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里眼里从来就只有自己,不曾说过谎话,自己却足足恨了这人三年,其实没有爱又哪来的恨,但是叶落哪里承认自己心里还想着这人,可是现在却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内心,这人确实是在自己心里深深扎了根,拔不掉抹不去。
这人着实瘦了许多,自己不在身边,想必这人又不顾着自己的身子,没有好好吃饭。从柳叔口中得知,这三年这人从未放弃过,即使有不少的人认为自己已经不在人世,这人都执意找寻,只为着那一丝的希望,这些年没少收到过消息,可是每每尽兴而去失望而归,就连柳叔都有些泄气,这人却从不开口说算了。
每每听到消息,只要有一丁点的希望,这人就会抛下手中的事情,亲自带着人走一趟,不管有多远,亏得这次是买有白费心思,总算是找对了地方,可是就刚来的第一天,就像今儿一样遇到了埋伏,差点性命不保,还是安阳夫夫路过,将人救了回来,不然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见不见得到这人的面。
叶落从未听这人说过这些事,所以压根就不知道这人已经在生死边缘上走过一回,或许只要一个偏差,灵哥儿就成了没阿爹的孩子,自己也成了寡夫郎。听到柳叔说起这件事情,叶落心里内疚不已,这两次这人都差点丢掉性命,都是因为自己么,若是自己能够多给这人一些信任,说不定灵儿都当了哥哥了,一家人又怎么会弄成这样。
叶落喂着人喝药,可是柳牧然昏迷着,没办法自然吞咽,老夫老夫了,再说现在只要这人能好起来,叫叶落做什么都愿意,何况是喂人喝药呢。将人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含了一口药,虽然有些苦,可是叶落现在什么都不怕,缓缓的贴近那人的唇瓣,一口一口的将药度完,给人擦擦嘴角的药渍,掖好被角,叶落有些困了,握着柳牧然的手,缓缓睡去。
柳牧然只觉得浑身像碾过一般,哪里都疼,可是一动,就觉出了些不对劲儿,自己的手好像被人握住了,柳牧然一转头就看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此时就趴在床边,两排眼睫毛跟小扇子似的,一闪一闪的,透着一股子的灵气。柳牧然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人,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虽然这些日子自己厚着脸皮,天天往一品香跑,可是想要和媳妇儿再进一步,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柳牧然从不指望媳妇儿能立马原谅自己,没想到这次倒是因祸得福,虽然这代价有些重,可是却是值了,说起来还真是谢谢这拨人了,到是给自己帮了个大忙,可是这帮人不能姑息,不处理干净的话,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可就吃不消了。而且媳妇儿和孩子都在身旁,自己不能大意。
看来那些人真是太过放肆,老虎不发威真以为自己是病猫,看来近来是自己的手段过于温和,这些年日子过得安稳,也是有些疏忽了。现在可不成,自己孤家寡人任他怎么算计,但是牵扯上媳妇儿孩子,那就不成了,看来还是得加强些守卫,都是自己太过于自信和松懈了。
视线转向媳妇儿,柳牧然的眼神温和下来,和媳妇儿的手交握着,柳牧然舍不得放开,三年未亲近过这人,柳牧然自然是不想将人放开。手轻轻摸摸媳妇儿秀气的鼻子,柳牧然的手都有些颤,毕竟长时间的思念,一朝心想事成,心里觉得十分激动。
柳牧然沉浸在喜悦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对面的人已经醒了,叶落一察觉自己脸上痒痒的,其实就已经恢复了意识,只是还有些不敢确定,这人是醒了?最后还是担忧这人的心思占了上风,柳牧然猝不及防撞上了一双明媚如水的眸子,那眼里的多种情绪,叫柳牧然心底颤了几颤。
柳牧然艰难的开口,“豫儿”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怀里多了些重量,柳牧然有一瞬间的愣怔,不过转瞬就是狂喜,媳妇儿竟然主动对自己投怀送报,虽然不知道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可以预知反正是有利于自己和媳妇儿和好的因素。不过一会儿,柳牧然觉得自己的肩头湿漉漉的,心一下子又慌了,不知道媳妇儿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