这一会,吃了再去吧。”
芽芽拿了一个白菜豆腐盒子咬了一口,含糊道:“我早上吃多了,不饿,就这样吃两口吧。”
周杏看看已经出门的芽芽,又看看肖蝶儿,疑惑道:“她什么时候和卫大夫关系这般好啊?昨日和二叔闹脾气还跑他家去,今日连午饭也不吃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肖蝶儿恍然顿悟,哎,这么想想,好像这卫大夫对自家闺女真的是有什么不同?
抱着包袱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到了,却发现卫望楚不在家,芽芽到饭屋喝了一碗水,分了一小半的鸡肉丸子和白菜豆腐盒子放到锅里温着,剩下的放在柜子里,等卫望江和卫望溪下学回来吃。
正在翻动架子上晾晒的草药,听到门响,一歪头看到卫望楚推门进来,杏仁眼里水波流动,满是笑意,“你回来了?吃饭没有?”待注意到他身后还跟着两人,立刻便眯起眼睛,笑吟吟的和来人点头。
捧着一碗肉菜、拎着包袱对她怒目而视的何苗苗和一个没见过的妇人。
卫望楚看到药架子下的小少女,眼神变得很柔和,嘴里却道:“今日怎么迟了?”
芽芽也不解释,嗯了一声。
身后那妇人看看卫望楚,又看看芽芽,笑吟吟的走过来,上下打量着芽芽,“哎哟,看看这闺女俊的,这柳叶眉月牙眼,面若银盆,口若樱桃,真真是好模样,卫大夫家里什么时候藏了这么一个漂亮的闺女?”
芽芽笑眯眯装乖巧。
那媳妇笑着上前,拉住芽芽的手,拍了拍,“哎哟,看看这小手,软绵绵的,跟葱白儿似的,哪家要是娶到你啊,那真是有福气咯。”
何苗苗脸黑黑臭臭的。
被夸的女娃没被夸尴尬,倒是被她摸的有点尴尬,想抽出手来,又有点不好意思,干笑着道:“婶子长得好会说话,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那妇人拍着她的手,问:“多大了?可有说人家?”
芽芽嘿嘿直笑,装羞不说话。
卫望楚瞥了她一眼,一边往草药房走一边道,“进去分药。”
看二人进去,那妇人就问何苗苗,“何家姑娘,你和卫大夫住的近,可知道那姑娘是谁?真是好模样!”
何苗苗眼珠子一转,“咋的,婶子看上她了?”
那妇人笑了笑,“看她的年纪也就十三四岁,应该不是卫大夫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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