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再说。安阳回到前院,刚走到屋子里,便看见盆架上放着一盆水,还有一条手巾,安阳会心一笑,清儿真是个善解人意的体贴好媳妇儿,井水很凉,正好一解安阳身上的燥热,水打在脸上,安阳深深的吸口气,爽快。
木清将东西放在桌子上,看来家里被刘阿嬷打理的很好,走了这么长的时间,家里还是一如往昔,干净明亮,桌子上的花朵还很鲜艳,好像前两天才换过,家里处处都保留着两人离开之前留下的痕迹,木清倒在软软的大床上,抱着自己按照夫君描画做好的抱枕,来回翻滚,还是自家好。
安阳知道小夫郎定是回了卧房,也不着急回去,先去厨房转悠一圈,这早饭吃了三个包子,一碗小米粥,虽说只是坐在车上赶赶小黑,可这也是个力气活,再加上费了不少的口舌,安阳还真是有些饿了,不过现在时候尚早,准备午饭有些早,只做点先垫垫胃罢了。安阳从院子里拔了点小菜,洗干净回了厨房。
今儿天气热,安阳打算做些凉面,调调口,好在也简单,活些面擀成条,再做个料就好了。安阳将面条下好,木清见夫君这么半天不见人影,便知这人定在厨房,抱着小熊抱枕,穿改成的凉脱,闻着香味倚在门口。
安阳手上正调着料,见小夫郎一脸期待的模样,险些流下口水,开来媳妇儿也饿了,得加快速度了。面条翻滚上来,安阳将面条捞出来,放在木盆里,小夫郎早就和安阳配合得天衣无缝,在安阳挑面时,就转身出去,从井里舀出几瓢水,倒在木盆里,顿时面条散开花,白润润的,很是漂亮。
安阳很快将酱汁调好,让小夫郎端着,自己则将一盆面条端了出去。拿出两个大木碗,装好面条,调好料,安阳还做了些辣椒油和一些花生碎,放上麻将,淋上米醋,张口一尝,就是这个味道。安阳知道小夫郎很能吃辣,特意做了些辣椒油,小夫郎的碗里红艳艳的,小嘴一吃,也染的红艳艳的,煞是好看。
安阳一边吸溜面条,一边盯着小夫郎,真是秀色可餐。两人甜蜜蜜的吃完饭,已经差不多中午了,想比现在正是吃饭的时候,安阳也不想去做那蹭饭的人,再说这舟车劳顿的,还是有些疲惫,收拾好厨房,安阳将大门插上,两人稍微洗了洗,换了身轻薄衣服,拉上里屋的窗帘,一下子遮住了外面强烈的日头,屋里变得昏暗起来。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安阳有些睡不着,木清刚刚休息了会儿,现在也不困。今儿回来看见那么多人安收麦子,安阳琢磨着,要不要也买些田地。自己虽然做着小生意,而且看样子还不错,比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汉子,挣得多的不是一点半点。自己的性子自己知道,我能做这生意,谁知道儿子成不成,儿子可以那孙子呢,管的了一时,管不了一世。
这几辈下去,谁也说不准,自己入了土,想管也管不了。不若立下些产业。这田地是最保险的,铺子有可能因为经营不善倒闭,可这田地自己不会种,也可以租给别人,收租子也是一个生活来源,这田地可没有贬值的时候,什么时候都是填饱肚子最重要,这天底下没有什么,都不能没有粮食。
安阳将自己的想法和小夫郎一说,木清想想也是这么个礼儿,这田地是根本,是该置办些田产。再说自家挣的银钱不少,买些地还是有的,只是这地可是村民的命根,谁愿意买呢,这是个问题。未去镇子上时和木清交好的夫郎也说过这事,你家没有田产,还是得置些,只是平常人家哪里会买呢,这来源有些难。
木清将这话和安阳一说,安阳也有些犯愁,这光想着买田,倒是忘了有没有愿意卖的,确实是自己疏忽了。安阳也知道这事急不得,还是得看机会。大手摩挲着着小夫郎的细腰,安阳缓缓开口,“这事儿,还是得请安叔帮个忙,他是村长,了解各家的情况,说不定能找着合适的。”
木清听了这话点点头,要说这村里最清楚情况的,还真是村长,少不得要麻烦他老人家了。两人续续的说了好长时间,不知何时睡了过去,窗外吹来一阵小风,带起阵阵清香,帘布晃动,很是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