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文不欲多说,三言两语便将话题岔开,因着晚晴他们都回来了,有些话,便不好再说,又说了几句,便带着乔天楚一起告辞。
只是,“世伯,明天,小侄会亲自将今日两位妹妹所选的东西送过府去。”乔天楚说完,便行礼跟着他老爹走了,留下萧统文和红云看着桌子上的那些书有些发愣。
“你们选了多少东西?”红云最先忍不住问道。
晚晴偷偷耸肩,指着桌子上的书,无辜道:“我说啦,这些根本不是我选的,是那个乔少爷强塞给我的。而我跟妹妹选的那些,还在店里。”
她只是选了几种颜色漂亮的纸,每一种,都够她将小楼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将窗纸换一遍的,琴儿选的到是不多,只是几本书,还有一小箱给萧敬的东西。
不过,加在一起,就着实不少了。
萧统文将那些书拿起,一本本的逐个看去,越看脸上的神色越诡异,到了最后,才长叹一声,将书放下,却又看向晚晴,“晚晴,你当真,不愿……缠足?”
那些书都是简单的琴棋书画初学者所看的书,还有一些琴谱,棋谱……
这乔天楚是什么意思?虽然没有明说,却也差不多了。他这是摆明了,对晚晴有兴趣,可是,晚晴却不习琴棋书画,这让他有些无法接受,送这些基础的东西,是提醒她,让她现在开始学……
晚晴坚定摇头,“不愿。”
8被当成萝莉养成的对象了(八)
萧统文和红云无奈,只得错开话题,不再说这件事。
在青波府,乔家的确很不错,与他们萧家门户相当,那乔天楚人品也很不错,又是独子,将来偌大一个乔家,都是他的。若是能结亲,自然是锦上添花。
可晚晴偏生不愿,他们也是无法可想。
若是换作别的女儿,也许萧统文便会强逼了,乔老爷至少想对了一件事,萧统文是商人,大多数事情都是以利为先。晚晴与乔天楚若是能结亲,自然是双方获利,对晚晴也是非常好的归宿。
可是,晚晴是红云的女儿,红云是他一生最为亏欠的女人,他不愿逼晚晴,其实是不愿逼红云,他不愿红云对他有一丝一毫的不快。让这大小两个女子快乐开心,是他现在最在意的事情。
反正,他还有一个琴儿,若是有一天,真需要联姻或是其他,琴儿也可以。
因着乔老爷这一耽搁,原来议定的行程便无法再继续下去,眼看着已快到萧敬下学的时间。
“我们一起去接哥哥吧。”晚晴立刻提议,如果不行,她们就只能回萧府了,好不容易出来,她当然是不愿意的。
“也好。”萧统文只是略一沉吟,便同意了,若是前几日,他也许不会同意,可是,红云才刚因为他不在家,而被萧老太爷羞辱打骂,现在让他让她们母女三人回去,他还真有些不放心,“只是,到时你们却只能跟你娘待在马车里,不能出来的。”
“不能出来就不能出来。”只要不回萧府,怎么都行啊。
于是,马车缓缓向着学堂而去。
学堂远离闹市街口,坐着马车,要两刻钟才能到,可谓是相当的远。不过,一路之上,小桥流水,风景多变,边走边看,到也不觉沉闷无聊。
晚晴他们的马车到时,学院门口已停了许多马车,排成一排,远远的,已排出去十几丈远。而院门口,已有许多学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找到各家的马车,上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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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看了眼那些学子,到都是年轻的,并没有想象中的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更没有五六十岁的老头。到都是十三四岁,最大的一个,看起来也最多二十来岁。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进去见见夫子。”马车一停稳,萧统文便拎着一包之前买的点心下车。大概是送给那夫子的。
在这个世界,夫子虽然没有任何权力,甚至都是考不中的失意读书人,可是,不论是什么人,对夫子都极为礼遇。
男子汉大丈夫,自尊如此之强,要拜跪的人,还包括一个师字,可见夫子的身份是多么尊崇。
自然,这夫子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的,这天下读书人实在极多,可夫子却是极少,而让人认同,能名声传扬的,就更少了。
而这间名为“状元书院”的学院很显然,是那极少中的更少。
“娘。”晚晴看着那人来人往,突然想到自己的问题。
“怎么了?”
“娘,女子不进学堂学那些……又在哪里可学骑马射箭?”她娘会骑马射箭,这她是知道的,她娘的娘家是有身份的人家,这她也知道,可是,她娘是跟谁学的这一切。
红云一怔,大概是没想到晚晴会问这个问题,不过,微一思考,还是说道:“原来,在娘的娘的时候,还有专门的学院,教女子骑马射箭的,可是,到娘的时候,就因为学骑马射箭的人太少,而废弃了女子武院,现在,大概更是没有了。”
晚晴脸上立刻露出失望的神色,不是吧,难道她就只能自己家里爬树玩?
红云一见晚晴的表情,立刻又笑着安慰,“晚晴不用担心,虽然现在没有专门的武院,不过,娘会替晚晴找到合适的师傅的。”
“哦。”晚晴有些意兴阑珊,她是想离开萧府到外面,如果找到师傅到萧府来授业……与她的初衷却是大相违背的。
红云失笑,随即又若有所思的问晚晴,“晚晴,你,真的不愿去读女学,在那里可是有……”
人间晚晴 (1)
隔墙到处有耳(一)
晚晴猛的摇头,“不愿,不愿,不愿。”一转脸,见琴儿正一脸讶异又奇怪的偷看她,心中嘿嘿一笑,一手指向琴儿,“娘,那种痛彻骨髓的痛苦,让她去受吧。”
红云终于正眼看了琴儿一眼,又瞄了瞄她的脚,才半笑道:“只怕琴儿也不愿意呢!”
晚晴爬坐到红云身边,一手缠上红云的胳膊,“可是,娘,我很好奇,缠足到底是多痛苦的一件事呢。我记得,在小村子的时候,在村之头,都能听到那头的惨叫,真跟杀猪一般。”
不怀好意的扫了琴儿一眼,“不知道,到时琴儿妹妹会不会哀哭求