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齐五爷开门见山地说:“我知道你赵玉娘,虽然没什么交往,但我敬佩你,知道你的血是红的,心是热的。”
然后他端起茶杯示意赵玉娘喝茶,接着说:“看看我们的土地,看看整个国家,成什么样子了。战争、饥饿、灾荒,这又遭受小日本的入侵,都成了亡国奴了。”
“我也整不明白究竟是咋回事。”赵玉娘附和着说。
齐五爷看着赵玉娘问道:“你来有什么事,尽管说!犬子齐耀华留学东洋不假,学习人家的先进技术也是真,遭遇车祸血管里流着日本人的鲜血更是千真万确。”
说到这里,齐五爷站起来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撴高声说:“但,他的骨头是我揍的,原打原扣的中国骨头!”
听到这里,赵玉娘抱拳当胸:“齐老爷子,我代表骨肉同胞谢谢您!”
二人渐渐平静下来,齐五爷看着赵玉娘说:“你与贾德金那个王八蛋恩恩怨怨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你都知道?”赵玉娘淡淡地说。
“怎么不知道,贾德金那个王八蛋,小时候看他还不错,郑老爷子也喜欢他,可是这小子越来越不是东西,这又跟日本人搅和到一起了。哎,我不招惹你,你他妈的也别招惹我。”
说到这里,齐五爷的火气又上来了,他愤愤地说:“前些日子,就是有个村民欠了我两年的地租,要也不给,就说没钱。可是给他老爹祝寿摆上酒席了,摆就摆吧,我也送了份礼。可是管家代我去祝寿,喝酒的时候和他吵起来了,他召集人把管家打伤了。”
“有这事?”赵玉娘疑惑地问齐五爷。
“我齐五爷啥鬼话都说过,就是没说过谎话。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贾德金那个狗杂种不知道怎么知道了,亲自带人兴师动众的,把那村民打伤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人就打死了。”
“是吗!”赵玉娘惊讶地问。
齐五爷接着说:“我把那村民送到医院,搭了一笔医药费。还免了他两年的地租。”
“你亏了。”赵玉娘随口说道。
“这还不算啥,关键是人们都说我仗着翻译官的儿子欺负人。”齐五爷懊恼地抱怨。
“公道自在人心,人在作,天在看。我不是也一样吗,共荣军司令,威风八面。但人们都骂我是汉奸婆,狗汉奸,不得好死。”
齐五爷感叹道:“是啊,熬着吧,总会有出头的时候。”
这时有人禀报,说车店有人闹事,赵玉娘才起身告辞。齐五爷也没远送,匆匆忙忙与赵玉娘道别就去车店了。
被抓的那二十八人被移送到宪兵队,赵玉娘心里才踏实一点,儿子和那些血性男儿终于不受贾德金的折磨了。但,在日本人的监狱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赵玉娘又找到刘兴邦,希望党组织营救自己的儿子。
刘兴邦作为省委领导,他非常理解赵玉娘的心情,但是他要从大局出发,从民族的解放事业出发。他劝赵玉娘不要轻举妄动,要从全局考虑。
二人在江边慢悠悠地走着,一边说着。不远处警戒的蚱子快步走到二人面前,他告诉赵玉娘说:“司令,得到消息,明天宪兵队处决正涛他们。”
赵玉娘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目光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