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从小是外公外婆养着我,你们还百般折腾两老人,外公去世后,你们霸占了我跟外婆分的田地,说是种了直接给我们粮食,可粮食呢?每个月每家就五斤米都不肯给,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们没把我跟外婆饿死!
辛亏我长大了,我能出去干活赚钱,买东西给外婆吃,我干活的时候照顾不了外婆,你们管都不管,她摔跤后你们居然歹毒心肠,不肯带她看病还想把她活活饿死,四天你们一口水都不给老人喝,要不是陆先生帮忙,外婆就死在你们的手上,外婆渴的嘴巴全烂了,干巴巴地翘着皮,你们就这么看着,良心不会痛吗?
我给外婆喂口水,你就一棒子敲晕我,打算等外婆死了就把我卖给人贩子,大舅妈,这就是你说的为我好?”
说完这些话,安夏扶着桌子大口大口地喘息,她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儿女,居然要活活饿死自己的亲妈。
“昨天晚上我逃了出去,跑到公路上被车撞了,遇到了陆先生,他帮我救出外婆,还把我跟外婆送去医院救治,要不是我赶回来,陆先生就要被安家这群黑心肝的人冤枉了,他们能来干嘛我都不用想,一定是来讹钱。”
师长望着眼前的小姑娘,瘦弱的身躯,因为身体状况说话急了都气喘吁吁,眼中含着愤怒,但每次转向陆柏川的时候,总是一副感激的模样。
陆柏川才调过来三个月不到,跟部队的人还都不是很熟悉,更不可能认识当地村里的人,而安夏的感激不似假的,她对他家人的愤怒也不是假的,加上之前那群安家人的表现,师长心里立刻有了判断。
“你们说的情况和这位小姑娘讲的不一样,而她是当事人,如果事情是她所说,你们污蔑部队军人,还试图讹诈,是要抓去坐牢的!”
得出结论后,师长立刻没了好脾气,现在安夏在这边儿,她就是活生生的证人,这些人胆子真大,居然敢到部队撒泼!
安家国被部队首长这番怒喝震慑住,突然不敢说话,乔冬梅望着安夏,恨不得现在就撕烂她的嘴,难道眼睁睁看着一万块钱打水漂?
她望着安夏,有望着陆柏川年轻的面庞,突然脑子里冒出一个毒计,乔冬梅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大腿上的肥肉,重重拍着会议室的桌子嚷嚷起来。
“安夏,我知道你不愿意我给你找的婆家,之前你大舅说你在外面有喜欢人了,我还不信,现在我看出来了,是不是就是他,你为了他连娘家人都不要了,还把屎盆子往我们头上扣。
你还好意思提外婆,要不是她拦着你,你是不是就要跟这个人私奔了,你妈妈当年在村里就是个不要脸未婚先孕的,生出来的女儿跟她一模一样,也是个不要脸的贱货!
今日我告诉你,你要是为了这个男人,污蔑安家所有人,早晚是要遭报应的!你自己想清楚!”
乔冬梅的口气里充满浓浓的警告,眼睛也如钩子般瞪着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