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人被安顿在附近酒店的房间里,派了人看守。
江时羿放下勺子就准备过去再会一下这女人,许鸢听清楚原委,非要跟着一起去。
路上,许鸢问江时羿:“你被下药怎么都不说?害我误会你。”
江时羿靠着车后座椅背,笑了声,“许鸢,我被下药,最大的受害者是顾烟,不是你,你要是因为这事心里有疙瘩,我不会留你。”
许鸢背脊一冷,没再说话。
她真切地感觉到,江时羿和几年前不同了,没有那时候的少年意气,现在的他沉稳了许多,但也已经不会再惯着她,而且他心底似乎有了顾烟的位置。
怀着心事的许鸢就这样和江时羿一起去到了何亮说的酒店。
酒店房间里,江时羿一进去就皱眉。
那一晚在酒吧见到的女人,此时正跪在地上,他松了松领带信步过去,“谁让跪着的?我们又不是黑社会。”
旁边保镖说:“她自己跪的。”
女人名叫魏娜,此时跪在地上还发着抖,“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您的身份,有人叫我下药,我就……”
江时羿在沙发上坐下,有些好笑:“你抖什么?”
魏娜没有挨过打,只是被抓来,就已经怕成这样,实在奇怪,江时羿缓缓敛了笑,想到一个可能,她怕的,只能是她背后那个人。
他点了支烟,“谁让你下药给我?”
魏娜一下子哭了出来,“我不能说,求求您了,我也是被迫的,我知错了,您大人大量放了我好吗?”
许鸢插话:“你老实点说出来,不然今天很难走出这扇门。”
魏娜一脸凄凄惶惶地看向许鸢,“我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我真的不知道!”
说完,忽然开始磕头,“我给你们磕头,你们放了我行吗,我求求你们了!”
江时羿眸色沉了几分,语气冷下来:“你再说一遍不知道。”
魏娜不敢说话,许鸢忽然想起什么,问她:“是不是顾烟?”
江时羿怔住了,扭头看许鸢。
许鸢说:“很可能是顾烟啊!她是为了要钱,赶在离婚之前和你坐实夫妻名分,让你心存内疚,更好要钱。”
许鸢低头拿出手机,她手机里还存着江时羿曾经发给她的婚礼现场照片,她让魏娜看照片里的顾烟,“指使你下药的,是不是这个女人?”
魏娜懵懂地看了一眼,忽然意识到这是个机会。
指使她下药的那男人,可比照片上这个微笑着的姑娘可怕多了,她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立刻点头,“对,就是这个女的……她让我下药,给了我钱,所以我就……对不起,要是早知道您的身份,我一定不会接这生意的!”
许鸢将照片拿到了江时羿面前。
江时羿垂下眼,这才发现,如同徐少华所说,顾烟在婚礼上的确笑得很开心,并且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照片里的他,满眼都是欢喜。
他别开视线,不知道在同谁解释:“那天,是徐少华送我去酒店,然后打电话给顾烟,她才过来,又怎么可能在酒吧?”
许鸢在他身旁坐下,“这个作假不难吧?她在酒吧,看着你被徐少华带走,接完电话假装从家里赶去,完全说得通。”
江时羿又看向魏娜,“我再问你一遍,让你给我下药的,真的是照片里的人?”
魏娜直接磕头,“真的是她!我不敢撒谎的!”
他继续问:“那她让你下药给我,是设局仙人跳,还是其他什么?”、
“这……”魏娜低着头,“她没说清楚。”
许鸢对他说:“这其实很好理解,如果你被仙人跳,跟一个小姐上床,顾烟也可以凭借这个来要挟你,不管是威胁你说要告诉奶奶,还是上诉说你是出轨过错方,都能满足她要钱的需求,只不过徐少华出现,她就审时度势改变计划而已。”
江时羿抽着烟,并不说话。
顾烟给他下药,真是荒唐……她真的认识这女人吗?
为了钱,她还有什么是做不出的?
魏娜被保镖带出去后,许鸢问他:“你打算怎么处置顾烟?”
手里的烟燃尽,他又点了一支,“离婚,给她治好右耳,两不相欠。”
“可她要是坚持要一亿……”
“她会认输的,”他眼底浮现一抹阴戾,“早晚她会求着要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